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415/520040415/520040566/20200831170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前日还是小雪,昨日就已是大雪纷飞。
已然到了隆冬之时,天冷的连手都不敢往外伸。
前几日,宁心瑶那便宜爹便以顾府的名义给她送了许多银丝碳来,如今外面冷得厉害,她屋里却是暖和得很。
作坊里的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宁心瑶昨天赏了下雪景,早没了什么兴致,便缩在屋子里睡懒觉。
可今日一大早就外面就嘈杂不堪,唢呐声声,虽然吹的是极喜庆的调子,但一个调子听多了,也不过如此,宁心瑶烦燥的直接将被子蒙在头上。
“吵死了。”
初一从外面进来,一边呵着手一边道:“那边大房娶亲,正是娶亲的队伍准备出门去迎亲呢。”
从昨儿个开始隔壁院里就热闹得很,宁心瑶自然知道今天是宁大贵娶李春花的大好日子。
宁大贵当初抢了娘的玉佩,还推倒娘亲,差点将娘亲给害死。
李春花当初敬了她一碗绝育茶。
这些事她都记得呢。
看时辰也是不早,宁心瑶一个燕子翻身坐起身来。
“初一,快帮我找一身好看的衣服。”
今天她又要闪亮登场了。
今天腊月初八了,算算日子,娘亲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等娘亲回来了,指不定又得护着,她得在娘亲回来之前将这一起子人全都给处理掉啊。
大喜的日子,自然村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宁家族里的族老也都请了。
宁心瑶过去的时候,王氏正在招呼客人,一看到宁心瑶进门,笑着的脸就是一垮,拿眼睛直瞪她。
前几日,她与宁老栓一起去赶宁心瑶去老房子里住的时候,宁心瑶在她耳边说的正是,若她还在她家夹缠不清,她就让她家的宁二花过不了李秀才家的门,也让李春花的花轿进不了大房的门。
王氏去之前想到一个女儿家遇到那样的事,肯定被折腾得病倒连床都下不来,然后气短三分羞于见人,一吓唬就能倒,哪里想到那丫头不但中气十足,害她和宁老栓摔倒出丑,还反要挟她。
再一想到这丫头自上次从河里爬起来之后就是六亲不认,手段狠辣得很,便也不敢惹她,毕竟儿女的大事将近。
二花已经成功的进了李秀才家的门,今天李春花也要被抬进门来了。
只等今天这礼成了,明日她就将这丫头给赶出去,族老来了都没用,一个没有贞洁的孤女,没让她浸猪笼已经是她的仁慈了。
若不是这死丫头非闹着要分家,她家里那二十亩良田能被姓许的给坑,最后从姓许的那里拿过来的钱掏换来掏换去只掏得八亩离家远又不太好的山地,想到这个王氏就要喷血。
对了,这死丫头来得正好。
一会新媳妇进门了,是要给各长辈,小姑子也是要陪着喝茶的。
正好下点药。
让那会点武的丫头和她一起睡死过去,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在床上招呼点什么,哼哼,本来名声就烂了,再出点事,那可不就……
王氏心里打着算盘,便也不再拿眼瞪宁心瑶,只好生生的招呼着那些客人,特别是几个族里有份量的老者,话里话外都说着宁心瑶的坏话,拿着宁家的规矩和女儿家的贞洁名声说事。
一族老甚至答应她,等她家里喜事毕了,就好好的处份宁心瑶,以正宁家族规。
王氏的一举一动,宁二花都看在眼里,但她却是无动于衷。
今天是哥哥的大喜之日,李泽庭好面子,自然要让她回娘家贺喜。
但却也警告过她,若她胆敢叫一声苦,将家里的事说出去,立马就将她赶出李家门。
她已经做了妾了,若再被赶出门,又不是处子之身,名声又不好,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已经掉入泥潭了,这一切都是王氏害的。
若不是王氏当初说李秀才怎样怎样,她又怎会做那些事。
宁二花完全忘记了,当初是自己是怎么求着母亲,让她给想的好办法。
如今的她只希望两人快些咬起来,无论是谁伤了,她都高兴。
反正掉在泥里的不能只是她一个人。
村里的规矩都是一大早去新娘子家迎亲,正午的时候,新娘子就在吹吹打打之中被簇拥着进了宁家的大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之后礼成,新娘子被送进了洞房。
一切都没有出纰漏,王氏松了一口气。
连忙招呼着宾客吃完饭。
招呼那边娘家人吃饭,毕竟那边娘家人吃完饭后拿了打发就可以回家了,如此这般之后,新娘子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婆家人了。
宁心瑶今天来只是来看戏的,当然不会闹事,坐在一边好吃好喝。
只是吃完了饭送走娘家人后,俱到新娘子屋子喝新媳妇茶的时候,她将茶水全都倒到了袖子里早藏好的棉帕子上。
见宁心瑶和初一都喝下了她备下的茶水,王氏心里欣喜得很。
“许老爷来了。”
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王氏微一哆嗦。
她并没有请许老爷啊。
又不同村,又不同族的,但大喜的日子人家来贺喜自然也没有将人往外掀的道理,何况许老爷一来就在知事那里给添了一两银子的随礼钱还有一匹绑着红绸子的布,王氏顿时眼睛就亮了。
指不定这狼心狗肺的是发现坑了她家的田地心里过意不去呢。
有奶便是娘,王氏笑开了花的去招呼许老爷,说不准人家一个高兴又将地契还给了她呢。
接新媳妇都是要请全村的人以及亲朋好友喝酒吃宴的,自然是开得流水席,一天得开上七八行,才能将全村的人和亲戚朋友都给请到。
刚刚那一行已经吃完了,王氏很快就关照着厨房再上下一行。
吃过了不愿归家想还在此热闹的便有的在另一个屋子打叶子牌,有的在新娘子屋子逗趣说笑,还有些就干脆拉家常。
许老爷虽然生了个傻儿子,平时也有些为富不仁,但一般出面的都是管家,他出来的时候多是和稀泥唱白脸,所以很多人都还认为许老爷这个人为人不错。
至于给儿子纳了十好几个妾,那人家也是花了钱的,并不是强抢,更何况男人嘛……
有些人巴结,有些人佩服,于是桌子上便拼起了酒来。
许老爷对敬酒的都是来者不拒,这更让村里人家对其又生一份好感。
均对他是赞不决口,他也满口应下几个租他田地过日子的人,免除对方少许的租金,对方更是感激不尽。
只是酒过三旬之后,许老爷终是醉了。
“你们山水村啊,还真是作杰地灵,你们村长公正人品好,只是却仍是免不了有些害群之马。就像是一坨老鼠屎掉进了粥里,坏了一锅的粥啊!”
他这一开腔,自然有人接话,特别是宁老栓,今天许老爷又送礼又留下喝酒,感觉特别有面儿特别高兴,“到底是谁?您和我说,我这就给您办了他,必定将他一家都从这个村子里给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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