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希搂着团团,她捂住他的耳朵,她不想让他听到不好的东西。
屋子里传来男人的惊呼声:;谁?;
与此同时,还传来尖锐的女声:;你是谁啊?滚出去。;
陈文秀站在门口,她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两个人的私密处暴露,凌乱的床单彰显着刚刚的激烈。
大概是刚刚被打断,李云博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他抓起床头的相框就朝陈文秀砸了过去。
;嘭;的一下,陈文秀的额角被砸到,顿时鲜血流溢。
鲜血沿着眉间滚进眼眶,陈文秀眯了一下眸子,整个眼眶顿时猩红,她看着床上的李云博,她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李云博毫不知羞的反问道:;你自己看到了你还问?;
陈文秀捡起地上的相框就朝他回砸了过去并质问道:;我把钱都给你,为了你还绑架张姨,甚至连团团都冷落,你呢?你有考虑过我吗?;
李云博拿被子替那个女人盖上,他面无表情道:;都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逼你。;
陈文秀再也忍不下去,她冲过去就把被子给掀开,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三十多岁,长的不错,化着浓妆,皮肤白皙,身材适中。
顿时,陈文秀的心底生出一股自卑。
长年的劳累早已经让她人老珠黄,她没有做保养,脸上有皱纹,不会化妆,略显得沧桑。
比起床上的女人,陈文秀很明显输了。
可她是原配,她是李云博的妻子,她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越想越生气,陈文秀揪住那个女人的头发就打了起来。
她的脸,她的肩膀,她的身体都被陈文秀一一问候过了。
李云博反应过来,他先是穿好衣服,随后才冲过来抱住陈文秀并恶狠狠的问:;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陈文秀甩开他,她撕心裂肺的吼道:;我干什么?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李云博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他不友好道:;我还不能有点娱乐吗?嗯?你能满足我吗?嗯?;
声声质问,直让陈文秀心寒,她崩溃不已,她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李云博的胸膛:;你混蛋,你畜生,你不要脸。;
李云博一把攥住她的手臂道:;别搁这儿叫唤,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想怎么样?还能让它没发生吗?;
吵架的空隙,那个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匆匆忙忙的要离开,陈文秀一下子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要去哪儿?怎么?有脸做,没有脸承认吗?;
那个女人高出陈文秀一个头顶,她俯身盯着陈文秀问:;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都老成这样了还不允许男人偷吃,怎么滴,你有处女情结啊?;
陈文秀一时难以招架,那个女人推了她一把就跑出了卧房。
团团被时小希哄进了房间里,而她此时此刻正站在大厅里。
那个女人跑出来,见大厅里还有一个女人她吓了一跳,她瞥时小希一眼随后就往门口走。
她穿好鞋刚要走,却被时小希喊住:;站住。;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回头道:;怎么?要付钱给我?;
不由分说,时小希就朝着她的脸颊甩了一巴掌。
那个女人捂住自己的脸颊问:;你凭什么打我?;
时小希看着她:;破坏别人家庭,你觉得很光荣?;
那女人恶狠狠道:;又没有破坏你的,你激动什么?;
时小希睨着她说:;你可以滚了。;
那女人淬了一口唾沫道:;呸,什么玩意儿。;
时小希没有搭理她,而是一边回头一边说:;你也可以选择留下,看看警察来了怎么说。;
那女人被吓到,落荒而逃。
屋子里,陈文秀和李云博依旧在争执。
时小希被他们吵的头疼,想来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正想着,团团打开房间门走了出来,他一脸阴郁,一双手颤抖不已,他看着虚掩的门缝,一双眸子被血腥侵蚀。
想到什么,时小希走过去抱了抱他并道:;团团,陪姐姐出去走走吧。;
团团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吵架的那个房间门发呆。
时小希害怕他胡思乱想,索性就抱着他离开了租住公寓。
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时小希不该插手,而团团也不应该再遭受这样的凌迟。
父亲和母亲的争执,成了他最害怕的东西。
走出小区,时小希侧目看着团团,他沉思着,一言不发。
不多久,手机铃声响了,是何以蔓打来的电话,她说:;时总,你已经几天没来公司了,今晚有个活动,需要你参加。;
时小希答应道:;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时小希再看看团团,她有些担忧,所以给黎婉打了个电话。
将团团托付给黎婉,时小希放心不过。
处理好事情,又陪了团团很久,离开前,她给陈文秀发了短信说:;团团在婉儿家,你们的私事不应该影响到他的童年。;
到江南市的时候是下午五点,时小希没时间休息,她晚上要参加一个活动,所以就早早的去化妆、收拾了。
活动是公司内部召开的,是一个小型的聚会,一群人聚在一起谈公司发展,为了和员工打成一片,时小希很乐意参加。
吃过饭,一群人又去了KTV,一直玩到凌晨时小希才回家。
外面在下雪,雪花像鹅毛一样在空中飞舞。
下车的时候,时小希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个人,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穿着一件沉蓝色的立领大衣,脖子上栓了一条围巾,手腕处戴着一块劳力士手表。
他特别高,站在那里如同松柏般挺拔,发丝乌黑,寒风拂过,他光洁的额头露出来,他看着时小希,眼眸闪烁,里面仿佛容纳了万千星河。
怔了怔,只听面前的男人柔声唤道:;小丫头。;
小丫头。
多么普通而又平常的三个字,可时小希也是心心念念想了八年的。
她以为他是顾宸铭,所以一直记得这个称呼。
时小希犹豫的走近并问:;你怎么来了?;
顾澜生微笑道:;很久没见你了,我想见见你。;
有些话只适合在电话里讲,比如那些伤人的话。
等到了见面的这一刻,时小希发现自己说不出那些戳心的话,她一句也说不出来。
面前的男人温润清隽,他是别人触碰不到的星河,可时小希抬头就能看到。
憋了一会儿,时小希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见状,顾澜生微微一笑道:;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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