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蝉衣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飕飕,她还以为圣凌对她有意,是她想多了,在他心里,她依旧是他的孩子
我说过,我不会嫁人!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孝顺你的!她扑在他怀里,闷闷地回答,还带着委屈和难过。
苏圣凌喜欢听这话,他习惯地一摸她脑袋,催促:走吧,下车!
两人下了马车,走向东海附近的渔村,这里充斥着浓浓的腥味,百姓们都穿着的都是布衣,手里拿着渔网,翘着裤腿,不过老人小孩气氛融洽,这一路过去都是欢声笑语。
皇叔,我们怎么找到毒丹师?他们会不会就隐藏在这些渔民里?北蝉衣低声问。前世她就在东海边抓了一百多个毒丹师。
先去他们的医馆看看。苏圣凌用指腹轻轻一抹唇上的胡须,转头问道:歪了吗?
没歪!再说就算这胡须长在皇叔的额头上,也好看!北蝉衣笑得甜甜。
小马屁精!苏圣凌也笑。
两人一起去了这渔村的小医馆,这里将近有两千多户人,但医馆就只有一家,门面破旧,像是几十年没有装修过。
善居堂!北蝉衣念着上面的字,刚想要进去,就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前拦住:不是我们村的,不能进来!
我和我叔父想来看大海,买海鲜,可是我肚子突然疼了!呜呜呜!北蝉衣捂着肚子,眼泪汪汪。
来买海鲜?开什么玩笑,都是我们渔民自己兜着海鱼去集市卖的,即便你们这些大商人来运货,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不应该推着车吗?几个壮汉依旧不放行,甚至想要动粗。
苏圣凌见他们凶神恶煞,下意识地将北蝉衣往他身后扯,并道:方才一路看过来,见你们渔民虽然照旧捕鱼,但神色慌张
你们究竟是谁?这几个大汉的神色开始变了,变得不再凶狠而是疑惑,渐渐地又转变成了恐惧。
小姐姐,小姐姐!我爷爷说,让你们进去!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跑出了医馆木门。
北蝉衣拉着苏圣凌的手就准备进去,可还没跨进,她的双眸一厉,小手一挥,五针齐出。直中屋内人的八大命门。它们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若是被刺中,身体就会不受控制。
想要伤他,真是不要命了!北蝉衣眯着眼眸,掌心已祭出了一团如墨渊般的黑雾,如同死神的眼睛,择人而噬。
噗!
一口淤血喷出。
北蝉衣也终于看清了屋里的人,一个上了年纪的白须老人,手里撑着一根破旧的拐杖。从气色来看,他的身体并不好,不止是因为方才吐了一口血,而是五脏六腑之前就有所受损。
一定又是他们派来的人,是不是?你们这群卖国贼!老夫要杀了你们!他大怒,一双苍老却依旧清澈眼睛充斥着极度的恨意。
砰砰两下。
他们脚下的地面如同蜘蛛网般开裂。
小心!苏圣凌将她裹入身侧,一个旋身快转,虚空被他身上强势的灵力扭曲,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冥医师,他们掉下去了!那个大汉双手叉腰,又低头看了一眼这黑压压的深坑,冷哼道:这些卖国求荣的东西,应该放毒蛇咬死他们!
将这里堵住!
这被人唤作冥医师的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下令:将坑埋起来,留一点缝隙送食物!
冥医师,他们一定是秦家人派来的,给他们留全尸实在太仁慈了!几个壮汉实在是气不过,黑黝黝的脸气得发红。
我只想关着他们,等事情解决好了再放他们出来,若是杀了他们。这和杀人魔鬼,秦家畜牲又有什么区别?冥医师看着门口的夕阳,沉声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记住,生命可弃,灵魂不能被沾污!
另一边,北蝉衣的屁股被摔疼了,疼得直抽冷气。
来,我摸摸!苏圣凌随口就回,大手真的就覆上了她的小屁股:让你抱着我,非要松开!
北蝉衣被他这么突如其来一摸,惊得屁股一挪,想都不想就抱怨:色胚!前世他虽然很正经,但发起疯来就是只吃不饱的野狼
你说什么?苏圣凌呆愣。
北蝉衣一噎,急忙纠正:我说的是她竟一时间找不到词来代替。
色胚?苏圣凌重复了一遍,眉眼含笑,竟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反压在身下,向来温柔似水的眼睛竟变得强势霸道:哪里听来的词儿?
啊?我,我,我听胜兰说的,她骂,她骂小路子北蝉衣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简直连对视他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小路子?太监?
苏圣凌的兴致和激动顿时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居然把他拿来和太监比?
对,对啊!北蝉衣用力点点头,小手却因为紧张而紧攥他的衣领。其实她明明想要躲开他的呼吸,可这么一拽,把他拉得更近。
要不要我教你这个词的含义?苏圣凌的眸深邃,起伏的胸膛,滚烫的呼吸,无不昭示着他动了**,然而当吻落下的时候,只是落在她的眉心。、
轻如鸿毛,而他则翻身下来,平复着呼吸。
我,我们现在在哪里?那老头儿会不会杀我们?北蝉衣转移话题,又瞥了一眼上空,撇嘴道:他还给我们留了一个缝隙,该不是要给我们扔馒头?
话音落下,两只硬邦邦的馒头扔了进来。
啊呀!她又疼得呲牙。
小笨蛋!苏圣凌无奈地一扶额,天知道,他培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蠢?
哼,你明明可以和他干架,非要掉下来!她捂着脑袋瞪他。
我是在考验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人性。见这老者将我们当成仇人还是不忍心杀,你认为他会做出伤害百姓的事吗?苏圣凌懒懒地靠上墙壁,笑着道:别急,真正的凶手快出来了。
明天就要进宫了,我能不急吗?我担心我母妃!北蝉衣的眼睛发红,这几天在苏府,她没一天是不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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