后面，他抱着楚知言回房间，本来打算把她放下就离开的。
谁知道楚知言后面的举动，着实让他出乎意料。
那是顾萧亦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他就想着，就看看楚知言还能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平时连亲亲抱抱举高高都会脸红心跳、害羞得不行的楚知言，那天晚上竟然主动摸上他的腹肌，还要去解他的皮带？
后面的事情
顾萧亦就没有办法掌控了。
楚知言对他的诱惑力一直都很大，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架得住喜欢的女孩子这么主动的。
所以那天晚上，他们度过了非常美好的第一次。
每当顾萧亦提起那天晚上的时候，楚知言的脸总会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然后拿起手边的一切东西，例如抱枕，枕头，要是没有的话，就拿拖鞋，朝着顾萧亦扔过去。
然后，双手叉腰，做出一副非常凶狠的模样，气冲冲吼道：你还说？！让你别提了！你竟然还提！？
不过这个样子，顾萧亦并不觉得有什么威慑能力，反而觉得楚知言可爱得紧。
顾萧亦收回思绪，他的眼前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美好的一幕了，有的只是无尽的海风和海浪。
想起第一次他带楚知言来海边的时候，楚知言就捡到了一块非常好看的贝壳，她兴冲冲地跑到顾萧亦的面前，说道：你看，这个贝壳好好看！
顾萧亦看了一眼：确实很好看。
我决定了，这就是我们第一次来海边的纪念品，回去我一定要找个瓶子好好把它保存起来。
楚知言一直都有收集东西的习惯，每一个和他做的第一次都会留下纪念品，例如第一次看电影的电影票，第一次喝奶茶的订单，第一次吃饭的图片等等。
用楚知言的话来说：这可都是我们宝贵的第一次啊！仪式感！你懂不懂？
那个时候的顾萧亦不太懂，只任由楚知言一个人去弄这些，所有的仪式感，好像都是她来安排的，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参与进去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知言就不再开始收集他们第一次的纪念品了。
例如他们第一次去游泳的时候，顾萧亦还问了一句：这次游泳，你怎么不收集纪念品了？
楚知言当然笑得很开心，开心得没有任何的异常，她的理由也是让人起不了疑心的回答：家里东西太多了，我怕放不下，以后就不收集了，反正我们都还在一起。
顾萧亦没有察觉到楚知言任何的异样，只是牵起楚知言的手，笑着说：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楚知言听后，并没有接话，甚至连笑容都稍稍有些收敛了。
忽然间，她停下了脚步，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问道：顾萧亦，你还爱我吗？
顾萧亦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这么问？
就是想听你说爱我，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顾萧亦一愣，忽然想起来，他确实已经有很久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了，以前，都是一天好几次，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说了。
爱你！
楚知言问：你吗？
嗯，当然是我。
好。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楚知言摇了摇头，接着，便开心得笑了起来：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那么认真？
只是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没有啊！我很好！只是我明天可能要回家一趟。
好。
第二天的早上，等顾萧亦醒来的时候，楚知言已经走了。
他给楚知言打电话，楚知言也没接，说是在车上不方便接电话，就打字说的：我只是回家一趟，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吵醒你。
顾萧亦回复：那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
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顾萧亦收回思绪，他好像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楚知言之后都不去收集纪念品了，因为她没有感受到他的参与，好像谈恋爱的仪式感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手机响了起来，是林风打来的。
喂？
老大！我查到了！七年前的十二月六号晚上，楚小姐在临州的三院住过一次院，但是时间隔得太久，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病例了，只知道挂的是急诊，她昏迷了好几天。
七年前的十二月六号？
那不是他分手过后的第一个生日么？
顾萧亦仔细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好像是朋友看他失恋了，就拉他出去开派对。
刚分手的顾萧亦，并没有多伤心，因为分手是他预谋了很久的事情。
所以面对众多美女的搭讪，他也不拒绝，很自然地就把联系方式给了出去，并且当场加了好友。
难道
楚知言是看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所以想不开？
顾萧亦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在酒店，他看到的楚知言手腕上的疤痕，如果不是割得足够深，是不会留下那么深的印记的。
他的手不由自主开始攥紧，闭上眼睛，却不敢去想象当时的楚知言会有多痛。
老大？老大？你有在听吗？
顾萧亦睁开眼睛：嗯。
具体的不太清楚了，好像楚小姐受了很重的伤，大出血，都休克了，抢救了十个小时才救回来，后面昏迷了五天的样子，才醒过来。
嗯。
老大，放心吧，我会去查清楚楚小姐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住的院。
嗯。
那老大，我就先挂了。
嗯。
林风挂了电话，顾萧亦心情五味陈杂。
没来得及让他多想，就接到了姜以柔打来的电话。
喂？阿亦，我要下班了，你能来接我下班吗？我想和你一起去吃饭，今天中午你有空的吧？
顾萧亦抿着唇，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阿亦？你有在听吗？
嗯。
我是说，今天中午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来接我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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