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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二,需要有人与上天沟通

    “怎么了,看范将军的样子,不舒服吗?”这时,司马相如突然抬头看着范熊,诧异地问。

    范熊脸色苍白,额头上滴答滴答滚落着汗水。

    “头……头疼!”这个范家三哥右手的手掌蒙着额头,左手掌却紧紧捂住了胸口,微微佝偻着摇,“心里头难受得很,好像要呕吐的样子!”

    范熊说话的时候,其余五个弟兄都围了上来。

    “怎么了?”他的大哥范龙着急地问。

    “我……我突然难受得厉害,那位弟兄先替我应付一场啊!”范熊的眉头紧锁着,语气是那样的无奈。

    “范三将军身体要紧,比武的事再等两天也不迟嘛,现在就算一个平手了好不好?遇着这种事还一定要赌一个输赢,那也太没有人性了呢!”司马相如却很宽容大度,他知道这家六兄弟全被诺苏梅朵镇住了,却没有说穿,只是安慰了一句,接着又说,“治病嘛,我这个小姨妹倒是很内行,说她手到病除,一点也不差!”

    大家又转脸去看诺苏梅朵时,夜郎王子妃正一只手牵着卓文君的手,一只手拄着范龙那杆画戟。

    “不错,不错……”诺苏梅朵的眼睛看着画戟,“就是轻了点,我用嘛,可能还差不多,要是我姐夫用,恐怕还要再加上三五十斤浑……”

    诺苏梅朵还要说什么,却听到那边司马相如在叫喊“青青,你让倩倩过来一下,范熊将军的身体有恙,暂时不能比赛了呢!”

    司马先生的喊声在人群里剖开了一条路。

    诺苏梅朵把那杆画戟交给别人扶着,拥着卓文君往那边看时,范熊的表情十分痛苦,两只手

    抱着前胸,豆大的汗粒还在往下滚落着。

    “哦,心乱气逆所致的毛病,休息一下,喝些加了姜糖的开水就好了!”诺苏梅朵说了一句,却又补充说,“你既然生了病,那今天我们就无法再斗了呀!”

    大家听了,赶忙把范家三哥扶下了台,在场院边上的石阶上坐下了。

    范豹急急忙忙跑开,准备姜糖开水去了。

    司马相如按照诺苏梅朵暗中传声指导,盘腿坐到了范熊身后,两只手掌贴近范熊肩背,做出运气的样子。

    他的手掌抖抖索索,手心里似乎在冒烟。

    范熊立即感受到一股暖暖的力量从那两片手掌里滲出,穿过自己肩背上厚实的肌肉直达内心。

    心里渐渐舒缓,疼痛也渐渐消失。范熊很是享受。

    司马相如运气完毕,范豹也端了一碗姜糖开水过来,让范熊热热地喝了。

    “谢谢公羊先生!”这时范龙、范虎他们全都过来了,看着范熊完全好了,便都抱拳向司马相如表示了感谢。

    “这样啊,后边的比试也无需再进行了呢!”范龙说到,“我们已经看清楚了公羊先生的实力。可惜父王一早就把哀牢交给了我们几个兄弟打理,自己去了滇国呢,要不然现在就可以报知父王,让公羊先生来做哀牢的大将军。”

    “我姐夫真的可以做哀牢将军了?”诺苏梅朵做出天真的样子问,“以后跟着姐夫混,说不定我也会成为将军啊!”

    “当然,只是让公羊先生做这个哀牢将军实在屈才了呢!”范龙立即说,“你看能不能先促成滇云老叟和缅地罗刹两个前辈的婚事,容我再禀报父王了,看越国有没有合适的位置,过几天再给公羊先生任命好不好?这哀牢方圆不过百来里地,公羊先生不是滇国人吗?要做就做滇国大将军呀!”

    “好啊!将军不将军的事也不用着急,”司马相如当即回答,“只是这新哀牢王也太着急了,怎么刚刚坐了王位就忙着去滇国了呢?”

    “父王是本是为了哀牢王新逝才悄悄潜回来的,这两天的滇国事务暂由檀何言大师代劳着呢!”这时范熊完全好了,从地上爬起来,“快到开饭的时候了,我们边回驿馆边说呀!”

    “檀何言?”司马相如被范家六兄弟簇拥着往驿馆走,却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有这个人啊?”

    “要不然怎么说我父王爱惜人才呢?”范熊接着说,“他也像公羊先生一样,是一个特殊人才呢!”

    “特殊人才?檀何言也想来做滇国大将军?”诺苏梅朵问。

    “这本来是我们家秘密呢!”范熊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就给你们说了吧!檀何言是一个法师,不是武将呢!”

    “哦,法师?”诺苏梅朵做出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国家需要的是武功高强的人,拿法师来干啥子?”

    “小妹你不要插言了好不好?”司马相如假装不要诺苏梅朵说话,“只有武功,没有智慧怎么能胜任大将军的职位哟!这文韬武略,缺一不可呢!”

    “还不只是文韬武略,还需要有人与上天沟通啊!”这时范豹在一边说。

    “与上天沟通?”

    “是的,”范豹接着说,“父王过去做哀牢和滇国国师,就是在替滇国和哀牢与上天沟通啊。现在他既然自己坐了哀牢王的位置,那么也得有人为自己向上天沟通了!”

    “你是说——”司马相如沉吟了一下,不在言语。

    “对,檀何言替家父与上天沟通,上天认为家父应该做这哀牢王了,便让过去的哀牢王去了另一个世界,”范熊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没有檀何言这种人,老百姓也不知道天命到底归谁呀!不知道谁是真名天子,国家就会永远处于动荡之中呢!”

    “哦!”司马相如做出似懂非懂的样子,“这个檀何言现在成了哀牢国师,以后滇国的位置由范国师来坐的话,他还会成为滇国国师。你们说的是不是这样?”

    “是的,檀何言本来就与父王是师兄弟,都是先祖的弟子呢!国师当然也要有成为国师的能力哟!比如呼风唤雨,潜影匿形,撒豆成兵、移山填海……”范熊一面说,一面扳着自己的手指。

    “啊!这么厉害?”诺苏梅朵和卓文君相拥着跟在司马相如后面走进了驿馆的院子,不由感叹了一声,“难怪我姐夫总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算算见识了哟!”

    “这就是了呢!”范龙笑着转过身看着诺苏梅朵,“过去,我们家先辈是这哀牢国国师。就是这个先祖给滇云老叟和缅国罗刹下了诅咒,让他们一生相争,目的嘛,给我们家做好人才准备啊!要不这样,怎么会有公羊先生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我们?”

    “你是说,”司马相如有些发懵,“两个老人家相争了一生,全拜你们家先人所赐?是你们家先人的有意安排?”

    “是啊!”范熊看着那边的饭厅还在忙碌,便在院子里的那株大槐树下站住了,“上天要你为王,你自己也要有实力啊!”

    “哦!”司马相如假装思索了一下,“范国师的实力绝对够了呢!”

    “是啊,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范龙这时说,“檀何言也几次进言要父王坐了滇王之位,可是父王知道这样会迅速遭受到来自夜郎和越国的联合讨伐——都说夜郎王子妃和滇国驸马是我们的劲敌——我们一定得有力量准备啊!”

    “夜郎王子妃和滇国驸马很厉害?”诺苏梅朵扶着卓文君跟在司马相如的旁边,“有我姐夫做大将军,那我们还怕他们吗?”

    “你说得不错!”范熊赶紧回答,“可是我们今天才知道滇国内部藏龙卧虎,过去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既然这样,滇云道长他们所受的诅咒也该解除了,可惜的是即使告诉了他们真相,两个人也不可能恢复青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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