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诺苏梅朵收起还魂珠就问。
“大白天的,我就知道你不会张扬,一定会在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降落,”蒙多懿德回答。
“这叫什么?”狗仙把嘴凑近了猿仙的耳朵里,“我们几个还是先走吧!别在这里自找没趣呢!”
狗仙说完,便走进了牛仙和猪仙中间,拉着她们就走。
“你一个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诺苏梅朵见没人在身边了,便说,“这个时候可大意不得哟!”
“哪里只是我一个,还有小鹏呢!”蒙多懿德说,“小鹏不见一天来问好几次他姐到了没有,看来他真把你当成亲姐姐了!”
“那他人呢?”
“刚刚和我在这个树荫下望着天空,还是他先发现你们到了,指给我看了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呢!”蒙多懿德看着两只手抱住了诺苏梅朵的双臂,接着把她揽在怀里,用他稀疏的胡须去磨蹭王子妃的秀发,感叹了一声,“小鹏这孩子真的懂事!”
“是啊!”诺苏梅朵说,“那天我看了,擂台上他输给了杨杰,但他功夫绝对不在杨杰之下,假以时日,还真是一个难得的练武奇才。我们把他留在身边吧!有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有这么个人也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蒙多懿德笑笑地说,“我也真想有这么个小舅子,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诺苏梅朵也笑着说,早晨我们在东北,那个梼杌曾经挖苦戴薇薇前辈说她吐不出象牙!不知王子能不能吐出一颗呀!“
“要不然我们将来有了儿子或者女儿,”蒙多懿德说,“他们叫舅舅的资格都没有!”
“哦!你就那么急着想当爹吗?”诺苏梅朵把脸一红,“我姐那边不见动静,我们也不用着急啊?”
“不急不急!”蒙多懿德看了诺苏梅朵一眼,把嘴凑近了她的耳朵,“只是你一天一天的让我感受司马先生念叨的那些诗句的凄苦,还真的不是滋味啊!”
“哟!跟了司马先生这么久,就懂得诗歌里的凄苦了呢!”诺苏梅朵倒也来了兴趣,“那一首啊!念叨几句我听听!”
蒙多懿德真的念叨了起来——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蒙多懿德念叨着,又向前一步,与他的妃子相拥了一下。
“对不起啊,王子!”诺苏梅朵动情地说,“我内心里何尝不是这样,可是为了众生,有时候我们都得牺牲啊!”
“嗯!我知道……”蒙多懿德说,“毕竟我们跟司马先生和你文君姐不一样啊!”
他们说着话,便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进了越国都城。
将军府前的擂台赛已经散去了,有几个人正在撤着擂台架子。
“哦!今天初三,后天大军就要出发了呢!”诺苏梅朵问蒙多懿德,“不知道擂台赛选拔将军的情况如何?”
“总体说来不负众望……”
蒙多懿德正在回答,却见岩石和吴青青急急忙忙从将军府里跑了出来。
岩石向蒙多懿德行着礼,吴青青却只管把诺苏梅朵拉着往将军府里拽。
“青青姐!”诺苏梅朵赶紧问,“你这是……”
“我知道夜郎王子等她的王子妃等得很苦呢!”吴青青在诺苏梅朵的耳边悄声说,“不过你们回去不是还得吃饭吗?我已经在王宫里打招呼了。你们就在这里吃,也好说说这几天擂台选拔的情况!恰巧司马先生和卓夫人也在这里!”
“我文君姐也在?”诺苏梅朵只得回头看了一眼蒙多懿德,便跟着吴青青走进了将军府中。
越国将军岩路夫妇和大汉朝中郎将司马相如夫妇见夜郎王子和王子妃进来了,也都站起来欢迎。
夜郎王子,岩石和司马相如在一边说话,诺苏梅朵一只手拉着吴青青,一只手却被卓尔君拉住了。
“听说你们要去除掉四大凶兽,姐一只为你担心呢!”卓文君问,“结果怎么样啊?”
“梅山的四个女仙那么厉害!根本就没让我动手!”诺苏梅朵看着卓文君,“害姐为我担心了呢!”
“不只是我担心,最可怜的是你的这个王子,”卓文君说,“看着他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们都觉得可怜呀!”
“不会吧?”诺苏梅朵说,“姐有幸嫁给了最为懂得感情的司马师兄,就不要谎我了呀!”
“不!我承认司马先生对我好!”卓文君说,“不过你们南方小国里这些男人纯粹的爱情也很令人感动,要不然你看这个李夫人怎么会这样年轻?如果不是找些和他哥李少君跑出来,那早被长安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给毁了呢!”
诺苏梅朵一下子注意到了老将军岩路身边的李夫人。
他仔细地看了看卓文君,又看了看她师兄岩石的母亲。
夜郎王子妃拉了一下卓文君,嘴唇不动却把声音传进了她这个姐的耳朵里“是啊!我岩石师兄的母亲四十好几了吧!不愧是大汉朝李夫人的妹妹,真的是个美人胚子呢!”
“真的要看身在何处呀!”卓文君悄声告诉诺苏梅朵,“大汉朝里的李夫人在皇宫锦衣玉食,条件不知要比这儿好多少倍,可是不过几年时间就香消玉殒了,李夫人在这里当然要清苦些,可是有一个男人爱怜着,看上去真的不错呀!这样看来,爱情才是最为养人的!难怪李少君要把妹妹带到这里来,假若留在长安,又有李延年那个禽兽一样的兄长,真的不敢想象啊!”
卓文君的话让诺苏梅朵一下子记起了李延年的歌词——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哦,姐是说女人最要紧的还是被人当人来爱!”诺苏梅朵又对卓文君说,“如果仅仅被人当着花瓶,那就容易被打碎了哟!”
“不过我妹是修道之人,”卓文君听了诺苏梅朵的话,叹了一口气,“至于你啊!又当别论呀!虽说也是女子,却要把所有人的生死祸福都抗在肩上,你的情感,那是做姐的无法议论的!我是这样想的,在大家都把你当神,夜郎王子也不例外,姐要告诉你的是在家里,还是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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