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怒斥,犹如惊雷!
李家三个人缩着脖子,就好像他们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一样。
“江景天,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我是你外婆,你母亲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李家怎么会害你?”
陆国英辩解道:“你能欺负我们,不能这么诬陷我们!”
“诬陷你们吗?”
江景天问道:“你们谁告诉我,潘永昌是谁?”
潘永昌?
李正诚、陆国英和李在前脸上齐齐变色。
“我出车祸之后,杨家买通临海城医院的欧阳健明,首先延误治疗,然后开具虚假的精神病证明,把我送去疯人院。”
“可有人并不放心,从潘永昌手里买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想要用药毁掉我的大脑神经系统,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
“是谁联络的潘永昌?是谁给潘永昌送的金条?又是谁去潘永昌手里取的药?”
“李正诚,陆国英,李在前,嗯?”
江景天点上一支烟,轻轻吐出一道旧事一般悠长的烟气,说道:“上次我说过,会给你们李家留下三十天。”
“现在,还剩五天!”
“你们想过小日子,那就好好过!”
“这五天,我不会找你们麻烦。当然前提是,你们自己老实一点。”
“五天后,还是那个话,我等你们跪求放过!”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李家别墅。
外面街头,在两个便衣陪同下,程雨青和韩小瑜正在等他。
旁边,那台从李家会客厅开出来的玛莎拉蒂看上去有点惨兮兮的。
“抱歉,韩总,把你车搞坏了。”
江景天说道:“明天我让人给你换一辆。”
“得了吧!”
韩小瑜神色复杂的说道:“今天这事,全因我哥而起,这台车就当我给你和雨青道歉了。”
“这是两回事。”
江景天轻轻一笑,说道:“更何况,你哥也只是被人拿着当枪使。”
李在前供述,今晚的事,是何明诚出的主意。
他信。
李家人一向自以为聪明,实则全都是小聪明,小算计。
今晚这个局,李家人设不下。
先送程雨青和韩小瑜两个人回公寓之后,江景天去了何家。
何家大门洞开,灯火通明。
在门口就能看到,会客厅里人影攒动,至少有二三十个保镖拱卫在沙发旁边。
沙发上,何安良安坐饮茶,旁边有何咏珊陪着。
江景天挑挑眉梢,径直走进去,然后坐在了何安良的面前。
“喝茶?”
何安良问他。
江景天笑了,捏起面前早就备好的茶杯,一饮而尽。
何安良看他一眼,问道:“不怕有毒?”
“怕,我就不会回来。”
江景天扫一眼他背后的保镖,说道:“不过,看来何明诚怕了。不出意外的话,李在前已经给你们打过电话了,何明诚应该已经跑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何安良沉声说道:“江景天,你大晚上的来我家,有话说,有屁放!没事赶紧滚!”
啪!
话刚说完,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忽然在耳畔响起。
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而探身过来,抽他一记耳光的江景天,已然重新坐回对面的沙发里。
“你——”
何安民大怒,两只眼睛愤怒的扫过江景天,忽然侧首训斥那些保镖们:“废物!外人当着你们面,打我耳光,你们就不知道拦下吗?”
“家主息怒……”
所有保镖参差不齐的告罪。
一张张脸,红一阵,白一阵。
红,是因为被训斥之后的惭愧。
而白,是因为他们不是不想拦下江景天,只是江景天速度太快。
等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江景天已经打完耳光,坐了回去。
“我息怒个屁!”
何安良喝令道:“给我打回去!”
保镖们得令,咬咬牙,集体涌上前。
单打独斗,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自认不是江景天对手。
他们赌,江景天双拳难敌四手,英雄难敌群狼!
转眼间,二三十人的保镖队伍把江景天淹没!
砰!砰!砰……
连声闷响,在人群中爆开。
坐在对面的何安良和何咏珊无从判断,这是江景天反击的声响,还是保镖们的拳头落在江景天身上的声音。
嗖!嗖!嗖!……
劲风破空!
一道道人影忽然倒飞出去,或者撞在周边墙壁上,或者摔在地板上。
“我的脸……”
“槽!我胳膊断了!”
“我的腿……”
声声惨叫,在飞出去的保镖们之中传出。
围攻江景天的保镖们,无一例外,全被打飞。
而江景天——
带着一脸若有若无的微笑,缓缓探过身子,再次抬手。
啪!
又一记耳光抽在何安良脸上。
“知道自己家养了一群废物,还让废物前来挨揍,何安良,你现在不如以前聪明了。”
江景天近距离看着他两个泛红肿起的脸颊,轻笑道:“难道是因为你真的老了,该死了?”
“你——”
何安良暴怒,气得呼哧呼哧大喘粗气。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他咬牙切齿的喝道:“别忘了,我曾经是你的岳父!”
“你也知道是曾经的?”
江景天笑了:“曾经的岳父,在曾经的女婿面前耍威风,你耍的着吗?何安良,搞笑吗?”
“你——”
何安良恨不能亲手把他的笑脸抽烂。
只是,他甚至没有勇气抬手。
潜意识里,他明白的很,如果他出手,下场一定很悲剧。
“江……你……”
何咏珊站过来,拦在江景天跟何安良之间。
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江景天,她低头求恳道:“你能不能看我面子,别为难我爸?”
“看你面子?”
江景天笑了,说道:“你只是我前妻,你有多少面子?”
“上次,你已经用你的面子,保护了你现任丈夫袁英民一回。”
“现在再拿面子说话,不觉得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何咏珊,我承认,我爱过你,我甚至曾经想过,爱你一生一世!”
“但——”
“七年前,你为了让我把董事长位置让给你弟弟何明诚,跟我闹着离婚的时候,咱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伸手,将何咏珊一把推倒在沙发上,说道:“七年后,我活着回来,就是为了向你们讨还当年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