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胜宛已回到了良妃宫中。
良妃将她留下的目的就是折磨,现在正是秋风乍起,她躺在贵妃椅,心情很压抑。虽然昭妃被定了罪,但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她被人救走了。
北翊虽然不宠她,但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顶多就是禁足。因为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可皇后不同,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她做错一点,可能就会丢了性命。
娘娘,这是刚炖好的燕窝!宮婢将瓷碗递到了她面前。
滚!她用长袖挥开,面色冷厉。
是,是!宮婢低头,退了两步就要转身。
怎么是你这个贱婢!良妃的眼睛一瞪,突然从贵妃椅上跳起,如同见到仇人般,上前就是一耳光子。
胜宛被挨了打,却没有反抗,反而规规矩矩得跪下,道:娘娘赎罪!她们还晕迷着,就由奴婢去熬燕窝!
难道不是你对她们下的狠手?本宫还以为你在某个地方躲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良妃那一双疲惫的眼眸中迸发出杀气。
胜宛怕啊!可她不能怂,要不然就没办法得到良妃的信任。
然而她正要开口,良妃抬腿就是一脚,直踹她的心窝。
噗!
胜宛喷出一口鲜血,
娘娘!
门口突然跪着一个小太监,脑袋抵住地面。
他的身材很娇小,声音却动听清脆。
良妃眯眸,此人好像并不认识,她哪里会知道这小太监就是北蝉衣装扮的!
救出了胜兰之后,她就急着过来了。
娘娘,那几个丫头是奴才害的!与胜宛无关!北蝉衣稍稍抬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和良妃对视。
一瞬间,良妃像是被电击中,这双眼睛怎么像极了昭妃这贱人!恨意一瞬间向四肢百骸冲。
可当她再看仔细北蝉衣的容貌时,火气又消了些。因为这张脸和她的女儿有几分相似。
北蝉衣当然是有备而来,所以就易容成和五公主差不多的容貌。
你是哪来的小太监,本宫怎么不记得你了?良妃一步步靠近她,眼神中的杀气也消失,但依旧很好奇。
回禀娘娘,奴婢是方公公手下的奴才,正准备去御膳房准备东西就见几个宮婢在欺负人。北蝉衣很平静得叙说着,丝毫没有一丝该有的恐惧。
良妃不动神色,就这样冷冷得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
北蝉衣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奴才就用一种特殊的药物,引来了毒蛇!
原来是你!难怪听御医说,她们被毒蛇毒虫咬噬。已经没救了!良妃眯起双眸,长长的玳瑁护甲勾住她的下颌,问道:可你应该知道她们是本宫的人,这打狗还要看主人,怎么?你这个小小的奴才还想要与本宫对着干?
不,奴才这是为了娘娘!若是奴才不阻止。皇后一定会牵连您!北蝉衣抬起一双干净清透的眸子,继续道:皇后为什么会同意留着皇贵妃的贴身丫头。真的只是给您出气的吗?
她的话音微顿,没有再说下去。
但良妃却来了兴致,问道:怎么不说下去了?继续说!若是你能说服本宫,本宫就绕了她的狗命,若是你说得不和本宫的心意,本宫不仅要杀她,就连你也一块杀!
娘娘,奴才以为,皇后之所以同意留这个丫头在您的身边,其实就是监视您,看看您是不是对她衷心!北蝉衣稍稍一挑眉梢,乌黑明亮的双眸闪了闪,问:娘娘,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何胜兰被拉去慎刑司拷打,而放过了胜宛,这么多年,皇后会不给昭皇贵妃安排眼线?
这话一落,良妃的脸色惨白,对啊!这奴才说得有道理!宫氏怎么会同意留着这宮婢的命。
所以,这宮婢若是死了。即便您是无心的。皇后娘娘也会起疑心!觉得您防着她。北蝉衣的神色笃定,随后又磕了一个头,继续道:娘娘,您说是也不是?
良妃低头看向这奴才,不可否认,的确将她说动了。可是,她为什么要帮她呢?没有道理的!
你是方公公手下的人?方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也算是你投靠的主子,怎么,你想背叛主子?良妃的金缕玉鞋已来到了北蝉衣的手边,冷声道:本宫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
娘娘可能不知道求生的意志力。奴才只想活下来!好好得活下来。只能投靠良妃娘娘!北蝉衣说到这里,擦了擦掉下来的眼泪:求娘娘能够收留奴才。奴才愿意肝脑涂地!
活下来?这是何意?难道你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良妃狐疑得问。
娘娘,方公公他,他北蝉衣紧咬住下唇,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但通红的眼睛无疑在告诉良妃,她受过非人遭受的痛苦。
他如何?良妃急着问。
他有怪癖,喜欢,喜欢年龄十三四岁的小太监,然后,然后像畜牲一样的玩弄奴才们
北蝉衣的眼泪越掉越多,擦都擦不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让良妃又想到了老仇人——秦唐诗。
你别哭了!本宫看了心烦!她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又问:你会毒术?那为什么不用毒术杀了姓方的畜牲。
他的地位那么高,若是死了,一定会彻查!北蝉衣又跪着向前两步,道:若是可以,还请娘娘能收留奴才啊,奴才可以用毒术帮您
住嘴!宫氏突然转头低喝,警告道:这种话,不许用嘴巴说出来!
北蝉衣一愣,随后急忙点头答应:是,奴才谨记了!
你就留在这儿吧,本宫会去问方公公要人。良妃取出一块白色手绢扔给她,冷声道:自己擦擦吧,以后别再本宫面前哭,本宫觉得恶心!无比恶心!
北蝉衣抽了抽唇,又连连点头。
那几个宮婢,还能治好吗?良妃随口一问。
奴才有解药!北蝉衣恭恭敬敬地将解药递送了上去。那三个丫头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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