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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傅景微微张了张口,却又想到什么似的的,顿了顿才说道:不用那么客气,我是你的导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说完,收好桌上的东西,才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前天看到安舒手上的戒指时,他实在是有些烦闷。楚行遇推门进来后,他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知道自己在两人之间引起了误会。

    不过误会也罢,知道安舒已经结婚,他却不能死心。

    自己毕竟是她的导师,如果能在工作上帮到她也好。他一贯是不太会流露自己感情的人,自信不会被安舒发现自己些许的爱慕。

    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到她,能成为她在工作上需要帮助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也好。

    那天的事,实在不好意思。安舒垂头走在她身边,小声说道,我没想到他会误会

    她顿了顿,又不自觉地为楚行遇解释道:他平时不是那样的

    傅景的动作微微一僵,半晌,才又点头说道:嗯,没什么。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安舒关切地垂头看了看他的胳膊,被袖子遮挡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痊愈。

    好的差不多了。傅景把袖子往下拉了拉,轻笑着垂头看了看安舒,这才注意到她面色有些苍白,他关切地低声问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安舒轻轻抬手摸了摸脸颊微微有些发热,她摇摇头,笑着说道:可能是这两天有点累了,没什么。

    现在医院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她可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劳累就放下手头的工作,那样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如果实在觉得不舒服就和我说一声,先回去休息。傅景低声嘱咐着,看着她的脸色,难免有些担心。

    安舒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张阿姨,叔叔今天情况怎么样?

    安舒在病人里的口碑并不算好,尽管那天的事有楚骁出面帮忙,但是病人大多数还是不太能信服安舒,何况现在需要安舒照顾的有两位都是烧伤极其严重的病人,他们对安舒的能力多少还是存疑,病人家属对安舒也依然不太信任。

    但傅景偏偏要求安舒做主治医生,自己只是从旁指导协助。

    安舒尽管有些局促,但有傅景在一边,也就有底气了许多,她从容地翻着手中的病历,关切地看着床上麻药劲儿还没过,正睡着的病人,轻声开口问着坐在一旁的病人家属。

    这个张阿姨是病人家属中难得对安舒态度还算不错的,或许是因为安舒的年纪和自家女儿差不多大,心地善良的张阿姨也有些看不惯医院里流传的那些关于安舒的风言风语,和她说起话来,语气也比别人稍稍温柔一些。

    今天好了许多了张阿姨抬手擦了擦眼泪,夜里醒了三四次,应该不像昨天那么疼了。

    她说着,声音依然有些哽咽。

    安舒拧眉看着面前的张阿姨,轻轻叹了口气。

    叔叔的腰部到腿部烧伤都比较严重,上半身倒还好,此刻在睡梦中依然微微拧着眉,他脸上只有几块擦伤的痕迹,比起病房里其他几个患者,都还算好一些。

    一会儿咱们先把药换了,安舒垂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病历,突然有些头晕,她定了定神,轻轻摇了摇头,回头对傅景说道,傅医生,我去隔壁31床看一下,你先帮忙去准备一下待会儿要用的药吧。

    好。傅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安舒冲张阿姨宽慰地笑笑,微微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手才伸出去一点就又收了回来:张阿姨,我一会儿再过来。

    她说完,感觉身体的乏力更加明显了些,拿着病历本的手微微颤了颤,拧眉扶了扶额头。

    糟了,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安舒咬了咬唇,想站稳一点,却又感觉有些使不上力。

    丫头,张阿姨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

    爆炸发生的那天,安舒就是一直照顾她老伴到很晚,伤口的后续处理都是安舒和傅景做的,当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她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才不太放心的带傅景去处理伤口。第二天下午她又赶来工作,看起来就已经很憔悴了,这下脸色更不好,张阿姨蓦地有些心疼。

    没事安舒轻轻摇摇头,脑袋却晕的更厉害了些,她暗暗咬了咬牙,轻声对张阿姨说道,我先去隔壁看看,一会儿回来帮叔叔上药。

    好。张阿姨神色有些担忧地看着安舒转身离开,轻轻叹了口气。

    安舒咬着牙走出病房,在门口扶着墙闭上眼拧起了眉头。

    脑子里有些晕眩,她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大概是这两天太累了。她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好在没有感冒,只是比较乏力,要是感冒了就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工作了。

    她定了定神,才又走进隔壁病房,冲坐在床边的病人家属点了点头。

    31床的病人伤情不算严重,安舒简单询问了几句,查看了病人的伤口,也已经没什么大碍,她又和病人聊了几句,病人的状态很好,安舒说话时反而不如病人有精神,病人还拿她打趣。

    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刚刚还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走出病房深吸了口气,就又转身回到了张阿姨那边。

    傅景已经回来了,病床边的推车里摆满了瓶瓶罐罐,安舒有些头晕,站在原地回了回神,才定睛看清推车上的药瓶。

    病人已经醒了,只是哑着嗓子一时还说不出话,爆炸那天的火势严重,他的嗓子被熏得厉害,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

    安舒拧着眉拿起纱布,被酒精的味道呛的微微回了回神。

    叔叔,安舒有些勉强的笑笑,我们先从脚上的伤口开始处理。

    病人吃力地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张阿姨,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来。

    张阿姨的眼圈更红了些,安舒抿抿唇,正准备说些什么,头晕的感觉却更加强烈起来。

    我安舒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只感觉一阵脑子里轰地漆黑一片。不省人事地晕了过去。

    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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