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书!陈尚书!
众人慌了神,与陈晗交好的,自然上前安抚关心,与他关系不好的,则趁机在一旁看热闹。
我没事
陈晗摆了摆手,勉强稳住了心神,跪在地上,对着圣上郑重其事地叩首,陛下,三思啊!
眼看陈晗如此恳求,皇上也于心不忍,然而此时,萧远慕发话了,父皇,国之大事,可不能妇人之仁。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要知道,若是陈锦知真的不祥,说不定她会惹得咱们大齐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儿臣以为,还是应当以大局为重
好一个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看来在侄儿心中,我这大齐是如此脆弱不堪了!
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众人吃了一惊,纷纷回头看去,原来是萧恒来了。
他大步走上金銮殿,先是给皇上行了礼,随后才对着萧远慕笑道,侄儿是觉得,我大齐的命运,会被一个女人影响吗?
不等萧远慕回答,他便冷冷道,荒唐!大齐国运繁荣昌盛,岂是区区一句灾星就能左右的?
这种观点,之前陈锦知在宫宴上也说过,萧远慕这次当然也学会了应对方式,怒道,皇叔此言差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事关国运,哪怕是再微小的东西,也不可不防!
萧恒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身为皇子的你,又当如何呢?
他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记得,之前好像有过传言,说寺庙内走水,碑文上浮现文字,说皇子之间手足相残萧远慕,这好像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啊。
不是传言,就是事实。
此时,陈晗补充道。
萧远慕心中愤恨无比,咬牙切齿道,那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陷害我!
既然如此,那说不定陈锦知的事情也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而为之呢,为什么你们就一口咬定她是灾星,而不进行进一步的的调查?
萧恒说着,用冷冷的目光扫了一下众人,那些联名上书的大臣只觉得后脊背一凉,仿佛是被人用刀子抵住一般。
那那还用说嘛,她身边出现了那么多不祥之事,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为首的大臣依然死鸭子嘴硬,试图说服萧恒相信他的歪理。
那若是有人陷害,肯定不可能只陷害一次啊。萧恒反驳道。
他指了指萧远慕,比如萧远慕,他若是想陷害我是灾星,肯定要连续好几次在我身上设计陷害,这样次数多了,才能达到三人成虎的效果,让别人相信我是灾星。
萧远慕急了,皇叔!我可没有
哎呀,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何必那么着急?
萧恒故意笑得十分无辜,仿佛刚才那些话真的只是玩笑。
然而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是在暗示什么。
虽然萧恒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但毕竟是长辈,萧远慕实在不能当面反驳什么,只能咬着牙,闭口不谈。
说多错多,既然他咬住了,那自己就不吭声,谅他也问不出什么!
萧恒又对着皇上行了礼,道,陛下,臣弟倒是以为,应该三思而后行,毕竟陈家人乃是我大齐不可多得的肱股之臣,若是因为此举伤害了君臣关系,实在让天下人寒心啊。
他的话也正是皇上所顾虑的,只是之前一直有萧远慕的挑拨,所以皇上不得不做出选择。
而现在,萧恒不断暗示,陈锦知是遭人陷害,这倒是给了皇上一个解决事端的理由,好,战王确实说得不错,既然如此,那就再观察些日子,等待江南那边的情况。
萧远慕不甘心,可是父皇,萧尘他
萧尘不会那么轻易就死,除非有人暗算。萧恒意味深长地说。
萧远慕到底是心虚,顿住了。
另外,臣弟还发现一个疑点。萧恒又说。
皇上点头示意,萧恒道,萧尘远在江南,他落水失踪,这消息那么快就传来,只怕是有人提前在江南准备好了内应,随时汇报他们的动向。
皇上挑眉,你的意思是,这江南之中有细作?
萧恒笑道,细作倒是不应当,不过有人想对萧尘和陈御史不利,打算借着水患行事,倒是极有可能的。
这句话简直直戳萧远慕的肺管子,若不是因为不能动手,他实在想狠狠给萧恒一个耳光,让他闭嘴。
先前刚说了自己有残害手足的可能性,现在又提起这个,这不是明摆着让皇上误会,觉得萧尘落水是自己做的吗?
该死,这萧恒不好拉拢也就罢了,他怎么反倒帮着陈锦知一伙说话了?
萧远慕心中大怒,已经气得头昏脑涨。
萧恒与陈锦安情比金坚,他当然会帮助陈家的人。
此时,皇上冷冷地开口发话了,朕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私底下搞小动作!现如今江南水患,百姓民不聊生,尔等竟然还内斗,你们真是有愧于官职!
见圣上发怒,众人赶忙跪下,请陛下恕罪!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战王所言,再观察些日子,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捣鬼!
皇上说罢,又看向萧恒,皇弟今日怎么突然来到这金銮殿上了?朕不是已经下旨,让你好好休息吗?
说是休息,其实就是皇上生怕萧恒权势过大,所以故意让待在家里不上朝,就做个闲散王爷,免得影响朝中内政。
至于他这样问,言外之意,自然是怀疑萧恒的目的。
若是萧恒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给陈家说话的,那他就有理由相信,陈家与战王已经勾结在一起——这对他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萧恒拍了拍手,立刻有士兵押送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进来,跪下行礼。
皇上皱眉,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回皇兄,他们是匈奴的探子。萧恒回答。臣弟觉得,他们还是应该交给您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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