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知愣了一下,却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
为了让所有百姓都不至于饿肚子,萧尘命人将粮食煮成了粥,每天定时分发给各位百姓。
虽然这只够吃饱肚子,但对于一无所有的百姓来说,却已经是最好的了。
所以,为了让人能够活下来,他们只顾得上准备最直接的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而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准备其他的。
这种时候,若是有人摆出一桌宴席,那百姓必定会被迅速收买,希望过上每天都能吃着宴席而不是稀粥的日子。
他们给了什么?陈锦知问。
另一个捕快回答,给的花样还挺多的,不仅有馒头包子,甚至有月饼枣糕等小点心,我都好奇他们哪儿来的这些东西哦对了,还有金子呢!
金子?陈锦知来了兴趣。说说看?
并非是她喜欢金钱,而是她实在想看看,这大金鹏教的人用了什么花招。
最先发话的那个捕快说,就是他们分发食物的时候,有人在包子里吃出了金子。那个祭司就说,这个人一定是最虔诚的,所以大金鹏王才给了他奖励。
陈锦知冷笑一声,如此低劣的谎言,居然也敢大言不惭?那吃出金子的人,分明就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包子里的金子自然也是他们放的!
捕快叹气道,是啊,可是百姓不那么想哇!他们真的信了,纷纷闹着要做最虔诚的信徒呢!
陈锦知道,极端的绝望中,最容易催生无法遏制的希望,所以他们才会相信这个教派。更何况,那位祭司也是真的会笼络人心。
她想了想,又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没了,倒是我们发现了不少熟人,只不过他们已经不肯回去了。
放心,这些人,我会一个不少地带回来,那大金鹏教,自然也会让他们原形毕露。
陈锦知握紧了拳头,冷冷地说。
小姐英明!
好了,你们先去歇着吧,如有需要,我自然会找你们的。
等那两人出去后,陈锦知看看窗外,沉思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
陈锦安与萧恒并肩走在街上,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真是两个极其俊美的人。
今日两人没有盛装出行,只是穿了普通的衣服,扮做平民百姓的样子,所以也没人认出他们,倒是清净。
偶尔有大胆的姑娘,将丝巾帕子丢给萧恒,满怀期待地希望这位俊朗公子能给自己回应,却没想到,萧恒捡起帕子来,却是递给陈锦安。
那模样,宛如一个带着妻子出来游玩的规规矩矩的丈夫。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还给人家呀。陈锦安调侃道。
萧恒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我要是真的去了,只怕你又要对我甩脸子了。
陈锦安笑得轻快,从他手里接过帕子,冲着姑娘摇摇头,将帕子甩回去。
那些姑娘还没明白过来,这两人就匆匆钻进人群,消失不见了。
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一定要拉我出来?萧恒问。
陈锦安用眼神示意自己身后,压低声音,我哪次叫你出来,不是让你办正事的?
萧恒心领神会,走到旁边的摊贩前,老板,这个多少钱?
他拿起一面铜镜,假装查看,实则斜过来观察自己的身后。
果然,他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旁边,正盯着自己和陈锦安。
谁的人?萧恒问。
萧远慕。你这侄儿可真是不安生啊。陈锦安笑道。
萧恒无奈,这种时候你也笑得出来?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放心吧,就算萧远慕他爹想动你,萧远慕现在也不敢把你怎么样。陈锦安说。他只是想看看我们两人是否私自离开京城
我们要去江南,皇兄肯定是不同意的,而且会心生怀疑;若是我们私自去了,就更是有谋反的嫌疑,萧远慕就是想抓住这个把柄,将我们一军?
萧恒将陈锦安想说的一并说了出来,对方点点头,不错,所以我今天叫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有人盯着我们。
那把他们抓住?
萧恒说着,已经稍稍摆出即将动手的姿势了。
陈锦安摇头,不,如果这次再闹到皇上面前,只怕萧远慕会狗急跳墙。现在不能逼得太紧,只当没看见便是,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威胁。
他顿了顿,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皇兄,对你依然是不信任的,而那萧远慕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两个,就像是悬在你头顶的剑,随时会掉下来。
闻听此言,萧恒的脸色也黯淡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点,只是,他不过是个王爷,无权改变。
除非你乖乖交出兵权,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又或者,你不管对谁交出了兵权,他们都会趁机杀掉你。只有一人不会。陈锦安意味深长的说着。
谁?
萧尘。
听到这个名字,萧恒心中一惊,皱眉道,你还是想劝我
这才是唯一的出路。陈锦安说。太子不仁,自然要拥护新的继承人。你无心皇位,那萧尘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曾发誓不过问宫中之事,现在拥护萧尘,不是和造反没什么两样?萧恒皱着眉问。
陈锦安平静地说,那太子登基后,天下大乱,岂不是照样要反?
萧恒问,你怎么知道天下会大乱?
陈锦安反问,萧远慕那德性,你还不清楚吗?
你想让我加入萧尘的阵营,这种事情还是以后再谈吧。
萧恒说着,匆匆离开,只留下陈锦安一人在原地。
平时的萧恒绝不会这样,他说过,无论何时,都要与陈锦安并肩而行。
可是今日,他明显是在逃避这个话题。
陈锦安望着萧恒的背影,叹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低声道,我卜了一卦,即便你不愿意,这大齐,也开始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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