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张,”诺苏梅朵赶忙安慰哀牢王后,“这是我师兄司马相如,我们得一起撤出城去,要不然天亮后范文杰一定会封派兵封城的。”
夜郎王子妃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房门。
大汉朝中郎将司马相如正站在门外。见房门开了,把手里拿着的卓文君的一套衣服,交到诺苏梅朵手中。
“文君还在收拾呢,一会儿我们就过来!”司马相如只说了一句话就走。
这时夜郎王子穿戴好了,说了声“我去把马牵过来”便走出去了。
诺苏梅朵关了门,依旧自己抱着哀牢小王子,叫哀牢王后赶紧换衣。
这一行六人分骑着四匹马,出了哀牢城十几里路,晨雾才渐渐闪开,太阳红着脸走出了家门。
诺苏梅朵便叫蒙多懿德勒住勒马,自己从王子的后面下来,把怀里的哀牢小王子送到蒙多懿德手中。
哀牢王子妃看着诺苏梅朵的举动,泪眼汪汪说不出话来。
“你们快走,”诺苏梅朵向他们挥了挥手,“我们得装着要去哀牢城的样子,为你们打打掩护呢!”
蒙多懿德的马蹄迟疑了一会,才开始往前走。
两匹马在司马相如、卓文君和诺苏梅朵的目光中越走越快,最后似乎是下了决心,开始跑了起来。
看着蒙多懿德他们翻过那边的山梁不见了,夜郎王子妃才回过身,却见司马相如已经跳下了马来。
“师兄你……”
“你还是骑马吧!我知道你不骑马也比我们快,”当师兄的关心地说,“可是你昨晚又是一夜未睡啊!”
“我没事……”
“没事也要骑马,要不咱们姐妹就共骑一匹吧!”卓文君说,“让你姐夫单独骑,我好听听昨晚你都干了什么?”
“行!”诺苏梅朵看了一眼司马相如,便飞身贴在了卓文君的后面。
卓文君让马慢慢地前行,诺苏梅朵便把自己如何到了滇云山,又如何从滇云山回到哀牢城里的王宫,最后如何救了哀牢王后和小王子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他们往哀牢城的方向走了五六里路,前面咔嚓嚓一阵马蹄。
几个人忙闪身在路旁,一队哀牢骑兵就到了。
诺苏梅朵看着那个领头的人脸上长得有些熟悉肌肉男,一脸杀气。仔细看时,和昨晚见到的那个范豺差不多,不过就是年轻些罢了。这人手里握的不是刀,是一把点钢枪。
“一定是范家六兄弟之一,哦,这个人的年龄比范豺还小,范豺是第五个,那么这是范家兄弟中最小的一个,用的是枪,一定就是那个范彪了。”诺苏梅朵想。
范彪看着三个人站在路旁,便勒住了马问“过路的,你们去哪儿?这一路过来见有人经过了没有?”
“没…没有啊,我们从滇国过来,要去哀牢国呢!”司马相如回答。
“滇国?”
“是的。”
“那你们一定动身早了,这一路都没有见到有人经过吗?”范豺皱着眉头问。
“没有呢!”这时诺苏梅朵抢在司马相如之前回答,“这十几里都没有岔道,我们不曾看见一个人呢!”
“六将军,人肯定是走其他城门逃出去的,”这时一个卫士说,“你想,大王现在是滇国国师,说是国师,还不是大权在握吗!说白了滇国现在也归哀牢管辖着,她怎么会往滇国跑呢?”
“你给我闭嘴!”范彪忽然生气起来,“这条路不只通向滇国,还通向夜郎呢!万一她真是被那个夜郎王子妃给救走的,他们不走这条路,又走哪条呢?”
“这——”那个刚刚说话的人争辩说,“这些人不是说走了十几里都没见人吗?”
“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万一她们和救走那个婆娘的人是同伙呢?”范彪骂了他的下属一句,接着又厉声问诺苏梅朵,“你年龄最小,看着却很伶俐呢?你说说,你们去哀牢城干啥?”
“这不是要过年了吗?”诺苏梅朵说,“我们听说越国年关要设置擂台,强者可以被招为大将军呢!我姐夫也想去试试,就叫我和我姐陪他去哀牢国买一杆枪练习几天,就去越国打擂台啊!”
“哦,你姐夫?”范彪看了一眼司马相入那翩然潇洒的样子,“他也想去争夺越国大将军的位置?你知道越国过去的大将军岩路有多厉害?这次摆擂台的可是他儿子呢!”
“不就是多长了些肉吗?”诺苏梅朵说,“你还不知道我姐夫有多厉害呢!他曾经是滇云老叟的徒弟,滇云老叟的师妹缅地罗刹被他徒弟打伤了,那老道士招了几个徒弟要为他师妹报仇,其中有一个就是我的姐夫。只可惜缅地罗刹那几个徒弟使的兵器是什么斧,铛、戟、棒、刀、枪。我们也正想着去哀牢打一把点钢枪,等夺得越国大将军的位置后,就去缅国,找那些就是师父也要打伤的王八羔子算帐。”
“哟!听她这么一说,你这来头可不简单哟!”范彪回头看了一眼司马相如,“这小女子说的可是真话?”
司马相如知道诺苏梅朵是在暗示来的人就是范家的六兄弟范彪,还在让自己试试玉女剑的火候,顺便给蒙多懿德和哀牢王后的逃跑争取时间呢。
他淡淡地说“我这妹子啊!就……就是这么个脾气,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都往外说。你说要是真的遇到那些打伤了缅地罗刹的恶棍怎么办?人家要是一个一个的来,我我还可以一个一个的收拾,要是人家六个人一起上,那我就够呛了啊!毕竟一人不敌二手嘛!”
“噫,想不到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根葱!”范彪一下子暴躁起来,“今天你还真的有运气,只遇到了他们中的一个!六爷我就是范彪!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分上,那你就找先收拾收拾六爷啊!”
“不会吧!将军你开什么玩笑?”诺苏梅朵做出吃惊的样子,“你怎么会是范彪那个王八蛋呀?你要是的话,我今天可以看到姐夫展示他的武功了呢!”
“什么?还真的有人自己送上门找死的啊!”范彪咬牙切齿地盯着司马相如,接着把枪一横,“既然这样,那你有什么功夫就只管使出来!”
范彪口里说着,也不等司马相如拔剑,便打马向前,枪头一抖就是几朵星光,一路游龙走凤般直搠司马相如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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