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烨充耳不闻，给白沙换了白粥。
“你！”
“我不喜欢吃甜粥。”白沙无奈开口。
“你不喜欢吃甜的？！”司晴震惊之后，可惜道，“你少了一份快乐。”
白沙笑笑。
司明烨给白沙换了餐点。
大多数以小菜为主，还有几个素包子，油炸的都没让她吃。
司晴看了眼，说道：“果然他没给你好好吃饭，这光吃素怎么能长肉。”
“你瞎？”司明烨将剥好的鸡蛋放到了白沙的手里。
也打断了白沙要说的话。
她默默吃鸡蛋。
司晴不乐意了，“我是关心宛宛，哪里像你！”
司明烨冷呵了声，“她的身体需要养，以清淡为主，而且这碗里还有牛肉和鱼肉，怎么到你嘴里就没肉了？”
司晴气死了，“你懂什么！我最起码是半个医生，比你清楚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
司明烨说：“好好看看，菜品都是专门的营养师配的，所有的营养都摄入均衡，不是说吃肉就是好的。”
司晴的目的达到了，瞪了司明烨一眼，安静吃饭。
勉勉强强的打个及格分吧。
最起码知道关心自己老婆的身体状况。
白沙坐在中间，吵的脑仁疼。
压根没听进去两人说的什么。
*
除夕当天，黑虎的几个手下在外面贴春联福字等。
司景山就带了司晴过来。
年夜饭什么的，都让司明烨去安排。
“宛丫头，陪爷爷下盘棋。”
白沙刚拿了快递过来，听到司景山叫，就先放下了。
“
你爷爷的棋下的很好，当初都是他陪我下。”
白沙摆好棋，“我没仔细学，不如我爷爷，您可别嫌我下的不好。”
“不会，过年图个热闹而已，你随便下。”
半个小时后。
“不对不对，我重新走。”
“不行不行，这不行。”
“我走错了，我重新走。”
司明烨从黑虎回来，刚进屋就听到老爷子耍赖。
也挺稀奇的，老爷子看着不怒自威，严肃威严，但就下棋。
跟个孩子似的，总玩赖。
下不好，还非要人陪着下。
司明烨走近，按着老爷子的手放下了手里的棋。
“输了，人是我的，没义务陪你。”
司明烨拉着白沙坐到一边。
秦综回帝都过年。
他今年要在南江别苑过。
就去了黑虎一趟，将留守的手下，过年的事情安排一下。
怕小丫头不适应，交代完就赶紧回来了。
没想到还真让他猜了个准。
“他这人耍赖，你别跟他下棋。”
白沙没在司景山的面前和司明烨对着干。
乖巧的窝在他身边，浅浅笑道：“过年了，不讲规矩。”
“对对对，宛丫头说的对。”
司景山刚才的怒火一下子没了，笑的和蔼可亲，“宛丫头来，再陪爷爷下一会儿。”
白沙起身，被司明烨按下，“你去忙你的，我陪他下。”
“那我不下了。”司景山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春联贴好了没有。”
白沙笑出了声。
司明烨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问：“很
开心？”
白沙推开他，拿上快去回了房间。
司明烨看着二楼的方向，勾了下嘴角。
*
白沙先打开了赵甜甜寄过来的快递。
她说去拿，赵甜甜非要同城配送。
是一个糖果罐，里面是她每天早上吃的酸梅糖。
还有一张卡片。
写着：宛宛仙女，我不在你也要开心每一天。
小姑娘真是单纯可爱。
白沙将糖罐放在床头。
拿过剪刀打开白乐安寄的快递。
经过上次的教训，这次她打开之前先伸出去摸了摸。
摸到亮片。
她打开箱子。
是一部动漫里，主角穿的裙子。
她摸了摸，扯了扯嘴角，还是没笑出来。
今年是她头一次没和弟弟还有白乐安过年。
每年过年他们都会装扮动漫里的人物。
嗡嗡——
白沙拿过手机。
白乐安：【看我的造型。】
白沙发了个点赞的表情。
白乐安：【新年快乐！生日快乐！今年的生日赶到过年了，双喜临门，一定要开心！】
白沙倒是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但她记得今天是弟弟的生日。
她还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等找到弟弟的时候给他。
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白乐安：【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年我们一起过生日，过年。】
照片是他们出事前的那一年照的。
装扮的是柯南那部动漫。
白沙看着那张和自己像了七八分的脸。
红了眼睛。
他们是龙凤胎，出生就被仍在雪地里。
福利院捡他们回去，后来被白乐安的父亲
收养。
她以为一开始的磨难已经过去，谁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
他们是幸运的，至少活着。
但他们也是不幸的，背负太多，危险太多。
嗡嗡——
白乐安的消息又进来：【别哭，摸摸头。】
白沙回：【我没事。】
嘴上是那么说。
但一直以来压着的，对司明烨的恨，涌了出来。
她特别想冲出去，绑了司明烨，要那份资料，找到弟弟。
可她知道那样，反倒是置弟弟于危险之中。
她生生的忍住，逼的一双眼睛一片血色。
“做什么呢？”
嗡嗡——
白乐安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白沙赶紧按掉扣下手机，起身将裙子拿出来，把纸盒叠在一起。
幸亏拆白乐安快递的什么，把上面贴的信息都划花了。
她缓了缓，转过身去，蓦的被抱了满怀。
“怎么不开心？”
司明烨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眼睛怎么这么红？发生什么事了？”
白沙拍掉他的手，把纸箱捡起来，“进门之前先敲门，是礼貌。”
司明烨没心情和她开玩笑，越过她看了看床上放着的裙子，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纸箱。
再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想我爷爷了。”
司明烨拿过她手里的纸箱，拥她入怀。
温和的嗓音哄着：“放心倚靠我，我今生不会负你，你想要的我全部都会给你。”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白沙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知道自己太急。
赶紧解释：“爱情
这东西...亲情都那般不堪，如何能让人无条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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