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进了酒店?
听到这里,警官面色凝重起来:;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季安言交织着双手,一双眸子不安的转动着。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犹豫,总之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见她这样,时小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安言,你别害怕,实话实说就好了。;
季安言明显是慌张的,她嗫嚅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见她这样,警官打气道:;放心,我们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也会尊重每一个人的**,你放心说吧,之后发生了什么?;
季安言紧张不已,她攥红了手指,她抬眸问:;他会坐牢吗?;
警官犹豫一下,道:;罪名一旦成立,就会。;
季安言彻底慌了,泪水从眼眶滚落出来,她焦急道:;警官,我其实说谎了,那一夜,我和顾澜生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是喜欢他,但那一夜我们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我是想过做点什么,可他喝得酩酊大醉,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伪装成那样,让他误以为我们发生了关系,可实际上,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季安言咬着唇瓣,嘴皮都出血了。
闻听此言,警官严肃道:;季小姐,你要知道,你说的这些话都很重要,这会直接影响到罪名的成立与否。;
季安言惶恐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很重要所以才会说出实情,那一夜,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警官一拍桌子:;胡闹。;
季安言被吓了一跳,泪水滚滚而落。
身后,时小希听到季安言的陈述,她忽然有些担忧起来。
她说的是事实吗?
为了顾澜生,她可是什么都会做出来。
但如果这么做,吃亏的不是她自己吗?
可如果这是真的,顾澜生就会坐牢。
无论结果怎么样,这都不是时小希想看到的。
心里有些发慌,但双手却还是轻轻按着季安言的肩膀。
作为朋友,此时此刻的季安言需要陪伴。
面对警官的怒火,季安言态度坚决:;是的,那一夜,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可以向医院申请一份处女证明。;
听到这里,警官才逐渐安定下来。
如此说来,那一夜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小希也被吓到了,季安言能这样说,那就意味着,她的话是真的。
最终,季安言的话被证实,而顾澜生也被无罪释放了。
江边,凉风习习。
初夏的江南市很美,柳树的枝丫垂在水面上,水里倒映着一片葱绿。
岸边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靠着栏杆,两个人的中间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气氛沉默,时间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着。
很久之后,季安言才整理好情绪,她自嘲一句道:;所以你做这些只是给我看的?;
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顾澜生的语气显得很轻,他凉淡道:;是。;
果断和狠辣是他的行事风格,温柔和儒雅只是因为他爱时小希。
季安言冷笑道:;呵,亏我还自作多情的设了这个局。;
顾澜生嗓音淡淡道:;你早已经明白我的心意,却一直一意孤行,今天是个好机会,我想跟你说清楚一些事。;
微风拂起季安言的长发,她的脸在阳光下显得很苍白,她转眸看着顾澜生问:;拒绝的话吗?;
顾澜生茸了茸肩膀表示:;是。;
没有一丝丝犹豫的答案像一把利刃,心脏处的柔软被戳中,痛的无以复加,却只能咬牙强撑。
季安言的手指紧紧捏着裤缝,她苦涩道:;说吧,我早已经习惯了你给的伤害。;
顾澜生面色冰冷,他说:;我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也并非傻子,我是一个男人,我不是没有感觉的,那一夜的事情,我毫无印象,从你表现娇羞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的后路,唯有这么做,你才会说出那一夜的真相,既然我没有伤害你,那你就是完璧之身,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我明白,我不喜欢你。;
一段话,季安言仿佛只听到了最后的几个字。
那一字一句戳中她的心扉,她好痛,真的好痛。
泪水不争气的滑落,她吸了吸鼻子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明白就好。;
没有丝毫的心疼和怜悯,有的只是冷漠和绝情。
季安言抹了一下眼泪,她苦笑道:;如果它是真的呢?;
有那么一点点奢望,她想,就算是奢望,但只要他的回答是会负责,那么她也不算彻底输。
看着她,顾澜生坚决道:;没有如果。;
最后一点奢望被踩在脚下,可她却仍期盼着什么。
望着他良久,季安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小丫头的朋友,我可以尊重你,但我并不想见你,就到这里吧,以后别再轻易出现在我眼前。;
顾澜生的话句句绝情,也句句冷漠。
他向来如此,不喜欢的人,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刻在生命里的那个小姑娘是时小希,有了她,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住进来。
季安言崩溃不已,泪水滚滚而落,但她只能咬着牙,她不想卑微,更不想放低姿态。
顾澜生转身要走,想到什么,他脚步微顿,随即回头说:;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我的选择依旧是小丫头,至于我的责任,我会走正常的司法途径。;
说来说去,他宁愿坐牢,也不愿意娶她。
呵!
捂着心口,季安言强迫自己站定,她抬眸看顾澜生一眼悲凉道:;你走吧。;
顾澜生说:;我让小丫头送你回去。;
;不用了。;
季安言冷声拒绝,心里的嫉妒一点点的膨胀开来。
无论何时、何地,顾澜生的嘴里都离不开小丫头三个字。
或许她是真的不懂那种感情,可明明她也不比时小希差,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她呢?
季安言很不甘心,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见她如此,顾澜生什么都没有说,他阔步离开,走到了车边。
车子靠江边停着,而柳树下,时小希一个人站在树荫下,她看着江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影孤寂,整个人惆怅万千。
看着她,顾澜生失神了好久。
从酒店醒来后,他的心情复杂不已,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件事的真假,也想过如果是真的,他又该怎么办?
他想的最多的不是如何赎罪,而是他怎么对得起小丫头?
明明她不喜欢自己,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去考虑她的感受。
这一生,顾澜生恐怕都很难走出这段关系了。
察觉到什么,时小希回头,对上顾澜生的视线,她怔了一下,随即眯了眯眸子问:;聊完了?;
顾澜生大步走近,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伸手摸了摸时小希的头顶说:;嗯。;
他的声音很轻,轻柔到仿佛一根羽毛掠过。
他的温柔从不曾对别人有过,但除了时小希。
他还是那么温柔,只是这一刻,时小希还是感觉到了陌生。
明明顾澜生什么都没有做错,她却觉得有几分怪异。
见她半响都不说话,顾澜生便问:;在想什么?;
时小希勉强的笑了笑,她摇头道:;没什么。;
兴许是看出她的勉强,顾澜生淡淡道:;小丫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在面对你时,我愿意收起锋芒。;
闻听此言,时小希怔了一下,她看着他,她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是啊,顾澜生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商场上,他呼风唤雨,他有勇有谋,他又怎么可能只是那个温柔的顾澜生呢?
季安言的事情,他本就没有错,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时小希笑了一下,她说:;我知道你没有错,是我想多了。;
顾澜生说:;小丫头,我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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