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宛宛对不起！”司晴大声道歉，好像这样才能让心里的愧疚少一点。
“我只是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做我弟媳，我...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而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不起...”
司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能说完这些话，实属不易。
白沙僵了几秒，还是抬手轻抚司晴的背。
司晴哭的更大声了，这回，话都说不出了。
司明烨沉着张俊脸，将人拉开，行李箱塞到司晴的手里。
司晴抽抽搭搭的，想瞪司明烨都瞪不出来。
眼肿的疼。
这时，司景山开了口：“宛丫头，我带你回来不是只为了和阿烨联姻的，当然你们能相处和谐，你愿意，我乐见其成，如果你不喜欢，那就不喜欢，安心在司家待着，别有心理负担。”
白沙乖巧的点了下头。
过段时间她离开了，一切就能恢复如初了。
没必要反驳什么。
司明烨扶着司景山上了车。
说是扶，其实是强行让他离开。
他说的话，刺耳。
车子离开，手下当透明人。
司明烨握住她的手放进口袋，“还跑步吗？”
白沙看了看阴沉的天，时间也过了，摇了摇头。
司明烨拉着她进屋，去了餐厅。
屋里的温度保持恒温，不冷不热，正正好。
雪就是这个时候落下来的。
刚开始只是零星几片，后来越来越大，再最后变成了鹅毛大雪。
餐厅离落地窗有点远，但依稀能看到窗前白了
。
司明烨放下筷子问：“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白沙咬着吸管，看着窗外的一片白，摇了摇头。
司明烨又问：“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只想要那份资料。
白沙放下空奶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雪景清楚的印在眼里。
司明烨在她身旁站定。
这场雪下的很大，却不是急雪，是又大又密，还粘。
很快整座城市都被大雪覆盖。
白茫茫的一片。
白沙说：“我要堆个雪人，有没有胡萝卜？”
司明烨先去拿了棉袄给她穿上，还给她戴上了围巾毛巾，最后戴上了手套。
“我去拿。”
白沙先出了门。
院子里的雪已经没过脚踝了。
白沙在雪地里走了几圈，留下很多很深的脚印。
冷风吹红了她的眼，也掩住了她原本因为想起弟弟而发红的眼。
他们待的地方四季如春，很难看到下雪。
到了过年，除去在家里守岁，后面几天都会到北方来。
打雪仗吃火锅。
一直住到年过去。
她其实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对待很多事情都是冷血的。
因为职业需要没办法。
可不知道这次醒来是怎么了，总是会有些小女生的郁闷心情。
司明烨只穿了一件大衣，手里拿着胡萝卜，站在门口。
风过，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些泛红。
长而密的睫毛上有一层晶莹的薄霜。
让一双桃花眼多了种不一样的风采。
白沙已经在滚雪人的身体了，没有去注意司明烨。
她穿着黑色的棉服，黑色
的雪地靴，黑色的围巾，黑色的帽子。
在一片白色的雪景里，她如落在宣纸上的墨。
但却不是污点，是绝色。
司明烨也是一身黑。
他那张脸，也是这雪地里的一种绝色。
但他立在门口，不去雪地里。
独留她一抹绝色。
白沙已经堆好了雪人。
她将帽子戴在了雪人的头上，折了两根树枝做手臂，然后去拿来了司明烨手里的胡萝卜做鼻子。
就差眼睛和嘴巴了。
她看了看身上，转身回去，找黑扣子。
却看见男人朝她伸了手，手心里放着两个钻石袖扣和一枚扣子大小的黑曜石。
白沙抬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白雪晃了眼。
心跳有那么几秒，因为这张脸，停了。
她吸吸鼻子说：“一个雪人，太阳出来就化了，用普通的扣子就行，或者黑豆也行。”
司明烨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走到雪人前。
将两个钻石袖扣做眼睛，黑曜石做嘴巴。
司明烨弄完，眉头蹙了下。
他转头想和白沙说点什么，见小丫头抿着嘴，脸有点抖。
他低沉的嗓音里含着宠溺，“想笑就笑出来吧。”
“哈哈哈哈...”
白沙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还是觉得用黑豆最好。
这黑嘴巴钻石眼的，实在是接受无能。
一边笑着一边拿出手机拍了照片，顺手给白乐安发过去。
白乐安正无聊的和秦综发消息，秒回：【卧槽槽槽！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白沙看白乐安没注意到别扭，也没说，收
起了手机，转身进了屋。
司明烨立在原地两秒，才按灭了手里。
手里灭了之前，上面是一张照片。
刚照的。
她在照雪人，他在照她。
*
进屋，白沙就脱掉了外套围巾，她走到餐厅倒了杯热水，坐在餐桌前，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司明烨等手回暖，走到她身旁坐下，在她手腕上系上了一条手链。
“新年礼物。”
材质是黑金，造型是四叶草，镀了一层很小的钻石。
白沙很白。
黑金手链衬的她更加白。
不突兀，两者融合的很好。
比起别的，她更适合黑金。
“喜欢吗？”司明烨眸色有些暗沉。
嘴角微勾着，挺满意的。
白沙第一反应是这里面有没有追踪器，要是有，她以后要做点什么就难了。
可他是不是给你戴上的有点早？
还有几个月才去帝都。
她先回应，“挺好看的，我喜欢黑色。”
司明烨嘴角的弧度深了些，“你喜欢便好。”
外面下雪。
白沙也不愿意出门。
司晴走了，连个麻将都凑不齐。
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不知道干些什么。
白沙是不想和司明烨待在一起的，但她没得选。
她放下水杯走到客厅，顺便给白乐安发了消息。
【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接，但你别说话，我测试一个东西。】
消息刚发出去，白乐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白沙接通。
嗞——
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
正走过来的司明烨脚步狠狠的顿住。
白沙当即挂了电话。
她低
着头，黑发遮住了泛冷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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