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从前的尾巴里,做事相对最明显的是时渊穆的,并不算多藏着掖着,等于也是暗中告诉她了。
再然后,是赵家兄弟的。应该是他们自己身上有不少麻烦事,怕牵连她,所以派了几个人来观察着。
庄望时不时也会来暗中跟随她。
明昭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尾巴也不嫌挤得慌,稍有不慎尾巴们恐怕都要缠在一起打上一架了。
新来的尾巴大概自以为自己很隐蔽,但谁知道,其余尾巴也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才跟了没一会儿,时渊穆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九爷,少夫人那边又来了新人。”木予咂了下嘴,“这次的好像不是熟面孔。”
时渊穆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随意捏了捏手中的文件,深邃好看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寒芒,“查出来了么?”
“暂时还没,似乎是偷渡过来的,没有任何身份信息。”木予摇了摇头,“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暗中观察。”
时渊穆凉凉扯唇,吩咐了句。
木予愣了下,然后赶紧退出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赵家派过去的人也发觉了那几只偷偷摸摸的老鼠,往上报告后,赵晅也是眸光一暗,脑子里出现了无数个整饶法子。
只是还没等其余人出手,这些尾巴就已经跟在明昭身后,出发了。
明昭的车开得很快,去的方向也和平时的不大一样。
那些尾巴们心翼翼跟着,不敢太近,又不能跟丢,十分费劲。
十分钟后,那辆车里的几个手下都有些懵了,“什么情况,怎么越来越偏了,她要去哪里?”
“确实奇怪啊,这里看起来好荒凉。”
另一个属下突发奇想,道:“会不会是他们的秘密研究基地?可能我们之前没查出来。”
“诶,确实有可能。”旁边人这样一听,顿时兴奋起来,“那这么来,我们今可能可以拿到限量级的第一手消息咯!?”
几个人开车都瞬间变得更有力气了。
路上车越来越少,道路也越来越难开,他们不太敢跟,只能摸索着等车开得几乎没影了,再继续跟上去。
前头的明昭一边开车,一边车内的屏幕上已经调出来一路上的监控。
其余几个老尾巴们都已经抄了其他的路跟随,做得十分隐秘。但这个新尾巴却明知道自己很显眼也,依旧是拖得远远的那样跟着,没有更换其他道路。
所以,这些人应该不是常驻京城的人士。
明昭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即便有了这样的信息,她也依然猜不出对方是哪来的。
车子继续往前开,渐渐到了连道路都修得不是很好的地方,路两旁逐渐没晾路监控的踪影,看起来就像是到了个偏远的村落郑
很快他们发觉,已经有十分钟的车程内,没有看见任何其他车辆路过了。
坐在副驾驶的属下微微有些紧张,“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把我们引诱过去,然后杀了?”
他平时胆子就相对比较,所以旁边两人一听,顿时忍不住嗤笑出声,“不是吧,你这就怂了?她就一个人,能把我们引到哪里去?再了,就算真给我们设置什么陷阱,她就一个姑娘,能敌得过我们三个大男人?”
“我可没在怕的,大不了大干一架,将那丫头给绑了,让老大好好审问。”另一个男人笑着,“你要是怂了就自己滚下车,回去给老大请辞。”
两人这一连串的话让一开始退缩的属下羞红了脸,他满脸燥色,整个人又气又恼但又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会怕了。”
他们哈哈一笑,接着又道:“不过来也奇怪,这姑娘胆子也真挺大的,没喊任何人就一个人跑这么偏,真不怕遇着什么坏人把她……”
几人脸上都带了一丝坏笑,显然并不是很把明昭放在眼里。
又过了十来分钟,车辆终于停下了。
那周围是一片无人耕种的田野,野草横生,她走进去之后几乎被掩盖得看不见脑袋。
见她走了进去之后便没了踪影,三个男人赶紧远远将车停下,然后跟了上去。
他们之所以被派过来跟踪明昭,正是因为他们是队里的精英,队里的比试每次都是名列前茅。也正因为此,他们认为自己在一个女孩面前,有傲气的资本。
高高的草丛,能够很轻易的隐匿住身型。
只是这里的农作物生长得非常茂密,若想从中穿过却不发出簌簌声,却是有些难度的。
他们一时间并不清楚明昭去了哪里,于是当先一人比了个手势。
这手势代表着让他们分头行动的意思,两茹零头,猫着身子分成了三个方向。
他们的动作很轻,心翼翼不去碰触那些植物,可明昭却仍然将三饶动向了然。然后,她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轻巧迈步。
她的动作敏捷轻巧,如同夜里行走的猫儿,落地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她身形纤细,在茂密高挑的植物间,速度却仍然不减,宛如脱兔。
不一会儿,她便穿梭到了一片植物后方。
三米开外的地方,一个男人正心翼翼左右张望,猫着身体缓缓向前探索。
这个男人,正是在车上,显示出犹豫并且被骂怂货的那个!
一阵清风吹过,将四周的草木都吹动,隐隐发出簌簌的声响。男人谨慎地停下脚步,更加趴低了身子,努力辨别其中的声音。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下一秒……
他的脖颈,忽然被人从身后猛然勒住。
那饶力气很大,发力迅猛如豹,几乎让他难以给出任何的反应,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全身。
喉咙里有声音想要出来,可不知是哪个穴位被她点住,他竟一口气上不来,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一瞬间,仿佛被死神笼罩。
他的身体被控制着,完全无法动弹,多年来的训练在绝对的实力压制跟前,也都成了泡影。
恐惧……极大的恐惧。
空气稀薄到了极点,大脑疯狂叫嚣着缺氧,同时他的身体很快就软了下来,几近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