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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牛车停在了县衙门口。

    苏清歌正要下车,三丫头一把拦住她“二嫂,咱不是要去讨工钱吗?来这里干啥?”

    “我就是去讨工钱的。”

    三丫头惊掉了下巴“这是官府啊!二嫂要找官老爷讨工钱?”

    吴二郎也道“民不与官斗,清歌,你千万不要胡来,我不想你有事!”

    他们都是平头百姓,万一苏清歌惹毛了官差,没人救得了她!况且,家里就算吃不上饭,吃青菜野果也能勉强度日,犯不着为了这点工钱丢了性命!

    苏清歌微微一笑,拍了拍三丫头的肩膀“你放心,我不是去拼命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进去。”

    三丫头和吴二郎互相看了看,吴二郎道“还是我陪你进去吧,我一个大男人,他们多少忌惮些,不敢胡来。”

    苏清歌掩嘴一笑“我让三丫头陪我进去,是为了让她扮做我的药童,此番我是去医病的,不是去斗殴的,你一脸气势汹汹的,可别吓坏了我的病人!”

    三丫头和吴二郎同时一愣“医病?”

    吴二郎道“你真的懂医?”

    方才看她救活虎子,他以为只是巧合,却不料她真的懂医。

    苏清歌点点头“我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先要回工钱要紧,我们进去吧。”

    苏清歌让吴二郎把牛车赶去县衙旁边的树下等着,她带着三丫头到了县衙门口。

    四个高大的衙役拦住她们“来者何人?”

    “去告诉你们大人,我能治好他的隐疾。”

    四人面面相觑,没听说大人生病啊?

    一名衙役黑下脸来,呵斥道“去去去,哪里来的乡野村妇!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爷请你吃板子!”

    说罢就要上来推搡她们。

    苏清歌道“若是耽误了大人的病情,你算算你要吃多少板子!你且去禀报,我若是医好了他,兴许你我都能得赏,若是医不好,你再来打我板子也不迟啊?”

    那衙役眼珠转了转,觉得她说的倒也有理。自从大人来了云城,确实瞧着有些精神不济,看这妇人信誓旦旦的模样,没准大人真的有隐疾也说不定。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

    说罢朝着其他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看好这两人。

    不一会儿,那衙役小跑出来,面有喜色,道“你们随我进来!”

    苏清歌带着三丫头跟在衙役身后。

    三丫头有些紧张,悄悄问苏清歌“二嫂,你怎么知道知县大人有隐疾?”

    苏清歌故意逗她“我蒙的。”

    三丫头低呼“什么?这……”

    苏清歌轻笑。

    当初萨图野无意当中跟她提过,云城知县耶律左原来是他手里的一名武将,云城攻破后,耶律左却主动请缨,愿留在云城任一城知县。

    天狼国尚武,武将任文职少之又少,再加上云城在两国边境,大渝随时可能反扑夺城,云城知县的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随时有可能性命不保。

    苏清歌不解,这个耶律左为何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偏偏要留在云城当个知县呢?

    萨图野一脸揶揄道“他家有一妇,年岁三十,饥渴如狼!你说说,他为何要跑?”

    苏清歌憋住笑,原来是不举!

    真是宁愿为国捐躯,也不愿折戟闺房啊!

    穿过几道门廊,便来到了县衙招待客人的花厅。

    正中坐着一三十来岁的男子,只见他下颌方正,剑眉斜飞,此时正一脸闲适地摇着扇。

    他挥退了左右,扫了一眼苏清歌,见她一副村妇的打扮,脸上遮着纱布,还带着一个孩子,没有半分像神医的模样,似乎有些失望“你就是那个自称能治好本官隐疾之人?”

    还未等苏清歌答话,他又道“你可知,欺骗本官,下场如何?”

    语气中透着不耐和威胁。

    苏清歌淡淡一笑,回敬一句“大人可知,隐疾不治,他日夫人从草原来了云城,下场如何?”

    “你!好大的胆子!”耶律左有些坐不住了,他有隐疾这事只有大王知道,这村妇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竟然敢当面嘲讽他!

    若是被手底下的人知道了,那帮小崽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笑他呢!他的脸要往哪里搁?不如一根裤带吊死算了!

    苏清歌看他脸色涨红,目露杀意,像是真的怒了,心道男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还真是脆弱,正色道“大人不必恼怒,民女既然敢来,便有治好大人的把握。”

    耶律左面色稍霁,道“说来听听。”

    “大人眼窝发黑,眼袋凸出,呼吸无力,分明就是阳虚之症。”

    阳虚之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肾虚。

    耶律左脸色阴晴不定“我当然知道是阳虚之症!”

    苏清歌视线停落在他腰身下的某一处,继续道“大人b起不坚,he精无力,有时ya

    g痿不举,畏寒肢冷,腰膝酸软,头晕耳鸣……”

    苏清歌话还没说完,耶律左满脸涨红,几欲咆哮“够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竟然当面揭他的伤疤!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苏清歌早就死掉上万次了!

    偏偏一旁的三丫头听得一头雾水,不懂就问“二嫂,什么是ya

    g痿不举?”

    苏清歌扶额,是她的失误,三丫头还是个未成年,她不该在她面前说这些虎狼之词!

    于是解释道“意思就是这位大人有病,得治。”

    三丫头一脸恍然大悟。

    气氛有些尴尬。

    苏清歌心里叹口气,虽然她是医生,好歹也是女子,要不是为了替吴二郎讨回工钱,她才不愿意当面说一个男子不举!

    “咳!”

    耶律左干咳一声,尽量心平气和道“可有……方子?”

    苏清歌摇头。

    耶律左猛地起身“不能治?”

    “不是不能治,是民女还未把脉,不敢轻易开方。”

    耶律左似乎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那还不赶紧诊脉!”

    苏清歌站着没动。

    “民女有一请求,大人若是答应,隐疾可痊愈。”

    耶律左眉毛一挑,懒懒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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