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成心乱了，面色却是平静的，等待着苏向晚松开他的腰身，他冷冷启声：“生日礼物也送给你了，你可以走了。”
苏向晚想要留下，看到苏柏成脸上冷淡的神情，她心乱如麻，他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喜欢。
她专注地凝着他的眼睛：“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苏柏成淡淡地瞥了眼苏向晚的眼睛，回答的声音依旧是没什么温度的。
苏向晚半蹲在他的面前，仰着脸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生怕会错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她咬了咬唇问：“如果我和你没有关系的话，你会喜欢我吗？”
苏柏成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了几分力道，眸光微顿，想要发怒的情绪在隐忍，紧锁着眉头说：“不会。”
苏向晚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方才的表情胜过任何答案了，她的喜欢对他来说就是困扰，而他身边也是层出不穷的女人，她在他的世界若不是这层关系，或许她连跟他说话的机会。
他说的对，如果不是这层关系，他或许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而她竟还在痴心妄想。
苏向晚却还是不死心，又问了句：“为什么？”
苏柏成整理着衬衫领子，将身上的褶皱抚平，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型投射出阴影来。
他说：“我只答应你回答一个问题。”
＊
苏向晚再去找苏柏成，他基本不会见她。
她的心空了，这座城市里充斥着悲伤，她无法抽身而出，唯有逃避。
寇欣桐听完她的讲述，将她揽紧在怀里，柔声道：“男人的感情一般比女人隐藏的深，他没说为什么，或许说不出来为什么，也可能就是喜欢你，而不敢承认。”
寇欣桐想要直接地说出来事情的真相，但是她要怎么解释，怎么解释苏向晚的身世，又怎么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时间，她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唯有不去打破当下的规则，或许他们之间经历些东西是好事呢。
苏向晚肩膀因为抽泣抽动着，语气里带着浓郁的伤感：“桐桐，你别安慰我了，我们之间无法跨过的不是他不喜欢，而是我不能喜欢他，他也不能喜欢我。”
寇欣桐见苏向晚这样的难过，动了动唇，刚准备开口，苏向晚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苏柏成的名字。
寇欣桐松开了搂住苏向晚肩膀的手，唇角微弯：“接吧，放不下的话就接了吧。”
磁性而又温柔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苏向晚的耳朵里，他说：“听爷爷说你今天走，我给你转了笔钱，在外面如果不够花，记得联系我。”
苏向晚指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倔强地不让自己流出眼泪，轻笑道：“不麻烦叔叔你了，我不需要。”
手机里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嗯，照顾好自己。”
良久的沉默，谁也没有开口，在他要挂断电话前她嘶吼道：“如果不喜欢我，就别这么关心我人，让我自作多情的以为你喜欢我。”
苏柏成愣怔了一瞬，冷淡道：“别在我面前使小性子，我给你打电话是爷爷所托，跟你说的没有一点关系。”
苏向晚朝着电话里吼叫着，哭泣着：“我恨你！我恨你！苏柏成！我恨死你了！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就在我走之前，还要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我都要放弃了，你还要来扰乱我的心。”
苏柏成听完后点了挂断，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应。
看着暗下来的屏幕，苏向晚心如死灰。
寇欣桐想了想，还是回去以后跟苏柏成说吧，跟苏向晚说了，等于让她受到多重伤害。
爱情没了，亲情也没有了。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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