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饭都吃完了,戏也唱完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天也黑了,国公带着何氏送老太君回松鹤院,宁心瑶自然也跟着一同回了松鹤院,只走的时候,那玉姨娘仍然还是跪在地上,也着实可怜得很。
看来,真应了一句话,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啊!
只是宁心瑶不知道的是,这一大秧人都走了,刚刚那个只知道吃吃吃的二公子子杉便一下子变了模样,样子很是吓人。
那边一直当壁画一样没有存在感的姜氏立刻去将玉姨娘给扶了起来。
“姨娘您受委屈了!”
樊子杉脸咬牙切齿的道。
玉姨娘摇了摇头,“上次的事,老爷和老太君都同意了罚你去寺里两年,若是没有其它事,你后年冬天才能回府,如今提前回来,她心中有气,自然是要发出来的,你们且先回去,我自有应对。”
到底是跪得久了,年纪又不小了,玉姨娘在姜氏的搀扶下很是艰难的站起来两腿一直打哆嗦,“你回去好好读书,今年你一定要顺利的参加科考,可别再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番苦心啊!”
她何氏生的两个儿子优秀,可是她的儿子不优秀吗?
便算是在这盘打压之下,不还是文采斐然,如果不是三番二次出事,怎么可能到如今还是白身?只过了初试的生员,便只是白身。
只是却被这何氏连翻泼了污水,若非如此,如今身边怎么可能连子嗣都没有就有这么多的妾
室?
不就是因为当初何氏本想为她儿求娶她的娘家母舅那边的庶女,而她却使计让姜家小姐过了门吗?
若她的儿子娶得是何氏那边的庶女,将来哪里还有再站起来的机会?
何氏也确实是算计的过了头,今天玉姨娘的一番苦肉计,得到国公的怜惜,使得国公爷宿在了玉姨娘那里,何氏自然是气得不行。
在何氏眼里,姨娘就只是一个东西而已,她主母愿意让她们帮着伺候爷们,她们就得帮着伺候,她不需要的时候,爷们不许要,她们也不许往上凑。
她唯一算错的是,国公爷将心给了个姨娘,还让她有了儿子。
她也想过,要买几个瘦马回来,分了玉姨娘的宠爱,一个老姨娘了,居然还要留着国公府夜宿,真是想想就亏心。
可她却不再敢给国公纳妾了,因为连老君都发过话了,若她再如此,就不要怪她不给情面,可她又能怎么样。
若不是她步步筹谋,说不定那樊子杉都科考有成,年纪经经都能入朝为官了。
国公去了玉姨娘的院子,世子爷樊子森却到了何氏院中,“母亲,你这又是何必,子杉与我们都是兄弟,您……”
“我,我这都是为了谁?你忘了,你五岁的时候突然全身起疙瘩,十岁的时候不小心落水,还有十二岁的时候受伤,若不是娘亲防得严实,只怕你早就没了,她就等着你给她儿子腾位置呢。母亲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唯独一条,你与子枫都不许与樊子杉亲近,更不许当他是兄弟。”
樊子森也很无耐,有些事情可能是玉姨娘干的,有些事情可能是母亲扑风捉影。
母亲在别的什么事上都聪明能干,可唯独在父亲的这事上面糊涂。
说不通,便也只能离去。
樊家世代武将,他和子枫是嫡子都自小随父习武,子枫的身子骨没有他好,习武稍差,便又在书院读书,算是文武双全。
而为了防着樊子杉夺位,母亲从小让他习文,一直以来也颇受父亲称赞,本来此前也算相安无事,可因为子枫习文之后学问不及子杉,他后来意外受了一次伤,母亲又知道子杉私下里也在练武,就算子杉说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母亲也不信,便从些不再能容下他。
连着三年,是招试频出,让他自己都有些汗颜。
可他也说服不了何氏,只能让妻子世子夫人平时多加开导。
各人有各人的烦难,今天闹腾了一天,老太君也累了,休息的就比平素早了许多,回去就将宁心瑶支开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让人熄灯歇下了。
那厢宁心瑶一入房门,就觉出不对,真接打了个呵欠将知夏和初一给支了出去。
“你们也都下去吧,我今天也累了,想早些休息。”
“可您还没有洗漱呢,知夏先……”
“怎么,我一个主子累了想早点休息了还非得得到你的同意吗?”
宁心瑶脸一板,那边知夏连忙跪了下来
。
然后,带着小丫头们默默的退开了。
而初一有眼色的守在了门口。
她才是小姐最最亲近最最信任的人。
宇文盛上次派林湛送过一回糕点,初一那次就在,宁心瑶也没有刻意的打发她。
这狗男人看上她了,她也想搞点小动作,时间长了总是需要一个人掩护不是。
知夏带着小丫头们下去了,外面也静了下来,宁心瑶关上门,“出来吧。”
帘后果然走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衣莽袍,俊秀绝伦,不是宇文盛又是谁。
从前,只有他靠近,她大咳才知道他的到来,可几次三番熟悉了这气味,就算靠的不是很近,她都能觉出味来,知道他必是不远。
只不过,只要不太靠近就不会透不过气来的大咳就是了。
宇文盛从帘后走了出来,朝着她的方向看来,宁心瑶嫌弃的退了一步,绕到旁边的窗边的小桌边坐下,“你怎么又来了?这大晋的太子爷也太闲了吧!还有,这国公府的守卫是不是太不森严了,这人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她是不是要好好跟她那便宜爹说一说啊。
宁民瑶咂摸着小.嘴。
宇文盛哪容得上她这般嫌弃自己,往小桌这边来,脸色恨恨,他哪就那么闲了,分明是过了好几天他才来这么一次好吧。
宁心瑶也不想遭罪,认命的将那瓷瓶给掏出来打开,宇文盛唇角微勾,这还差不多,嬉皮笑脸的在宁心瑶的边上坐下,支着手看宁
心瑶,“你以为整个大晋能有你家爷我这般的轻身功夫?”
不但得有功夫还得买能国公府的下人哪。
当然后面的这句他是不敢说的,他是大晋的太子爷,这么些年来,京里哪家达官贵人家里没有他培植的眼线呢。
不只是他,只怕小五也有不少眼线在国公府里,只是看用在哪个方面了。
宁心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看把你能的,我采.花贼的功夫学得好,还值得骄傲了?”
一句采.花贼倒是将宇文盛给逗笑了,“爷就喜欢采你这朵花怎么滴。”
大约是平时拘谨惯了,有这么一个地方这么一个人不怕自己可以不拘谨,宇文盛便不是平素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更像一个爱上哪家姑娘的无赖。
看他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宁心瑶也很有些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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