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看着你与鸟羽对阵时,手里有一张弓,而且就是用那张弓射杀了那只大鸟,”诺苏骨朵一脸疑惑,“可是那张弓却是突然来,也突然消失,这究竟怎么回事?”
“哦!”夜郎王子妃告诉她的表姐,“你看着的光环里那个空间不属于这个时候,它是吱嘎阿鲁还在世的时候呢!他看着自己的后人在他面前与鸟羽大战,自己的弓也射不到几百年后这么远,把弓箭扔来借我,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你……你……”丘小乙惊奇地看着诺苏梅朵,不是说什么好。
“这样吧,师兄!”诺苏梅朵把脸转向岩石,“你安排好征西的事,我和夜郎王子和小鹏就跟着这个丘道士走一遭好了!”
岩石点头答应。
诺苏梅朵想了想“我们还是骑马去吧!也好在途中想一想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几个人从吱嘎阿鲁神像后转到了神像前,大家都各自点了三炷香,虔诚地插在香炉里,退了好远才转身往场院里走。
回到越王宫吃过些饭后他们就出发,四个人,四匹马,一路向西。
大家怕打乱诺苏梅朵思考,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丘小乙都后面让马蹄一路踢踏。
到了茅山是天已经黄昏了,西边的天空里一丝银色的新月,惨白白就像一张紧闭着的没有血色的嘴巴。
丘小乙直接就把大家带到了茅山道观里。
道观里真的好久没人住了,院子里是两块笋子状的直立的石头,
正殿大门洞开,里面的泥塑神像全是断胳膊断腿,塑像上面全是蛛网和灰尘。
诺苏梅朵看了看那两块石头,便从把右手伸进左袖筒,摸出了那面小小的圆形的镜子,口中念叨着什么,却把镜子对着两块石头,反反复复观看。
“你看看啊,邱师父!”诺苏梅朵看了一会,就喊了一声在一旁傻傻地站着的丘小乙,“是不是令尊和令堂啊!”
丘小乙仔细往诺苏梅朵手里的镜子看。
镜子里面出现了三个道人,其中的一个手里抓着一颗蛇发翻翻卷卷着的头颅,正把头颅的脸对着并排站着的一个道士和一个道姑。
“是的!”丘小乙哇的一声哭了,在两个站立的石头前跪了下来。
夜郎王子妃从袖筒里摸出了那颗接引道人赠予的还魂珠。
那颗珠子卧在主人掌心里,晶莹剔透,只有鸠鸟一般大小,可是它被那只纤巧的手往外一抛就变大了,把院子里的两个站立着的石头一下子罩住。
石头不动,罩着石头的大水泡却在一圈一圈慢慢地旋转这。
四个人地目光都盯着大水泡里的石头看。
看着,看着,那两块手头却在变化着先是顶端渐渐变成了人的头颅,接着出现了身子和手脚。
那形象最初是模模糊糊的,后来渐渐清晰了,一男一女,身着道袍,呆呆傻傻如同木头一般。
诺苏梅朵把大水泡还原为珠子放进了怀里后,一男一女的两个人有了些气息,仿佛刚从梦里醒来一般。
“阿爸!阿妈!”跪在地上的丘小乙哭着叫喊。
“这——”通天道长诧异地看了一眼他的妻子,“我们这是——”
那个扶桑过来的蛇仙却似乎听到叫阿妈的声音很熟悉,玩下要去看着用乞丐走近了他们身边的一个男子“你是——”
“我是你们的小乙啊!”
“小乙?小乙回来了?”丘小乙的妈妈仿佛才从梦里醒过来一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我们家小乙回来了?我们怎么会站在院子里呢?这茅山道观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模样?”
“这——”龟道士还在呆呆傻傻。
“爸!妈!”这时丘小乙从地上站起,“我是你们的儿子丘小乙,我一去就是二十多年,让你们老人家等哭了!”
“真的是小乙回来了,”蛇仙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我记得了,我们一定是着了滇国国师范文杰和大汉朝来的道士檀何言的道了呢!”“是儿子学成回来,救了我们?跟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儿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丘小乙看着天已经全黑了,一面说这话,一面把他的父母拉着走向大殿一旁的禅房,又跑进那边大殿找来一根蜡烛点亮!“阿爸,阿妈先坐好,儿子慢慢给你们说,是这位夜郎王子妃救了儿子,又救了你们呢!”
“夜郎王子妃?”通天道士又看了妻子一眼,“对了,滇国国师范文杰给我们提起过,范文杰说这个王子妃是一个妖女,伙同庄威和庄严把滇王劫到夜郎,要伙同越国一道来攻打滇国和哀牢,还要我们下山去帮助他呢!”
“要图谋不轨的正是这个范文杰,”丘小乙说,“他肯定是来求阿爸,阿妈答应他做什么?被你们回绝了,才会遭了他的毒手了!”
“我们遭了什么毒手?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呢!”通天道人问,“只记得范文杰先来要我的二十多个弟子下山到都城去助他一臂之力,我答应了,打发二十多个弟子下了山。不过两天范文杰又带着那个檀何言过来了,我知道檀何言正受着大汉朝通缉,不想和他们搅合在一起……”
“不和他们搅在一起就对了,要不然我们一家人都万劫不复了呢?”丘小乙又问,“他们来教我爸和我妈给他们做什么,又怎么把你们俩个老人家变成石头在院坝里站着,要不是这个夜郎王子妃,你两个老人家就永远都是两块石头了!”
“他们把我和爸变成了石头?真是太可恶了!”这次说话的是扶桑蛇仙,她说,“范文杰和檀何言来梅山道观,原因是他们从那些跟着你爸学习飞头的弟子口里知道你爸和我都有龟息功,特别是你爸,完完全全可以在水里生活呢!”
“这——”丘小乙不解地看着他的母亲。
“他们要你爸到洱海里去给他们捞取战神吱嘎阿鲁的射日弓和嫦娥娘娘的玉蟾蜍,”扶桑蛇仙继续说,“那是神仙的东西,我们怎么敢做呀!等到我们把他俩从屋里送到院子时,檀何言就从口袋里提出一个蛇发人头,我们只看了那个丑陋的面貌一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呢!”
“真是丧心病狂了!”丘小乙听了便骂了起来,“儿子跟着的那个鸟羽师父,和他们也是一丘之貉呢!要不是这个夜郎王子妃大人大量,我们以下三口都已经万劫不复了呀!”
“儿子,你……你做了什么也要这个王子妃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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