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听到保安的话,立刻站起身来冲了过去:赶紧调出来看看。
这位小姐别急,我马上,马上保安见状,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
显示屏上很快出现了当天的画面,保安把时段调到上午九点左右,安舒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连呼吸声都紧张了起来。
九点十一分,画面左上方出现了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影,安舒立刻凑了上去,恨不得把脸伸进屏幕里。
您别急,保安见状尴尬地笑笑,他们几个再走近些我就把镜头调近一些。
不用调近了,安舒双拳紧握,低声说道,我认识这个李大成。
说完,她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楚行遇:这个李大成是病人的大儿子,那天那天就是他在走廊里把我拉住,骂我的
楚行遇闻言点点头,冲保安说道:这段录像给我拷贝一份。
好,楚总。保安闻言一点也不敢耽搁地在电脑上运作起来。
杨副院长和李大成他们安舒眉头紧拧着,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猜测。
楚行遇已经大致有了推断,抿着唇看向安舒,等着她的下文。
安舒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一直在想,杨副院长经验这么丰富,怎么会
她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场合不太适合讨论这些,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一切推断都可以被定义为造谣和污蔑。
想到这里,她微微垂下头,轻声道:我太心急了。
楚行遇微微挑眉,回答道:一会儿车上说。
两人谈话的间隙,保安已经把监控录像做好备份,给楚行遇递了过来:楚总,已经拷贝好了。
楚行遇接过数据盘,点点头,说道:嗯,他有什么动向及时联系我。
说着,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保安:打上面的电话,他是我助理。
保安连连点头道:好的,楚总,我一定会密切注意。
嗯,楚行遇轻轻应了声,又说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有数。
他说着,推开门准备离开,又回过头对保安说道:这件事处理好的话,我会联系你们老板。
保安惊得倒吸一口气,点头哈腰地说道:谢谢楚总,谢谢楚总。
楚行遇也不再说别的,长腿一迈,走出了保安亭。
安舒见状,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还在原地为楚行遇的话兴奋的保安,追了上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安舒一边亦步亦趋地跟在楚行遇身后走着一边感叹道。
你怎么想?
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安舒仍看着这个小区优雅的环境失神,完全没注意到楚行遇在和自己说话。
楚行遇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轻咳了一声,见她回过神来,才又问道:你怎么想?
安舒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没说出口的话,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我猜杨副院长和李大成之间,应该做了什么交易。
楚行遇点点头,显而易见。
杨副院长是个经验十足的老医生,出现这样明显的判断失误本来就很不正常,现在看来极有可能他是受人所托,刻意出现这样的失误。病人住院期间,李大成寸步不离地在病床前守着,病人去世之后,他的反应也很激烈,他是个孝子安舒拧眉,想起那天在走廊里被李大成抓住的场景,仍然有些心悸。
会不会是看不得父亲忍受病痛折磨,才和杨副院长联系,想到这种办法呢?安舒这样想着,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虽然确实找到了有用的线索,但自己的推断还有太多疑点,但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别扭。
这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楚行遇没有直接否定她的看法,但又继续补充道,不过就算是这样,对那个老狐狸来说,选这种方法,未免太冒险了。
是了,楚行遇一语道出安舒觉得奇怪的地方。
在手术过程中捣鬼,风险太大,要担负的责任也太大,在不能安乐死的情况下,确实会有病人和病人家属请求医生采取措施,以便早日摆脱这种痛苦,但谁都不可能采取这么显眼、风险这么大的措施。
安舒的思路又断掉了。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揉揉眉心。
今天就先不要想了。楚行遇瞄了她一眼,低声说道,后续的调查交给我的助理,你回去好好休息。
安舒点点头,不知为什么,楚行遇的确让她觉得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楚行遇思索片刻,又嘱咐道:没有意外的话,你应该很快就能复职了。
他怎么这么自信安舒偏头看着楚行遇,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路,眼里目光灼灼。
她觉得自己不得不信他的话。
安舒回到家后,难得地睡了个安稳觉。
虽然事情依然有许多疑点,不过楚行遇说的那句你应该很快就要复职了却让安舒信心十足,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安舒精神百倍地拉开窗帘,给自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楚行遇说让她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完全都依着他的嘱咐来了。
才刚吃饱刷着碗,卧室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安舒连忙擦擦手,小跑着回到卧室拿起手机。
是楚行遇。
一大早就打来电话,一定是有什么进展了!
安舒来不及细想,连忙接起了电话:喂,楚楚总。
电话那头,楚行遇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起了?
嗯,已经起了。安舒重重地点了点头,才意识到对方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动作,为自己的认真羞的脸红。
楚行遇的意料之中的轻松:收拾好了,我接你去世和看戏。
看戏?安舒疑惑地反问,楚行遇却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什么戏啊?安舒放下手机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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