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963/527847963/527847986/20201114093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宁心瑶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前天宁家三丫跳河未死,去隔壁村大闹一通,这大房趁人之危强抢弟媳妇玉佩当掉给儿子聘金的事在村里早传得沸沸扬扬。
无论王氏怎么说,乡亲们也都是不断的摇头。
何况,王氏本来理不直气不壮,哪有宁心瑶这张巧嘴.巴巴巴的会说。
宁心瑶昨天虽然买了新衣服,但今天并没有穿出来。
她今天身上穿得衣服还是之前那身破烂衣服,战斗鸡模式第一季,得比谁会卖惨啊。
“乡亲们,什么一碗水端平,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你们看看二花姐姐她身上穿的是什么?再看看我穿的是什么?同样是宁家的男丁,你们看看大贵哥哥穿的是什么,我弟弟嘉宇穿的又是什么……”
她话说得又快又急,直接将这几年来大房的所作所为全都给捅了出来,从吃说到穿再从穿说到干活,然后又捡起好几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加上远的近的几桩事,桩桩件件直戳王氏肺管子。
那叫一个一气呵成,铿锵有力!
乡亲们听着个个不由得义愤填膺,对着王氏和宁二花指指点点。
王氏被气得差点吐血。
但宁心瑶要进去拿米,她却还存着理智不让。
宁心瑶直接将盆往地上一摔。
“既然伯妈你觉得大房干活多吃了亏,我们二房没干活不该吃饭,那还不如直接将家分了好了,从此两家各种各的地,各吃各的饭,互不相干!”
这才是宁心瑶最终的目的。
此话一出,很多乡亲点头。
其实关于宁家大房二房之事,早现端倪。
乡亲们就算心里早有怀疑,但原主一家受了委屈不往外说,王氏那张大嘴却在外面专门颠倒黑白,大家自然以为王氏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人家苦主都不作声,他们又充得是哪门子的包公。
可现在就不同了,苦主求他们主持公道呢。
不关乎自己家的利益,大多数的乡亲自然都能站在公理和道德的致高点来看问题。
自然而然都附和着宁心瑶。
如果真是这样,还真不如分家了算了,二房又不是没儿子的绝户,宁嘉宇就算是个瘸子那也是个带把的。
王氏一听慌了。
怎么能分家呢?
要是真的分家,那岂不是要将家里的田分出去一半,家里统共才三十亩地,那可是他们家的,是她儿子大贵的,谁也别想要。
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当初那小子明明摔得快死了,怎么在床上躺了半年又活过来了。
那死贱人明明前儿个都快断气了,怎么又有了气了。
还有这丫头,明明是个老实头,怎么就突然这么凶狠不讲脸了?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昨天就不贪图刘媒婆那二十两银子,让她淹死了算了。
当初贪图这二十两银子,还不是为了给二花这丫头嫁给李秀才做嫁妆。
王氏只挡着门不让进,说自家没有米。
宁心瑶又将前几天大房用了公家的牛车去镇上碾米的事说了,又说今天大房家里才少了粮食是宁二花偷偷的拿去贴补李秀才的事。
乡亲们又是一阵唏嘘。
明明才碾了米却说没米。
明明有粮食贴补外人,却没粮食分给还没分家的兄弟。
可真是有够奇葩的!
宁二花脸黑得不行,偏又反驳不赢宁心瑶,几句话就被宁心瑶给怼了回去。
宁心瑶将黑锅盖在她头上可是一丁点愧疚都没有的,像这种黑心莲,你要愧疚可怜她,你就是个傻子。
母女俩争不赢宁心瑶,胜负已分,人群里很快有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客气了。
“这大房一边嫌弃人二房不给人粮食,一边却又霸占着人家这边的地,可真是有点不要脸了。”
“就是,就是。”
说话的是前村的李氏,她素来与王氏不和。
附和她的是东村的尤氏,尤氏的儿子锁柱和宁大贵打过架,明明是宁大贵先挑的事,最后宁大贵打输了,却带着伤将差点让她家儿子锁柱给告到了公堂,说锁柱行凶伤人,差点将锁柱关进了班房。
要说锁柱也是下手没个轻重,将宁大贵打得好几天没下床,王氏要给儿子报仇,自然是咬死了对方先动手伤人,最后还是尤氏带着锁柱息事宁人的送东西赔礼道歉,又找了村长族老们说合,这事才算过去。
这事过去了,尤氏心里的坎是没过去的。
此时见王氏被宁心瑶说得哑口无言,脸面全无,心中一下子就对这个小丫头充满了好感。
自然而然的就站出来力挺宁心瑶了。
“要去拿米是吧,婶子陪你去拿,也给你当个见证。”
李氏也道:“我也去。既然没有分家,那就是自已家,在自己家里拿自己家的东西,难不成还能将你打出来不成?”
好一句在自己家拿自己的东西,宁心瑶心里给两个婶子默默的点赞。
“要是再敢拦着,就让你锁柱哥跑一趟,将村长给请来,好好说叨说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氏也只能让开。
李氏和尤氏护着宁心瑶进去,自然也有看热闹的乡亲们跟着进去。
今年风调雨顺,又是秋收刚过没多久,家里的粮食正是多的时候。
大房粮仓的稻子少说也有上千斤,大米缸里碾好的米大约也有百来斤米的样子。
“哟,之前不是说没米的吗?这都是什么?”
“你懂什么,人家这不叫米。”
“不叫米叫啥?”
“那我哪里知道?人家又不是白痴,又不是畜生,要是管这个叫米能睁着眼睛说没有?”
李氏与尤氏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是骂王氏白痴+畜生,只将王氏的脸黑的臊成红的,红的又气成了黑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
有人帮着招呼王氏,宁心瑶也省心了,她毫不客气的拿起米缸里的斤筒就往自己盆子里倒。
盆子就那么大,大约十几筒就装满了。
她每打一筒,王氏心里就滴一次血。
最后实在忍不住,冲过去夺宁心瑶手里的斤筒。
盆子已经装满了,宁心瑶还要斤筒做什么,直接给了她。
但却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
注:斤筒是农村里量米的工具,一斤筒是一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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