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他已经解脱了,那也算是个好事,希望殿下能好好善待他的尸体,最好能把他送回家去。”
“你家老安看见他的尸体我担心他的心态也会崩的,然后挥军过来和我拼命,砰!一声炮响我怕他也没了。”
安庆绪的心在颤抖,但是他不能露出一丝一缕的痕迹,依然装的一副淡定的模样。
“呵呵!殿下说笑了,我父亲是个怕死的人,何况他现在已经是皇帝,更加的怕死,肯定不会过来拼命的。”
“这么肯定?”
“知父莫若子。”
“好!如你所愿我一定送你们上路,你不是说过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吗?让你们王泉路上有个伴。”
安庆绪嘴巴硬着心心在颤抖。
“来人!”
陈云初特别把这两个字拉长音。
安庆绪心一个剧颤,也因为这个剧颤,他的身体也微微的发抖起来,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害怕想极力的镇定。
但是这种害怕似乎与生俱来的来自身体的深处,他自己没办法克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小队人马跑了进来。
“公子爷有何吩咐?”
“把安公子也送上路吧。”
“遵…”
“等等,”安庆绪终于绷不住了,跪地大哭:“请殿下饶我一条狗命,我还不想死,我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够,我还不想死…”
人捶地痛哭。
配合演戏的那想队人马差一点忍不住笑了,陈云初用眼角的余光往后瞄了一眼,他们才忍住向后退了几步。
安庆绪哇哇的大哭,完全就像是一个可怜虫。
“不想死了?”
安庆绪猛然回过神来一边叩头一边求饶:“我不想死了,请殿下饶命,只要饶过我这条狗命,让我干什么都行。”
陈云初等的就是这句话。
“呵呵!”但他不动声色的冷笑。
“求求您了!”
安庆绪咚咚咚的叩着头:“只要让我苟延残喘的活着,让我做什么事都行…”
的确差不多了。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我敢对天发誓!”
安庆绪开始指天发誓,有多狠毒的就说得多狠毒的,说了一大堆,反正陈云初没听进去多少,他的心不在这。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看的差不多了,假装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你们老安家绝了后,既然已经死了一个了,那就留下一个吧。”
“谢谢殿下!”
听到了这句话,安庆绪如释重负,但是还是不敢怠慢,不停的咚咚咚咚叩着头。
“我回去想一个好的理由,然后把你给放了。”陈云初转身离开。
“谢谢殿下!”安庆绪还在叩着头。
走到了房外,陈云初终于忍不住笑了,旁边的兵士也笑着往对面的一个房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戏还有一场,陈云初点头走了过去。
对面的房间里,安庆和也站在窗口,心情忐忑的听着外面的微小动静,外面的每一个动静对他来说好像都是一丝希望。
已经被关在这个小黑屋整整一天了,不能和任何人交流,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的年纪小一些,经历的事情也少一些,整个人已经面临崩溃。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安庆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门突然被打开,强烈的光线投了进来。
安庆和捂着眼睛连连的后退,眼睛慢慢熟悉眼前的亮度,透过指缝,也看见了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安公子,我是过来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听到不幸这个敏感词,安庆和把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你的兄长,因为伤上加病,很不幸今天早上已经去见阎王去了。”
呃!
嘶~
一股寒气从后背升气,直逼脑门,一下子人蒙了,定定的看着陈云初有那么两三秒钟,甚至他想扑出去和人家拼命。
但是也就是这么两三秒钟,也让他迅速的清醒过来。
不出去拼命只能让自己死的更快。
现在安庆绪已经死了。
自己更应该活着,毕竟安庆绪,自己就是老安家的长子了,自己应该好好活着,然后继承江山才对…
“我记得你没说过,兄弟同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既然你兄长已经走了,我怕他在黄泉路上寂寞,所以我决定把你也一块送下去,让你们兄弟好好团聚,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安庆和当场就呆住了。
“来人,送安公子上路。”
“殿下等等。”
安庆和连滚带爬过去抱住了陈云初的脚:“殿下,我兄长已经死了,您就饶我一命吧,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了,我父亲可能会找你拼命的,您不是一直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不值得…”
“嗯?你们不是兄弟情深同仇敌忾的吗?”
“那是玩笑话,那是玩笑话!”
“玩笑话?”
“殿下,生在帝王家,这种小伎俩您我都懂,您我都懂,排除异己党同伐异,这也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你是帝王家?”
安庆和吓了一跳,给了自己一巴掌:“您是帝王家,您是帝王家,我这种蝼蚁,请不要和我计较,请不要和我计较。”
“你小子就是一个墙头草呀!”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污浊了您的眼睛请见谅,请见谅!”
“呵!”陈云初笑了起来:“你小子真会见风使舵,是一号人物,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杀你了。”
“殿下饶命!”
安庆和也开始叩头求饶起来。
“你小子这么狡猾,我觉得把你留下来,觉得会后患无穷,我还是把你送上路吧。”
“等等等等,殿下爷,只要您能留下我这条狗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哈~真的什么都行?”
“一言九鼎!”
陈云初假装若有所思的绕了绕自己的太阳穴:“我得回去想想,让你做点什么才行。”
“恭送殿下!”
“巴不得我走是不?”
“不敢不敢!”安庆和连连叩头。
“你小子有点意思,就让你多活两天,我回去想想,看看你有没有别的利用价值,就让你哥在黄泉之下多等你两天吧。”
说完,陈云初背着手,哼着流行歌曲走了。
安庆和如释重负一般瘫软在地,连满头的虚汗也没来得及擦拭,只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同时,韩明拿着一封信进了陈云初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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