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
姜以柔见楚知言迟迟没有说话，便再疑惑地喊了一声她。
楚知言轻声‘啊’了一下，算是回应，接着，她便问道：我第一次来，一般都做些什么？
楚小姐第一次来？
姜以柔看上去更诧异了，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举止不妥，抿唇一笑，道了歉：不好意思，楚小姐，我只是太诧异了，一般情况下，我以为像楚小姐这样的人，都是会很注重保养皮肤的。
这话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毛病，可楚知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让她不舒服。
要是楚小姐第一次来的话，那么我可以先看看你的皮肤吗？根据你的皮肤来推荐适合你的美容项目，你看可以吗？
姜以柔这么说道，楚知言恰好也拿不定主意，便同意了。
那请问是我帮你卸妆呢还是你自己卸？
楚知言撇了撇嘴：你来吧。
要知道，楚知言最讨厌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卸妆了，明明好不容易化了一个美美哒的妆容，却只能够保持一天，到了晚上就必须卸掉，实在是有些下不了手。
那楚小姐，请跟我来。
姜以柔出去了，楚知言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跟着姜以柔去了。
姜以柔把她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有很多她没有见过的东西，还没有等楚知言看得仔细，就听到姜以柔说：楚小姐，请过来坐下，我帮你卸妆。
楚知言坐在了姜以柔指的位置上，看着姜以柔在桌前拿起一瓶卸妆水和化妆棉，忽然间，她却发现，姜以柔的手上，并没有戴着戒指，而且也没有戴过戒指的痕迹。
楚知言顿时就好奇了起来，她眉头轻挑，似笑非笑，假装是随后一问：姜小姐没有戴戒指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姜以柔手头的动作倏地一顿，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之前那般自然的状态，好像刚才那个短暂的顿住是错觉而已。
姜以柔笑得恰到好处：毕竟是要出来上班的，戴着戒指不方便。
姜小姐的戒指戴在哪根手指？
当然是中指了，我和阿亦只是未婚夫妻，订了婚而已，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去登记，肯定不可能戴在无名指的。
楚知言轻笑：那姜小姐的中指怎么没有戴过戒指的印痕？
楚知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证明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而已，或许在内心深处，她还是不愿意接受顾萧亦已经和姜以柔订婚了。
姜以柔脸上温和的笑意，忽然就不复存在，她盯着楚知言，眼神有些不解：楚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知言也就这么轻抬着眼帘，与姜以柔对视，谁都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过了许久，还是姜以柔败下阵来了，她率先挪开视线，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语气带上了些许的幽怨：这还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把订婚戒指弄丢了。
弄丢了？
楚知言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姜以柔阻止：楚小姐对阿亦的事情那么上心吗？难道你对他
楚知言下意识就否决了：不，没有，你误会了。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问？
楚知言呼吸一滞，不过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挂上了平日里那副表示友好的招牌式微笑：纯属好奇而已，毕竟我和他是大学同学。
姜以柔一听这个，眼睛都像是发了光一样：你和阿亦是大学同学？那你能和我说说阿亦大学时期是什么样子的吗？我遇到阿亦的时候，他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23岁的年轻人。
23岁？
姜以柔是23岁遇到顾萧亦的？
她和顾萧亦分手的时候刚好是顾萧亦24岁生日前面一个月。
这样算起来，顾萧亦和姜以柔相识在他们分手后一个月以内？
那个时候的她，还想借着顾萧亦过生日的当口去找顾萧亦复合的可是那天，楚知言在顾萧亦的家门口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顾萧亦出现。
老气横秋这个词语，用在顾萧亦身上也并不合适。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阿亦是寿星，我就这么坐着，看着阿亦坐在台上唱歌，他的歌声真的很好听，要是下次有空的话，我就把你们都约上，让你也听听阿亦的歌声。
顾萧亦的歌声？
楚知言听过而且数不清楚多少次了。
可她仍然清晰地记得，在她和顾萧亦在一起的第二天，顾萧亦就约上了很多人，大多是他们的共同的朋友，他们一起去了KTV，顾萧亦特意点了一首歌——告白气球。
唱给她的。
原唱唱的和他唱的，味道不一样，却都十分好听。
楚知言当时就在想，这个看上去这么阳光的男孩子，原来唱歌也这么好听。
不像她五音不全。
那天在KTV里面的顾萧亦，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欢喜。
楚知言下意识就拒绝了姜以柔：不用了，我和他不熟，而且我也五音不全，让我唱歌的话，会要人命。
姜以柔被她说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过了一会儿，她才笑了出来：楚小姐，你真幽默，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而且我还想你给我说阿亦大学时候的事情呢。
姜以柔说着，就把卸妆水倒在了卸妆棉上。
楚小姐，我要给你卸妆了，先不说了。
楚知言的嘴边还留着拒绝的话，却听姜以柔这么一说，她便没有将话说出来，微微张开的嘴巴慢慢合上，目光也从姜以柔的脸上转移到了镜子当中。
嘟嘟嘟——
楚知言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她说了一声抱歉，伸手摸进包里，掏出手机，看是萧萧打来的，便接了起来：喂？萧萧？你那边不该是凌晨吗？还没睡？
这不是想你了吗？对了，我听Anna说你去美容院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非常非常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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