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你觉得,爷现在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小太监,你真不考虑跟着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颜如尚摸着宋歌那泛红受伤的脸颊,轻轻挑眉问道。
后者避之不及向后退了一步,表现疏离。
她摇头:这不是奴才的归属。
那你的归属在何处。
不知为何,当颜如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歌竟然下意识眼前浮现出宇文墨那张冷面无私的脸庞。
随即晃了晃脑袋,暗自嘲笑,怕是糊涂了才会倏然想到他。
在远方,总而言之,不会是太子殿下身边。
哦?就这么有信心?要知道想在爷身边一辈子安枕无忧的男男女女可不少,你一个小太监竟然还挺有抱负。
颜如尚意外地看了一眼宋歌,见她眼底渗出笑意,把她的手一把拉住,还稍稍用力不给她脱逃。
太子殿下?
先同爷走吧,你脸上挂着伤怎地看也不美观,先让太医为你抹些消肿祛红的药膏,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宋歌闻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别说,还真挺疼,颜如玉那死丫头下手真够狠的。
然后又对着颜如尚默默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帮他,怎会被颜如玉给钻了空子。
宋玉跟颜如玉,真心像是亲姐妹,找人麻烦的时间都要赶在一块。
且一人给了她一巴掌这笔账,她会好好记在心里的。
另一边,凤溪殿。
太后得知此事,布满悉悉索索细纹的脸上隐有薄怒沾染。
她尖细着嗓子,扫了一眼毕恭毕敬的田公公,道:真有此事?太子殿下真宠幸了那小太监?
千真万确,太后!奴才在您面前何时说过假话。
那你觉得,太子做此为何用意,难不成只是为了不娶宋辞的女儿宋玉?
田公公眼睛珠子咕噜转了转,眼露难色地说:奴才觉得,他是为了给皇上一个下马威。
太后不动声色地转了转大拇指的扳戒,眼底一片阴沉。
当今独孤鸣和颜如玉乃是她亲儿子与亲女儿,唯独颜如尚是先去德妃所生之子,也是先皇原先最为宠爱的二子,若不是她先生了独孤鸣,怕是现在当君主的可就是颜如尚了。
而为什么先皇喜爱颜如尚,原因也是因为他的长相是六子中最为相像的,表面放荡不羁,实则聪明果决,做事能力更是顶中之绝,若不是知道他对皇位没有半分念想,她可早些就设计在他十三岁那年让他同他那个贱人母亲一起淹死在后院的湖里。
越想越些觉得他现在是知道皇位的魅力之大,想做甚就作甚,索性才敢公然顶撞皇上。
且到时候若他知道他生母的死同自己有关系,自己这太后之位也怕保不住。
柳眸倏然染上几分狠色。
太后抬手,语气沉道:现去唤皇上过来,就说哀家有重要的事情同他商议,切记,勿要被别人知晓了去。
是。
皮肉伤,方几日就可好。
太医收起药箱,嘱咐了近几日饮食方面的事项后便退下。
留宋歌和颜如尚又陷入独处。
看到了吗,刚刚那太医临走时的眼神。
宋歌忍不住再旁说了一句。
那个目光,就好像确认了什么似的,极其暧昧不解。
颜如尚满不在乎地说:看便是,若你与爷真做了什么事,爷不会不管你的。
言下之意,你再考虑考虑做爷的人?
她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没个正经,正要起身准备离开。
倏然一道身影闯入视线,是宇文墨,身边此时跟着一个走路一瘸一拐,陌生面带淡白色纱巾的女子,粉黛媚眼,依稀能瞧出对方那面纱后的风华绝代。
哟,小太监你主子来了。
耳畔是颜如尚依旧没个正经的声音。
宋歌没来由心生烦躁,道:殿下此时还是不要说话的较好。
怎地?见了宇文墨身边多了一个人,心里不舒服了?
没等她说话,肩膀忽然被其搂住。
没事,爷说了,你想换主子那是一句话的事,爷随时欢迎你成为爷后宫六院的第一个男倌。
这话被走近了的宇文墨听到耳朵里。
他轻轻抬眼扫了宋歌一下,转瞬离了目光,开口:你先在此歇息,太医随后就到。显然是对着身侧的美人说的。
美人闻言,一把跪在了地上,说:多谢右相大人相救,如若不然,今日蝶水就要毁在了那恶徒手下,蝶衣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怕是也不够资格,只盼能做右相大人身边的贴身婢女服侍大人做以回报,还望右相大人莫要嫌弃。
宋歌见此场面,掰掰脚趾头也知道宇文墨肯定是出去的时候意外救了这女子,随即女子暗生情愫想要攀上他这条大腿,再然后宇文墨一开始没有打算答应,但是发现女子受了伤后,于心不忍便把她带到了宫里想要救治。
恩....这种八点档肥皂剧的戏码,宋歌可没心思看。
头疼得厉害,就道:殿下,奴才能先回去休息吗?
你不舒服?若不然去爷的寝宫睡会儿?
本相觉得,太子殿下名声在外,让一个微不足道的太监睡殿下的床,实属有些不妥,且本相的人,用不着殿下操心,你先回去自己的房间待着,今日就不用你服侍本相了。
没等宋歌开口,宇文墨先一步把话说死,堵了她的话。
命令式的口吻,让她甚是不爽。
自己现在也算是跟他摊了牌,他这幅态度是怎样?还他的人,她宋歌从来就不是谁的。
自作主张,脸上稍有不耐染上。
宋歌道:右相大人的关心奴才记在心里,可是......
可是什么?宇文墨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见她有歧义,眸光幽冷。
可是奴才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右相大人怕是管不着奴才。
说到底,这宫内的地位右相还是比不上太子,储君继承者,也算半个天子,宋歌话音一出,立马就引来了两个男人对她意外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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