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斗力只有05的渣渣,不管是他真的会上门来,还是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韩度都不在乎。
朱标一脸无语的看着韩度,叹气问道:“你就这么缺钱吗?”
“臣当然缺钱。”韩度理所当然的回道。“臣现在还住在外城,连个内城的宅子都买不起,每次上朝都要比别人提前两个时辰起来。而且上次臣之所以会把那些东西弄回去吃,就是因为没钱啊,买不起菜肴,都快活不下去了。殿下你说臣缺不缺钱?”
“可是,上次在父皇面前,你不是说过。你吃那些东西,是为了开辟食源吗?”朱标疑惑着反问道。
我上次是这样说的?韩度有些记不清了。不过就算是说过那也没有关系啊,同样的一件事情,见人说人话见鬼,殿下你懂不懂?
朱标见韩度没有搭话,还以为他揭穿了韩度的谎言,让韩度无言以对了。哈哈笑道:“你编不下去了吧?编不下去,那孤就走了。”
朱标就要离开,韩度一声惆怅的叹息,吸引住了他的脚步。
“殿下,臣很忧愁啊。”
“你忧愁什么?”朱标皱眉问道。无缘无故的说什么忧愁,难道韩度对安庆的事情起了疑心,为此事忧愁?
韩度神情带着几分疲惫,叹道:“臣上忧其朝廷,下忧其家庭。在外要忧心为朝廷效力,回到家里要操心一家老少的生活问题,怎能不忧愁?试问,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朱标忽然接话,满脸古怪的看着韩度。
“唯有暴富!”
“滚!”
韩度和朱标等人就此分别。
晚上回到家里,韩度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韩度以往沾床就睡的,今天偏偏翻来覆去的都难以入眠。
难以入眠,韩度干脆就不入眠了,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明月。
今人不见来时月,今月将来照来人。
人们常说,生死相隔是最为遥远的距离。其实时间之隔也是一样,两个人要是相隔上几百年,那就和生死相隔没有什么两样。
你活着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你都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她才开始活她的人生。
“老婆,我想你~”韩度眼角有泪珠滑落,嘴里喃喃自语。
安庆公主和自己曾经的老婆只是长得像而已,她们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韩度心里微微一阵叹息。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韩度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对劲!
朱标的话,不对劲!
他说安庆公主说:“但凭父皇做主”,这句话不对。
老朱既然已经把安庆公主许配给了欧阳伦,那朱标除非是有天大的胆子,不,他就算是胆大包天,他也不敢在老朱在场的情况下,和安庆公主提起自己。
因此,朱标和安庆公主提起自己的时候,肯定是只能找一个两人能够独处的时候。既然老朱不在场,那安庆公主为什么要说“但凭父皇做主”?
韩度原本只是以为,这是安庆公主的拒绝了自己。但是仔细一想,安庆公主既然要拒绝,为何不拒绝的干净利落一点?
直接说“不”就是。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性,可以不懂什么海王、绿茶、养鱼之类的东西。更不会和一个男人玩什么欲拒还迎,也不会养鱼、挂备胎。
韩度也是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还带着后世的那种思维方式,如此一来自然被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给限制住了。以为安庆公主的顾左右而言它,就是拒绝。
现在韩度想明白了,安庆公主就算是要拒绝自己,也不会说出“但凭父皇做主”的话来。
既然这句话是被朱标篡改过的,不是安庆公主的原话,那么原话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但凭父皇做主?
父皇?
老朱当时更本就不在场,在场的只有朱标一个人。
那么这句话应该是,“但凭皇兄做主”才对!
想明白了这一点,韩度瞬间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
昨天晚上,韩度一夜无眠。
原本韩度只是因为想念老婆而无法入眠,等到后来他想明白了朱标篡改了安庆公主的原话,以及猜测出安庆公主真正的原话之后,就更加难以入眠了。
天色未明,韩度就带着两个黑眼圈,以及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来到了宫城外面。
在了一个多时辰,宫门才打开,韩度便迫不及待的进城,朝着东宫过去。
朱标刚刚起来便听到宫人禀报,说是韩度求见。等到朱标看见两眼通红的韩度的时候,惊讶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韩度红着眼睛,朝四周扫了一眼。
朱标顿时明白过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
等到其他人都退出去之后,韩度紧紧握住朱标的手臂,双眼瞪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殿下,你骗我。”
朱标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上表情瞬间一滞。难道韩度已经知道了安庆的意思了?但是不应该啊,韩度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得到内宫的消息。
而且,这种消息即便是安庆她也不会透露丝毫的,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人知晓。
不好,他是在诈我!
朱标瞬间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恢复到了面色如常。
但是已经晚了!
韩度今天来的这么早,本来就出乎朱标的意料。再加上韩度一来二话不说,直接诈他,朱标就算是想要不露馅儿都难。
更何况,韩度自从说了第一句话之后,两只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朱标的表情反应。朱标刚才神色变化,虽然转瞬即逝,但是也没有逃过韩度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他的眼睛。
“殿下,为何要这么做?”韩度不明白朱标既然都答应帮自己传话了,为什么还要篡改安庆的原话来骗自己,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朱标有心反驳,但是见韩度一副已然明白的样子,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彼此都是聪明人,朱标就算是矢口否认也好,为他自己辩解也罢,在韩度面前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