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我来掩护你!”托尼的声音忽然从诺曼背后传来。
此时的诺曼,陷入了最危急的时刻。
消磨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他没有别的选择。
诺曼施展一道加速的巫师戏法,加持在自己的身上,锁链猛地松开。
两道身影同时化成虚影。
只不过,一个在疯狂倒退,一个在疯狂追击。
有那么一刻,诺曼能够感知,死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脖颈,似乎受到了某种不可逆转的力量牵引,就要让他的脑袋消失!
“砰砰砰砰。”一声声魔纹手枪的枪声响起。
诺曼感知到了无头女人,身形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这个停顿,甚至不会超过零点一秒。
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诺曼成功拉开了距离。
只是,他拉开了距离。
在两者飞奔中,托尼却暴露了出来。
此时,托尼也意识到这点。
如果,他同样是一名三级巫师学徒,甚至是二级巫师学徒,也许可以顺利地逃脱。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他的体内虽然有魔力,却达不到成为巫师的标准。
托尼的脸色迅速苍白,眼神中,出现了绝望。
这一刻,在他的眼中,时间几乎形成了静止。
“啊!”诺曼大吼一声。
他不能抛弃托尼,同样的,他也似乎发现了这个无头女人的弱点。
只是,这弱点同样是他的猜测。
对不对,诺曼不能保证。
但他必须赌了!
托尼救了他,他不能留下托尼等死。
他的内心的坚持,自己设定的底线,绝对不让他抛下自己的恩人独自逃走!
与之他内心的疯狂相对应的,是诺曼的大脑和眼神。
它们保持了绝对的冷静。
在这一刻,诺曼好像变成了一个拥有熔岩内核的冰冷机器。
精神力,神秘能力,魔力,在这里一刻清晰地受到了他的支配。
所有的动作,在时光中,慢下来!
八条锁链崩散成了无数的光点,光点在诺曼精神力的操控下,重新分配组合,形成了一个巨大人脸的盾牌。
这是一个闭着眼睛的老人脸,他闭着双眼,神情却显得异常坚韧。
维克洛特之盾!
一个土元素的巫术戏法!
此刻却被诺曼用封印锁链的神秘力量彻底变化而成。
如果问,在温莎城堡看到的知识给了诺曼怎样的成长。
那么,眼前的维克洛特之盾就是其中的一个。
诺曼在第一次施展成功的时候,曾经让奥菲利亚攻击过。
它完美抵抗了奥菲利亚的攻击。
那是一个,真正的,二级巫师才有的攻击。
这一次,诺曼施展维克洛特之盾,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毕竟,在这里,无头女人的攻击,绝对是一种几乎无解的存在。
诺曼死死盯着,维克洛特之盾开始扭曲了。
这个由封印锁链能量组成的巫术戏法,当然不仅仅是简单的巫术戏法。
而是有着诺曼灵动法阵功能的防御术法。
它不断的变形,在托尼惊骇的眼神中,诺曼神秘能力疯狂倾泻的感知中,阻挡了那股莫名的能量。
诺曼没有松懈,这只不过是最初的目的。
血红短剑带着血红的光芒从诺曼面前飞出。
红色光芒闪现,顷刻间,将无头女人分成了无数块。
当无头女人消失的时候,诺曼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在无头女人利用诡异能力进行攻击的时候,她才被能被攻击。
打个比喻,无头女人手中一个盾牌。
在这个盾牌的抵挡下,三级巫师学徒的攻击根本无效。
但当无头女人需要攻击的时候,她的盾牌就会变成最可怕的武器攻击对方。
她也就没有了抵抗力。
这个猜测,是从刚才托尼使用魔纹手枪攻击的时候,诺曼才发现的。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超过两秒。
当死亡降临又消失,饶是托尼冷静,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劫后余生的感觉,在这一刻,其实并不美好,因为惊吓根本还没有褪去。
“谢谢大人!”托尼看诺曼走到他面前,对他施展了一个安抚心神的普通戏法,真诚道谢。
诺曼摆了摆手,也一屁股坐在托尼身边。
此时,他的肌肉也在偷偷的颤抖。
只是,身为巫师的骄傲,让他不能过多的表现出来。
四周恢复了绝对的安静。
除了两人的呼吸,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一股莫名的感觉,忽然从两人心头同时升起。
彼此相互看了一眼。
从彼此的眼中,同样看出了一抹惊诧和隐藏极深的恐惧。
诺曼抓起托尼,身形化成了一道虚影,快速来到迷宫墙壁的洞口,然后毫不犹豫穿过去。
他的速度很快,十几秒的功夫,他们已经穿越过了三次迷宫墙壁洞口。
当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两人耳边消失的时候。
两人同时发出了放松的声音。
托尼紧紧靠着洞口墙壁,瘫坐在地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惊疑。
诺曼并不比他好上多少,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没有消失。
是的,就在刚才,两人同时听到了,女人窸窸窣窣的朝着两人慢慢走过来的声音。
对于这个声音,两人实在是印象深刻。
哪怕两人活着离开这里,以后也会对这个窸窸窣窣的走路声,产生某种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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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诺曼情不自禁自言自语。
“也许,我们的方向错了,单靠武力并不能杀死她!”托尼以为诺曼在问他,立刻回应。
说完这句话,托尼忽然看向诺曼。
诺曼感应到他投射过来的眼神,也看向托尼。
“大人,你还记得,那个女人说什么了么?”托尼好像发现了什么,有些激动。
“说什么?”诺曼随即记起第一次听女人说哈,“把头给我?”
“不错,就是把头给我,我以为,她是想要我们的头。可是,大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将她的头颅藏起来了,于是她再找她的头?”托尼声音中带着颤抖。
诺曼也觉得有道理,一般来说,如果那个女人说,把头还给我,他们想到的,就是女人丢失了自己的头。
可是,也有了靠近三米,头颅就会消失的先见为主,他们自然而然是认为女人可能就是想要他们的头颅。
此时,将语境换一下,具有了另一种含义。
“那么,她的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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