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是个老实的性子,又是一个闷葫芦,平时在家里,只知道闷头做事,从来不惹事。
今日若不是被逼急了,想来也不会发这通脾气的。
夏雪被夏林凶得愣住了,过了好半响才哇的一声哭着说道:大哥你竟然凶我,为了几个赔钱货你凶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凶过我。
你说的这几个赔钱货,她们是你大哥的女儿,你的亲侄女。夏林不为所动,板着脸说道。
娘你看现在连大哥也欺负我我不活了夏雪就地一倒,躺在地面上想要撒泼。
却见夏林伸手把夏竹给抱了起来,又牵着夏兰说道:孩子娘,我们回屋去
蓝灵弱弱地看了李老太太一眼,见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瞪着她,吓得愣是不敢动一下。
夏林黑着脸,一把扯过蓝灵说道:给我回家去
老李太太见夏林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说道:反了,你们都反了,天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活了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去死吧!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都给我滚回屋去。夏老汉见这事闹得收不了场了,便冷不丁地大吼了一声。
李老太太被吓了一哆嗦,她连忙止住了哭声,转身跑回了堂屋。
夏雪瞧见夏老汉发了怒,也是不敢继续再闹了,转头回了自己的屋。
夏家的院里,总算是又恢复了宁静。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也纷纷地散去了。
夏木被窦豆拉回屋里之后,一直黑着一张脸,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那个窦豆以为夏木生气了,想要解释一下。
对不起谁知夏木突然开口说道。
嗯?对不起什么?窦豆一脸懵,原来夏木不是生她的气。
是我没用,没能护着你,还让你受了伤夏木一脸阴沉,眸子之中满是愧疚之色。
我当什么事,这事原本是我多管闲事,我见不得弱小的人被欺负,所以窦豆无所谓挥了挥手。
把衣服脱了夏木忽然又说了一句。
啥?脱衣服一起睡觉吗?窦豆连忙用手掏了掏耳朵,她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连牵个手都会脸红的人,竟然让她脱衣服。
当然惊讶之余,还不忘记调戏夏木。
果真,听了这话,夏木黑着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
我这有跌打损伤的药,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揉揉,不然晚上会很疼夏木一脸绯色地说道。
说完怕窦豆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腿疼的时候,都用这个药
窦豆听了这话,不由得心疼地说道:肯定很疼吧?
不疼,这药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夏木解释道。
我是说你的腿,一定很疼吧窦豆抬头看着夏木,一脸心疼。
夏木愣了一下,强忍着心中涌动的心酸,淡淡说了一句:不疼我已经习惯了。
这些年来,没人问他腿疼不疼,他所谓的家人只关心他每个月的工资有没有到位。
至于其他的,谁又在乎呢?
有谁知道,每到阴雨天气的时候,他这一条断腿,就像被几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得疼痛。
甚至疼得彻夜辗转难眠。
他以为这些年他已经练得很坚强了。
可是却因为窦豆一句简单的询问,差点当着她的面落下眼泪。
虽然他表面装得无比平静,可是窦豆却从他双手高高鼓起的青筋,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激动。
窦豆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过身去,解开了上衣的纽扣,露出半个肩膀来。
你轻点,我怕疼窦豆小声嘀咕了一句。
夏木被窦豆雪白的肌肤刺伤了眼睛,他连忙别开脸去,调整了一下呼吸,抑制住内心的狂跳。
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
窦豆瞧见他这副傲娇的小模样,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夏雪这一下使足了力气,所以窦豆的肩膀伤得可不轻,一道青紫的痕迹,贯穿了整个后背。
夏木看到这伤痕的时候,瞳孔一缩,心脏泛起了疼痛。
窦豆明明还是个小姑娘,而他的家人,却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不仅如此,还有夏梅和夏竹,那两个小丫头才几岁的年纪,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他所谓的家人。
他们还能再心狠一点吗?
想到这里夏木紧紧握着拳头,眸子之中堆满了愤怒。
过了好一会,他才把心头的怒火给化解了。
夏木的手掌宽厚而柔软,还带着炙热的温度。
等他的手掌敷上窦豆的肌肤时,她像被烫了一下似得,哆嗦了一下。
夏木的一张脸立刻红了起来,耳朵根红得有些透明,就像要滴下血来一样。
夏木在这抹绯色的映衬下,他的盛世美颜,越发显得娇艳动人。
夏木把药水倒在掌心,双手搓热了,再敷到窦豆的伤口之上,慢慢揉搓,由点到面,慢慢扩大至全部。
不得不说,夏木擦药还真得有一套,在他的揉搓之下,窦豆感觉疼痛缓解了不少。
她太贪恋夏木掌心的温度了,倚在夏木的怀里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而且睡着了还抱着夏木的一只胳膊不肯撒手。
美人儿老公难得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她可不能浪费了这样的机会。
看来今天这一下挨得值啊!竟然赚了美人老公这么大的便宜!
窦豆在睡梦中都乐得合不拢嘴。
等夏木擦完药,发现窦豆竟然睡着了。
他的眸子不禁深了深,自言自语地说道:就这么放心我吗?
夏木愣了半响,最终叹了一口气,把窦豆的衣衫拉了上去,遮住了她裸露的肩头。
窦豆动了一下,嘴巴里呢喃地说了一句:美人儿老公,我们一起上床睡觉
夏木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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