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律法主要是为了行医方便,在他们那边,可不是什么大夫都能给人治病,没有资格证,治好了还好说,治不好那会死的很惨。
暂时没了生命安全的威胁,江豆蔻现在不翻律法书什么时候翻?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巧合,随手一翻,就看见了关于婚姻方面的条例。
;聘礼……我能全部带走?江豆蔻语气怀疑的看向在一旁伺候的绿颦和素荷。
;对呀。她们也很疑惑,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么?
;那我还选什么?
素荷奇怪道:;小姐不是说要留一些在侯府?
江豆蔻拿着书起身,;我疯了才会留给他们,除了大哥之外,谁有资格拿?
;这样传出去会不会不好?素荷更加担心自家小姐的名声。
;怎么不好?江豆蔻冷笑,;这门婚事本来是江白芷的,她让我替嫁,要是大将军五大三粗嗜血成性又四五十呢?她让我替嫁就是以为跟大将军定亲的人绝对会死,这不是替嫁是替她去死,我拿多的嫁妆不应该?说是嫁妆,事实上就是买命钱。我还应该给他们留聘礼?我是脑子进水还是被门夹了?
让江豆蔻这么一说,素荷沉默了下来。
若是大将军真如小姐所说的那般,那这婚事也是不能退的,嫁妆的确是买命钱。
绿颦就说依着江豆蔻的性子,怎么会把聘礼留在侯爷府只带嫁妆走,原来是不知道聘礼是给新娘子的。
正在画眉的柳氏听丫鬟说江豆蔻又带着人来了,有些不耐:;不是答应让她自己去选了么?
那丫鬟有些为难,低声道:;夫人,三小姐说她要把聘礼都带走。
;什么?!柳氏手里的螺子黛掉了下去,;她做梦!
丫鬟把头低的更下,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母亲好兴致。
江豆蔻牵着大白狼进来,身边的绿颦和黄雁,一人拿大菜刀,一人拿白布。
又是同样的阵仗,柳氏眼皮子一跳。
;我可不做梦。按照我朝律法,女子的嫁妆和聘礼本来就是个人财产,母亲这副施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大将军娶的又不是你,这聘礼是对我的肯定,与你们无关。江豆蔻也不等她开口,就坐在了桌边,大菜刀和白布摆在桌子上。
柳氏强行压下怒火,起身冷道:;你还要那么多的嫁妆?
;当然。江豆蔻皮笑肉不笑,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瞅着她:;那可是我的卖命钱,我的命可不贱。母亲想让我替二姐去死,我总该有所表示吧?
;哦?你的意思是嫁给大将军是叫你去死咯?柳氏微眯着眼反问。
;既然没事,当初母亲怎么哭着让爹去圣上面前换亲?也就是我福大命大。江豆蔻说着摸了下大白狼毛茸茸的脑袋。
深吸一口气,柳氏撇开眼不咸不淡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同你爹说去。
;行,我会原话告诉爹的。江豆蔻说完起身带人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柳氏恨的咬牙切齿。
江豆蔻也没指望她能同意,不过是来看看那个渣爹在不在,看样子是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这两天晚上都不着家。
要说去忙正事那不可能,江盛天不是做生意的料,外面的店铺都是她大哥**葙在打理,账本和钱在柳氏那,他只顾吃喝玩乐。所以不回家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外头养了别的女人。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抬进院子便很少再去看,那些姨娘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等到江盛天回来,江豆蔻把嫁妆聘礼的事跟他一说,人当场就抄起茶壶扔了过来。
只不过让绿颦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侯爷,我们夫人可不只是你的女儿,你这么做,若是伤到哪里,不止将军府,圣上也不会轻饶了你。
嘴上叫着侯爷,面上全无恭敬。
江盛天气的差点厥过去,;逆女,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对我的?白眼狼!
;养而不教,你何必生?哦,忘了,是我娘拼死生下来的,跟你没多大关系。
江豆蔻本来就对他没感情,那些过节被当成隐形人,还成为他们受气包的场景一幕幕在脑子里重现,她嗤笑:;养我花了多少银子?咱们来算一笔账,从买命钱……哦不,嫁妆里扣。再算算我这些年当你们受气包的账,看在你是亲爹的份上,我给你算便宜点,一年一百两如何?读书认字都是我哥请人教的,还没教多久便让母亲赶走了,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生的两个孩子倒是好好的读书写字,我只能偷看,还被打。两个姐姐琴棋书画都会,我呢?只要碰一下就会被揍,她们还说是我蠢笨学不会!
许是江豆蔻说出了原主一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情绪根本控制不住,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这些话江盛天从未听江豆蔻说起过,听完也只是皱了皱眉,;事情都过去了,你如今是要成为将军夫人的人,再说这些有失体面。
体面……
江豆蔻对他是不抱任何希望,从素荷那拿了丝帕擦了下眼泪,心情逐渐平复:;对,都过去了,所以来说说嫁妆和聘礼。明算账,所有的嫁妆我都要,还要二十亩上等田,聘礼也是我的。
;我若不肯?江盛天咬着后槽牙道。
;那我就去衙门告你。我和大将军的婚事,是你跟圣上换的。我是老幺,德行无亏,出嫁的嫁妆不能少。聘礼归我是律法的规定,你若要强行留下,不占理,具体可以去问状师,或者自己翻律法。
江盛天就差背过气去:;你这么做,日后出了事,可别回来诉苦!
江豆蔻依然淡定:;谢谢爹的关心,不需要。
她并不觉得一个想让她死的继母,一个不关心她死活的爹,还有两个关系不好的姐姐组成的娘家能给她什么关爱。
要是出了事,这些人第一个就离的远远的了吧?
这样的话,那江豆蔻还有什么好怕撕破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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