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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杨家药店连锁临海城的不少分店,迎来一群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口罩,还戴着大头盔的无名人士。

    他们骑乘无牌照摩托车“光顾”,要么拿砖头砸了临街门窗玻璃,要么朝药店里投放了蛇,或者老鼠,或者蟑螂之类的活物。

    据周泗海得到的消息统计,杨家药店连锁临海城五十家分店,至少有八成遭到了类似破坏。

    而这些被破坏的药店,人心惶惶,甚至于今天都没能正常开业。

    “还有这事?”

    江景天大感惊奇,笑着问道:“这是哪个英雄行侠仗义?”

    “不知道。”

    周泗海犹豫了一下,说道:“据我猜测吧,能在全城范围内集体行动的势力,在临海城只有一家。”

    “谁?”江景天问道。

    “胡家。”

    周泗海说道:“胡汉文,老胡。他昨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我以为他想讨要丹药,但他一个字都没提,只说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江景天笑了。

    当初,胡汉文为了巴结上雷承虎,故意讨好他,手段粗暴,但并非无效,一边解决了程君鸣的陈年旧冤,一边又给了程雨青莫大好处,后来还帮他处置了程君浩。

    江景天记他的好。

    这一次,胡汉文再度示好,要说不是冲着丹药来的,他不信。

    “胡家主这人,有点意思。”

    江景天没再多提这个茬,问道:“周家主过来,是问我拿抽奖用的那批丹药吧?”

    “江先生英明!”

    周泗海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丹药集体由我代管。但凡有人在省内任何一家药店抽到丹药,都会由我的人亲自送丹药上门,亲自监督现场服用!”

    “你办事,我放心。”

    江景天一头钻进厨房,搬了一个小坛子出来,说道:“本来我想把丹药成品给你,不过今天上午有点别的事耽搁了,这样,你把这坛子药泥抱回去,自己在家找人搓吧!”

    “一枚丹药十克,这一坛子是一千克,正好搓一百枚丹药!”

    他笑着说:“周家主,辛苦。”

    周泗海瞪了眼,问道:“江先生,您不怕我中饱私囊?偷偷的减轻重量,多搓几颗出来?”

    “万师兄信任你,我也信任你!”

    江景天微笑道:“周家主,日久见人心,你说呢?”

    周泗海感激涕零,眼圈都红了,表态说道:“江先生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负所望。”

    等他告辞离开之后,江景天重新钻进厨房。

    灶台上,还留着熬制丹药药泥的那口锅。

    锅里还有极少量的剩余。

    他搓了几颗丹药出来,琢磨着等江志厚、贺元昌身体康复些,身体能够承受丹药力量的时候给他们服用。

    另外,还要给耿湘君的妈妈预留一颗。

    最后剩下一点丹药药泥残渣,江景天琢磨了一下,掺进去一些草木灰,先搓了两颗和正常丹药一模一样的伪劣品出来,又给剩下的药渣里添了点料,搓了第三颗假丹药。

    忙活完这一切,江景天给程雨青打了一个电话。

    “雨青,你在哪?”他问。

    程雨青说道:“景天哥哥,我在依山别墅区。”

    “一会儿半会儿不走吧?我过去找你。”江景天说道。

    “我不走,你来就行。”

    程雨青好奇的问道:“景天哥哥,你不会告诉我,你真把丹药的事情搞定了吧?”

    江景天笑了,说道:“见面再说。”

    刚挂电话,董逸仙来访。

    他是来拿霍锦文治疗方案的。

    江景天交给他另外一个坛子,说道:“这是给霍锦文专门熬制的烫伤膏,你回去之后按照狗皮膏药的方式给她糊。一天糊一次,第二天清理创面,再换新的。”

    “记住!用蛋黄油调和!”

    他交代说:“另外,不要告诉程家,是我介入治疗了,懂吗?”

    “我明白,我绝不会让小师叔在中间为难。”

    董逸仙看看坛子里的烫伤膏,不太确定的问道:“小师叔,这些药膏真能治愈霍锦文?”

    “滚蛋!”

    江景天瞪他一眼。

    董逸仙不敢多说,赶紧告辞。

    “回来!”

    江景天又叫住他,问道:“带车来的吧?捎我去个地方。”

    到依山别墅区门口,他就把送他的董逸仙打发走了。

    这小子大概是做了省城医院副院长的原因,心思太深,不如雷承虎敞亮,江景天不愿让他过多介入自己的生活。

    晃悠着奔01号别墅,中途遇见一群别墅保安聚拢,好像在劝阻什么人闹事。

    江景天有些好奇,依山别墅区是临海城最高档的别墅区了,还有人来这里闹事吗?

    仔细看看,眼珠子就直了。

    原来,被围在中间的赫然是程元驹,身边还跟着程雨青苦苦相劝。

    程君鸣在医院闹,程元驹跑这里来闹,这爷俩……真是亲爷俩!

    “爸,这里不是咱家,有事你单独跟我说就行!”

    程雨青急得满头大汗,劝道:“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咱别给人家保安大哥添麻烦。”

    “就因为这里不是咱家,我才闹!要回了家,你听我吆喝?”

    程元驹翻着白眼,举起手里的大喇叭,大声嚷嚷道:“大家快都出来瞧一瞧看一看啦,看看新时代的不孝女!我当老子的,不过跟她要一百万,她都不给我!”

    大喇叭扩音,恨不能传遍整个依山别墅区。

    也就是青天白日的,别墅区里没什么人,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围观。

    “爸——我哪有一百万给你?你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嚷嚷,我还有脸吗?你这是要逼死我呀!”

    程雨青跪在他脚下哭了,哀求道:“求求你,我是你亲闺女啊,你给我留条活路行不行?”

    “嫌没脸,你就给我一百万!再多给个百儿八十万的,我也不反对!”

    程元驹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是我闺女,给我钱花天经地义!雨青我跟你讲,你不给我钱,我不但在这里喊,我还到咱们小区院里喊,到你公司喊,到木兆集团喊!”

    “大叔,做人留一线,你把闺女逼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就没见过你这种父亲!你闺女有钱,还能不给你?做父亲的,就不能多体谅体谅儿女吗?”

    “你再闹,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别墅保安们本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程元驹赶走算完。

    但程元驹对程雨青步步紧逼,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

    “我跟自己的闺女要钱,关你们屁事!”

    程元驹大手一挥,厉声威胁道:“我跟你们讲,我儿子有癫痫,你们要敢动我一下,我叫我儿子来闹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