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风湿和女子亲戚疼这些都属于常见病,吃的发完了,来看病的人也多了起来,免费领了药回去,积分陆陆续续到账。
瞧了眼透明面板上显示的数据,江豆蔻颇为欣慰,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三百积分,近一个月不用担心生命安全。
手上没有针是真的麻烦,收了义诊摊,江豆蔻去医馆走了一趟。
这个时代不知道银针是从哪里买的,只知道问过以后,帮人看病的大夫都觉得她在闹事,脾气大的,甚至叫人赶她。
你要给人治病的银针?依我看,要的是绣花针吧?赶紧走有多远滚多远,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那大夫一脸嫌弃的看她。
江豆蔻理解这种坐诊一天后不爽的心情,听到这话她也没说什么,大不了换个地方再问。
还没等她走出去,那大夫又冷嘲热讽的开口:一个姑娘家也会帮人看病?怕不是哪个楼子里的故意搞出来的噱头,哪个倒霉蛋让你医了,棺材板都得买起来。
这么一说,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哈哈大笑。
江豆蔻往外走的脚停了下来,回过头,神色淡然道:黄大夫是吧?先前看你给这位妇人开的药,我本不想说,毕竟行医这个行业也有规则。不过,你既然质疑我的医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叫你白毁了我的名声。这妇人说她产后恶露不尽时冷时热,你给她开的甘草汤,殊不知在千金方中甘草汤是治疗产乳期余血不尽,手脚逆冷腹胀唇干,她这病状应当开柴胡汤才是。
叫江豆蔻这么一提醒,黄大夫倒是想起来有这么个事。
只是围观那么多人,黄大夫断然不会承认:不过是读了一本医术,照本宣科,你怎知我开的药吃完后治不好?
那好。江豆蔻又看向另外一个大叔,他说自己的唇口生了疮,胃还不舒服。你直接给开了甘草、杏仁和黄连,实则应开天花粉、甘草、大黄、茯苓、蔷薇根等药才是,你说我看了一本书只会照本宣科,那你怎么不知?亏你还自称是行医二十年的大夫,我看,比那些游医还不如。还有小儿气逆五六天不吃东西,原本开个桂心、橘皮、人参、黍米和成泽薤即可,你开了什么?藿香汤?这些人要没被你治死,那你可真幸运。
也不看那些人是个什么表情,江豆蔻冷笑道:不怕被治死就继续吃,有疑问不妨去其他大夫那多问问,我不信全东安城的大夫都是庸医。
听了这话,哪怕他们面上不信,心里也不由犯嘀咕。
出了医馆,江豆蔻正犯愁,一旁的绿颦建议道:夫人,咱们可以托银楼那边的人做,你想要什么样式的?描述一下,应该能做出来。
银楼管这个?江豆蔻不是很了解,在他们那边是有相熟的老中医介绍专门的手艺人定制,或者是在某个平台买。有便宜也有贵的,低的能到一百多一套,高的有几千小一万。
问问看,总会有人懂的。
江豆蔻微微颔首,好。
东安城最大的金银楼叫金镶玉,熏香袅袅,一共五层,里面大多是一些贵妇千金小姐带着人在挑选东西。
第五层的人只有几个,摆放的东西也不多。
江豆蔻刚上去,那几人便一齐看了过来。
绿颦从袖口拿出一个木牌,递给那管事:我们夫人想定做一套针,能否详谈?
好,里边请。管事笑眯眯的弯腰往一个包厢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去之后,管事又叫人上了一壶茶,坐在她们对面问:不知夫人想要什么样的针?
大夫用的那种银针。
江豆蔻思考着怎么样说才能描述的更加清楚,达到她想要的要求。
那管事微微一顿,要几根的还是一整套?
你这有?
是有这么一套,不过,我们答应那人要卖给稍微懂点医术的人,故而还有几个问题若夫人不愿,我们也能帮您定做。管事想着,能把那一套押在这两年的银针卖出去就很不错了,但也不能太不守承诺,不然要砸招牌。
江豆蔻能理解:可以。
管事见她没生气,微笑道:那人问,何为九针?
九针出自黄帝内经,有鑱针、员针、鍉针、锋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
那铍针长几寸?
江豆蔻想也不想道:四寸。
管事又问:鑱针长几寸?
一寸六分。
闻言,管事脸上的笑容大了许多,起身道:我这就给夫人拿来。
一套现成的银针,九种针齐全,数量也不少。
江豆蔻拿出一根摸了下,满意道:多少钱?
这一套加上檀木盒一共二百三十两银子。
嗯能不能少点?二百两卖不卖?江豆蔻很喜欢这套银针,木盒的构造也很合理,说不要盒子只要针,是有点说不过去。
管事自收下这套银针到现在,只有江豆蔻一人来问过,想了想道:二百两也可。
好。
给了银子,江豆蔻临走前问:医用银针似乎不常见。
管事笑说:得去铁匠那边或者是金银楼定做,要么是祖传的一套针,寻常人哪里有?
原来如此
江豆蔻道了谢,绿颦拿着木盒,俩人下楼。
刚到三楼,只听一个温润的男声惊诧道:豆蔻?
这声音有点耳熟,她回过头看去,是一个青衣男子,约莫二十,一身的书卷气,瞧着比较沉稳可靠。
见她停下,人放下东西大步走了过来,看了眼绿颦,微微蹙眉,豆蔻,你在这作甚?这位姑娘好像从未在府中见过。
哥。江豆蔻莫名心虚,像被家长抓住去偷玩的小孩,干咳一声道:这是绿颦,大将军送来照顾我的。
绿颦垂眸行礼:见过大公子。
**葙打量过后颔首应了一声,又蹙着眉看自家妹妹:你等我一会,顺道回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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