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钱米仿佛被电到了一样,火急火燎的挣开男人的怀抱。
唐亦洲黑眸垂下,但还是转过身,十分客气的叫了一声师父。
“你们秀恩爱在家里秀就算了,怎么还跑到这儿来秀呢,你不知道季风那小子现在是一只单身狗吗,万一惹怒单身狗,有你们好果子吃。”
单身狗?
有这么形容自己的儿子的吗,唐亦洲抽了抽嘴角,无语望天。
倒是钱米,贼兮兮的将钱进拉到了一遍,眉头一挑:“师父,季风虽然现在是单身狗,但我刚刚看到有女人来找他,叫什么沈霏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居然有女人来找他!”钱进惊讶的叫出声。
“嘘,您老不要太激动了,我就是想问问,师父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这兔崽子还真是会藏着掖着啊,女人都找上来了,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魅力就是无穷大。
钱米呵呵哒。
看着交头接耳的师徒两个,唐大总裁有种被彻底无视了的感觉。
“钱米。”他上前一步,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钱米直起身来,看了看对方一眼,然后直接无视,继续跟钱进窃窃私语。
唐亦洲:“……”
季风换了一套衣服从楼上下来,看到那师徒两人在贼兮兮的讨论着什么,再看看被晾在一旁的唐亦洲,心情莫名的舒服了许多。
等着目无中人的师徒两个聊完之后,唐亦洲才终于开口说话。
可惜他才刚叫了一声钱米,对方就翻着白眼离开,连理都不理会他,弄得唐亦洲很是尴尬。
等她上楼之后,钱进同情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你担待一点,女人嘛,都有那么几天心情起伏不定的。”
唐亦洲:“……”
季风“……”
……
既然小两口来了,钱进正好也是刚去超市回来,所以就留他们两个吃晚饭。
钱米呆在楼上的房间。
虽然郁君玺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但师父这里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娘家。
所以钱进也特别留了一间通风宽敞透亮的房间留给她,让她偶尔想师父了或者不爽了回来住几天。
所以师父多有先见之明。
正趴在窗台上看风景,听到稳稳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停了下来。
钱米也没有转头,想也知道是谁站在门口。
别以为亲自来找她,自己就会原谅他了。
她明明带着满心的诚意去道歉,结果呢,结果却换来这男人的不谅解和怀疑。
还说会一直一直信任她,就是这种信任。
正想着,沉沉的呼吸已经近在咫尺。
“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就随意进入别人的房间,你的修养跟礼貌被狗吃了吗?”
“还在生气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冲动……”
“诶,不用道歉,我不需要。”钱米转过身,伸手制止,“你的道歉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不想听。”
看着那张愤怒的小脸,唐亦洲又无奈,更有怜惜。
只有在乎,才会紧张,只有在乎,才会介意。
在她的问题上,他从来就是没有理智的。
“我知道错了,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能原谅我。”
现在知道来道歉,找干什么去了!
之前满心怀着歉意去道歉,结果呢,被冷言冷语不说,还被指着门赶了出来,想想心里就难过。
“我不打你,也不想骂你,否则待会碰了你哪儿,你妈妈又要找我算账了,你是你妈妈的宝贝儿子,我可担待不起。”
怀里空了,唐亦洲神情窒了窒:“老婆,我也是关心则乱。”
就是关心则乱吗?
钱米回头看他,目光含着难过:“你说说看,这已经是你第一次怀疑我了,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特别喜欢红杏出墙招惹别的男人的人,那干嘛还要娶我呢?”
“我没有怀疑你这些,我只是不喜欢看你跟别的男人有所接触。”
还不是一样!
唐亦洲什么都好,偏偏大男子主义还有这方便实在让她头疼。
好像她身边不能出现雄性生物一样,只要多说上几句话,全部都会被他归类为不怀好意。
“好,既然你怀疑,那我就索性说个明白,免得你在心里疑神疑鬼的。”
唐亦洲抿了抿唇。
钱米深吸一口气说到:“你妈妈说的没错,我那天晚上的确是出去了见人了,但我是有原因的。”
“那个叫洛梓航的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的手机号码,我本来也不想理会他的,但他之前救过我,而且也是孟轩的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自杀不管吧。”
“救过你,他什么时候救过你,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了他一眼:“还不是那次你们送公公出国,我也匆匆赶来,结果差点被车撞到了。”
所以说,那天脚受伤不是不小心扭到的,而是被车伤到的。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唐亦洲眉眼都锋利了起来,“你是不是总喜欢让我担心。”
“又没事,还有第二次我碰到他也是意外,当时我以为他要自杀,上前去救他,结果不小心将他推倒水里头去了。”
见男人眉眼折起,她一摊手:“所以就这些,我如果还有半点隐瞒,天打雷……”
“不准说这些。”唐亦洲及时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截住了那些诅咒自己的话。
大眼眨了眨,伸手将那只大掌拿开。
“所以我问心无愧,你要继续怀疑或者继续生气随便你,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老婆……”唐亦洲软软的叫到。
“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你想尝尝我的拳头的话。”开始威胁。
“老婆……”男人不怕死的上前。
钱米小脸一放,直接将他推到了门外:“出去出去。”
结果刚推到门外的时候,却跟门口的钱进碰了一个正面。
“师父,你在这里干什么,偷听吗?”她磨着牙齿问道。
钱进抬头望天,最后在徒弟的磨牙声之中开口:“恩,我是上来问问你们喜欢吃什么菜?”
“师父,我喜欢吃什么菜,您还会不知道吗?”这个借口太烂了。
被拆穿了的某人再次抬头望望天,然后看看地板,最后灿然一笑:“我说错了,我是来问唐亦洲的。”
“您不用管他,他不再这里吃饭。”
“这可不行,来者是客,何况这个还是你的夫君对吧。”
呵呵,不就拿了几个臭古董收买了你吗,至于胳膊肘拐到天边去,到底谁才是你徒弟啊。
“随便,爱留不留。”说着,气呼呼的拍上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钱进十分同情的拍了拍唐亦洲肩膀:“年轻人啊,你这是自己作死啊,我帮不了你了。”
……
折腾了半天,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钱进使唤季风摆好碗筷,亲自上去叫自己的徒弟。
“我去吧。”唐亦洲起身。
“诶,你上去这不是找打吗,还是我去吧,她就是这个牛脾气,一时半儿消不了气的。”说着上楼。
几分钟之后,两人下楼,当她看到坐在餐桌前的男人之后,立马将脸一拉:“你怎么还在这里?”
看着唐亦洲被钱米这样嫌弃,季风看了他那张便秘委屈的脸,心里十分爽快。
活该!
在钱进的劝说下,钱米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餐桌前。
正要坐下的时候,钱进将她一扯:“你坐这儿。”
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唐亦洲,钱米冷冷一笑,对着季风说到:“我跟你换个位置。”
唐亦洲:“……”
吃饭的时候,钱米一声不吭,从头到尾都是钱进在天南地北的胡侃,唐亦洲没有心情,只能时不时应一句,季风直接索性不理会,只顾着埋头吃饭。
晚饭之后,钱进要出门消食,洗碗和整理餐桌的光荣任务当然就交到他们手上了。
本来家里的家务活是分配好的,钱进做饭,季风洗碗,可他看着钱米,微微叹了一口气。
将碗筷一番,他对两人说:“我有事出门一趟,碗筷就麻烦你们收拾一下了。”
说着,拿着外套就出门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季风,钱米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开始收拾桌子。
“我来吧。”唐亦洲上前按住她收拾碗筷的手。
“不用,这点小事我还是行的,而且我怎么敢劳烦堂堂唐大总裁给我们洗碗收拾桌子呢,那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说着,故意撞开对方,拿着碗筷去厨房。
黑眸垂下,默了几秒,唐亦洲还是提步追了上去。
“你究竟还要生我的气多久,要怎么样你才能消气。”
在商场上,他可以杀伐果断,可以沉稳笃定,可偏偏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全然乱了章法,只能慌乱的和一个笨拙的毛头小子一样。
“我才不生气,我干嘛生气,你不知道生气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吗,边去,别挡着。”
见此,唐亦洲索性将她的手腕抓了过来,然后拦腰一抱,直接走出了厨房。
“唐亦洲,你特么的又想干嘛,别有事的时候总是来这一套,别以为我力气不如你,放我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抱着她直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那你不客气吧。”
话音刚落下,肩膀猛然一痛,他低头,就看到某个女人死死的咬着他的肩膀。
见到他低头,她不仅不放,反而咬的更深了一点。
唐亦洲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但还是一动不动,连闷哼都没有闷哼一声。
到底还是心软了,看到他微微爆出来的青筋,最终还是松开了嘴巴。
他只穿着衬衫,外套并没有穿上,所以这一口下去,着实有点感觉。
看着衬衫上面隐隐的血渍,她心里有些愧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哼,咬你一口算是便宜你了,我刚刚还想直接把你这块肉咬下来。”
“只要你能消气,就是多咬几口我都愿意承受。”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邪魅一笑,纤细的手臂直接攀住他的脖子,寻好了位置,打算在另一边也留下一个美好的齿痕。
唐亦洲就着她动作,甚至还将她的腰微微往上面抬了一些,方便她的动作。
看到这家伙如此配合,原先一股脑的气也消失了一大半。
其实不过是堵着一口气而已。
“不咬了,你没洗澡,臭死了,放我下来。”钱米硬着声音说道。
“那还生我气吗?”
“不咬你跟生气是两回事,再不放手,我可不是咬这么简单了。”
“我会放手,但不是现在。”说着,手臂一用力,抱着她朝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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