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水,江豆蔻伸手试了下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脱了外边那一层硬邦邦的盔甲,披着头发的秦辰睿从侧面看有点像鬼,如果光线再暗一点的话。
;你别动,我看看。;
江豆蔻说着走过去扒他的衣服,看了一圈,又似是不经意的摸一把手感很不错的腹肌,确定没有受伤后说:;可以了。这次那些土匪很厉害吗?;
;比较多,又分散。;
那就是不厉害的意思。
江豆蔻走出隔间,习惯性的打开衣柜,看见只有她的衣裳后默了默。
;我忘了,没带你的衣服,要不,你穿我的?;江豆蔻拿着一件红石榴裙半靠着隔间的屏风笑吟吟的看着他。
刚下水的秦辰睿瞥了眼大红裙子,就这么看着她。
被看的有点心虚的江豆蔻干咳一声,把裙子随手放一边,;我去喊素荷给你买一套回来先穿着。;
;等会去,过来帮我搓一下背。;
江豆蔻有些无语的走进去,把袖子卷了起来,拿着秦辰睿递过来的棉布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秦大少爷使唤的真顺口。;
秦辰睿趴在浴桶边说:;布太小,搓不到。;
;哦。;
江豆蔻站在那给他搓背,;大少爷,这个力度咋样?;
秦辰睿一点都不客气:;再重点。;
于是,她用力的搓,搓了半天,红都不带红一块的,把自己累的半死:;你这皮太厚了吧?就应该用钢丝球搓。;
半眯着的墨眸看向她:;什么球?;
想到这个世界没有钢,江豆蔻又换了一种说法:;铁丝球,懂?;
;嗯。;
帮人搓澡虽然很累,但看着一向强势的秦辰睿乖乖趴在那,像一只犯懒的大猫,江豆蔻莫名有一种成就感。
搓完手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好了。;
秦辰睿起身,大长腿迈出来。
;你干嘛?;江豆蔻抬头瞪大眼看他。
;换水。;秦辰睿说的很淡定,好像耍流氓的不是他一样。
浴桶里的水确实黑乎乎的,换一盆水继续洗。
江豆蔻给他洗上瘾了,兴致勃勃的说:;要不我帮你把头发洗了吧?干洗。;
;嗯。;秦辰睿坐在里面随便她折腾。
她比较喜欢有花香的香膏,秦辰睿更喜欢没什么气味的,只是出门在外,江豆蔻带的就是有满满花香的香膏。
一想到等会洗完,秦辰睿身上会有淡淡的花香,江豆蔻就忍不住想笑。
香膏一出来,秦辰睿便知道她想做什么,头顶传来压抑的笑声,他也只是掀开眼皮看了下,随后继续闭目养神。
洗完冲洗干净,江豆蔻低头嗅了嗅,还没来得及跑,整个人被拉入水中。
刚想问一句他要干什么,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后,江豆蔻无比心虚,眼神到处乱飘。
;很好笑?;秦辰睿轻轻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晃了晃。
;我、我想到开心的事,笑两声都不行吗?快松开,衣服全湿了,我今早上刚换的。;江豆蔻推了下他的胸口,没推开。
有些许胡渣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颈,江豆蔻痒的缩了缩脖子,听到秦辰睿说:;红裙好看。;
;嗯?;
;再换一件。;最后的声音隐没在唇齿之间。
随后,只穿了半天的清新浅蓝裙被霸道的扒了,哭唧唧的扔在一边。水花翻涌,隐约夹杂着几声暧昧的喘息,久久不停
眼看晌午要过去了,还没听到两位主子说要传菜,素荷有些为难的看着黄雁:;这不吃饭怎么办?;
一手拿蒲扇一手嗑着瓜子的黄雁笑了下,;小别胜新婚,温着就行。;
素荷:;哦。;
差点饿死在床上的江豆蔻踢了那个禽兽一脚,微红着的眼睛软绵绵的瞪着他。
秦辰睿也没想真把小媳妇给饿死,拉了银铃,很快有人来送饭。
被迫换了一件红石榴裙的江豆蔻努力扒拉碗里的饭菜,而让她这么累的始作俑者还在看着她说:;胖了点。;
;咳咳;被汤呛住的江豆蔻很想给他一巴掌,;你有毒吧!有你这么说自个媳妇的吗?那么久没见,你说我胖了?;
秦辰睿认真的打量她之后,还是说:;胖了。;
江豆蔻:;;
呵呵,这狗男人要来有何用?
;软一点舒服。;
顺着秦辰睿的视线低头看去,江豆蔻抄起一旁的枕头砸他身上,气鼓鼓:;去死吧!;
脑子里还能塞点其他东西吗?!
话说回来,海盐田这边多了个秦辰睿做事似乎更简单了些,剿匪的军队提前回去给文渊帝报信,还留下了一部分帮着干活。
训练有素的军队挖起田来更快,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身体还比他们招来的人好,效率高了很多。
江豆蔻并不是等着挖完了再灌海水,而是挖一块灌一块。
原定的半个月挖好不太现实,还有就是海水的浓度问题,这是江豆蔻在看着那些海水时忽然想起来的。
工部来了三个人,这方面他们比较擅长。
商量了好几天,受到了客栈里竹管运热水的启发,先在前面挖一个坑,把海水引进来,暴晒一天再到第二个坑里,大约经过六个坑后,水非常非常的咸。
因为要的坑比较多,起初的运输水的渠道就得再改。
最后想了想,把后面的盐田改成几个大的,还在底下分铺了许多石头再铺一层青瓦,然后分不同的支流,这样就能源源不断的晒盐。
改动加上工期,原先的十万两根本不够,江豆蔻贴了五万进去,账目依旧是公开的。
看见原先去做工的人还活得好好的,就是被晒黑了些,后面还有不少人愿意过来做事。
这边不比内陆,没有多少耕地,大部分的人靠着捕鱼和在码头搬货为生,来的人还挺多。
最后进了盐田的卤水还要翻动,这也是个力气活,大概每隔两刻钟要搅拌一次,工具还得定制。
晒盐是靠天气吃饭的,还是工部来的于大人问江豆蔻,万一下雨了怎么办,她才想起来好像还要搞一个保卤井来着。
图纸改了又改,有秦辰睿这个会画画又跟她有一定默契的人在,反而没有那么难,就是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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