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然瞪了他一眼,“自然知道,升仙符自上古以来就有了,那时的升仙符便流传开来,后来都是一些世家和大门派为了方便后代血脉的资质不被埋没发下的,在现在这个仙门林立的末法时代,升仙符作用已经不大了。”
“我有一个表妹,她是极品水木双灵根,激活了升仙符。”韩心远说道,“刚开始那张符篆被不知名的血液给污浊了,并不起效。”
“原来你还有一个表妹呢,哦,我记起来了。”赵嫣然哦了一声,“就是李君瑶说的那个什么凤栖梧桐的黄莺是嘛,真是有够可笑的,区区...”
赵嫣然看见韩心远的表情并不好看,也就撅起嘴不再说了。
“升仙符并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但是这东西也很奇特,如果不是什么高级的血脉是不可能让其完全失效的。”
“这种血脉的珍稀远远不是你能够理解的,至少是需要,,嗯,北域龙君那种级别的吧。”
赵嫣然似乎有些为了岔开话题,“你那个表妹姓什么?”
“柳。”韩心远回到道。
赵嫣然微微一笑,“原来是柳家吗,北域排名第五的修仙家族。”
“修仙家族?”韩心远不解。
“修仙家族和仙门是不一样的存在,他们多以氏族血亲为枢纽,长辈遵序和世俗还有些不同却又类似吧。”赵嫣然解释道,“北域的修仙家族也是多如繁星的,不过总体实力比起仙门还是要差了不少档次的,柳家虽然位列第五,其实力充其量也就和素仙阁相近吧。”
“掌门,你懂的真多。”韩心远感叹道,“我还以为你看起来很厉害,是经常隐居修行,不问世事的那种人呢。”
“我这么年轻,自然还是需要出去多走动走动的呢。”赵嫣然露出小女心态,“身为黑白阁掌门,碰到好资质的苗子我可还是要带回山门的,还有师祖的训诫呢。”
赵嫣然似乎有点心虚,被韩心远一下子猜透了。
“世界那么大,想出去看看是很正常的嘛。”韩心远附和道。
“就是。”赵嫣然乖巧地点点头。
“但是我猜师祖一定让你好好恪守山门,不许私自外出吧。”韩心远突然严厉地说道。
“什么啊,没有!你凭什么质问我,我才是黑白阁的掌门。”赵嫣然一下子被吓到了,反应过来后不满地道,但是话语里已经明显能够听出底气不足了。
“师祖在外远游,我这个首席自然也要起到监督的作用,掌门不够自律是要出大事情的。”韩心远痛心疾首地道,“你违背师祖的话,要三个月后赶我出去是不是也为了公报私仇!防止有人打扰你!”
赵嫣然白皙的小脸一下子就通红了,她转过身去,“不是的,不是的。”
“我三个月后将你赶出去是有任务交予你,这也是师祖的安排。”赵嫣然的声音变得细如蚊蝇了。
韩心远听得直笑。
“那究竟是什么任务呢!”韩心远继续问道。
砰的一声巨响,韩心远身旁的一座小假山爆裂而开,四散的烟尘和齑粉在空气里弥漫。
赵嫣然收回了可爱的小拳头。
“禁止你再套我的话,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奸诈!”赵嫣然突然妩媚一笑。
“怎么会呢,我是个直性子的人,我很耿直的。”韩心远赶忙讪笑着赔不是。
“嗯,我也是个正直的人,谁惹我不开心,我就练拳来发泄!”赵嫣然如此说道。
韩心远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做一个体修了。
“掌门威武!”
“你是先天之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蕴养了二十年还如此孱弱,如同一个婴儿一般。”赵嫣然叹了口气道,“但是在我的训练下,你一个半月即可摸到炼气一层的门槛。”
听了对方的话后,韩心远内心汗然,什么叫如同婴儿一般,试问哪个婴儿能够走三万多级石阶,那不得上天了啊。
其实韩心远并不清楚,赵嫣然的幼儿时代便是在太极石阶上来回奔跑玩耍的。
至于先天之体,韩心远一直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才稀里糊涂获得的,肯定与升仙符上的那血液有关。
难道真的是北域龙君的血,那可是仙帝级别啊,韩心远在心中想了一下就立刻将这个不可能的念头给抛去了。
北域龙君,听说可是度过了风火大劫的上古巨擘,他的血液怎么可能滴落在一张升仙符上,这根本就不可能吧。
来不及想那么多,赵嫣然的训练便已经开始了。
之前那两个时辰的马步原来只是热身。
赵嫣然把韩心远带到了一处宽敞的开阔地带,地上全部由不知名的地板铺就,这里有水上木桩,有木人桩,沙袋,各种数不清的,稀奇古怪的道路和地形。
赵嫣然来到此地后显得有些异样开心,她蹦蹦跳跳的如同一只到了草原的兔子一般。
“这里都是我小时候来玩耍的地方。”赵嫣然笑道,“只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适合我了,就算我不用灵力,这些东西也禁不住我一拳,我对他们都有感情了。”
韩心远想了想刚才被她一拳轰烂的假山,觉得此话非常有道理。
“不过这些对于你来说还是非常有帮助的。”赵嫣然对他说道,“我要让你在十五天内,达到炼体的程度。”
“不可能的。”韩心远听了以后直摇头,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强度,还有灵敏度,在这里就算疯狂玩命估计也只会受伤。
赵嫣然见到他胆怯了,面上有些不快。
韩心远急忙解释道:“并非是我怕吃苦,而是人体都有极限,而且我觉得我会在这里受伤的。”
赵嫣然阴恻恻地一笑,“有我在受伤是不可能的,极限到了,我自然会安排你休息,给你喂丹药。”
韩心远只得点点头,心想这几天自己可有苦吃吃了。
见到韩心远终于认栽,赵嫣然得逞般笑了。
时光荏苒,但其实也就过去了一天多。
一位年轻的男子已经脱去了上衣,在水面之上的木桩不要命地奔跑着,跳跃着。
如果只是单纯的落水,无人管。
但是每当韩心远角度不对,面部要磕在凸起的木桩上,欲头破血流时一位少女会如同一阵疾风一般将韩心远救起来。
当韩心远累的实在动不了时,便可以休息一刻。
有时候连这一刻都会被剥夺,因为赵嫣然的丹药却是不错,各种辟谷的,回神的,蕴体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心远只训练了两天左右,便感觉自己胳膊上的肌肉都已经紧了起来。
赵嫣然就在一旁闭目养神。
可是每当韩心远有危险的时候,对方却又能及时救场,韩心远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越来越熟练,韩心远在木桩上跳跃也越来越大胆,如蜻蜓点水一般了。
韩心远与木人桩互相搏击的时候,一身被打得鲜血淋漓,肿痛难耐。赵嫣然拿出的药膏在他身上一涂抹,不消片刻就又痊愈如初。
痛苦并快乐着。
当韩心远进入忘我的状态时,赵嫣然会及时制止他,说今日已经够了。
“我全身上下都感觉很好,我没有事情。”韩心远挥动着手臂神采奕奕地道。
赵嫣然摇摇头,“你的身体内在和精神已经濒临极限了。”
“你的身体就好比一只木舟,吃下去的丹药只是在你的船身外面塑上一层薄薄的蜡,很难改变你的结构,时间到了湍急的水流还是很容易伤害到你。”
韩心远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都不清楚。
赵嫣然微微一笑,“等你第二天起床就知道了。”
韩心远心脏一紧,这不会和以前运动过量了,肌肉第二天酸痛一样吧。他看了看木桩,自己今天似乎干得有些疯狂,不会吧,这后劲不得让自己暴毙!
“不要怕,你有先天之体,都只是一些皮肉酸痛罢了。”掌门的如此安慰让韩心远并不能安心。
韩心远在晚上踹踹入睡,十分不安。
在梦中,他看到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威仪端正,一身金色衣袍长发猎猎好不霸气。
对方手中一柄长剑金光璀璨,夺人眼目,整个人抬头向天看去。
上天似乎也在回应着他。
“帝君,你要的逆天改命我可以帮你实现,你为何还是不甘。”一个沧桑的上音从上方传来,威压十足,仿佛不可抗逆。
“哼,我龙君仙帝自诞生以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参悟天地大道,你一个天道狗腿子竟然敢叫嚣于我,我要的逆天改命可不是合身天道。”
“你欲何为?”上天的声音似乎无处不在,且没有一丁点感情。
“我要有,则这天不可无。我若无,则这天不可有!大道三千,吾必取一条!”中年男子手中长剑一直,铮鸣一声,龙啸于天,势不可挡。
“不可!”
突然爆发出来的一阵强光让天地失色,一只巨手向中年男子逼来。
之后的事情便再也记不清楚了。
“天道欲消我血脉,我斩其一臂夺其血脉,交融织合,落于传人,承吾一道,站灭苍天。”
此外模糊的记忆里还有一位女子,她凤冠霞帔,青丝如瀑,悲伤地看着帝君陨灭。
“龙君,你知我深情与你,却一心只求大道,天道如此狡诈,你如何计算得过,就算五行齐全也难得一丝天机,我愿投身轮回,成为三千之一,再塑前缘,助君斩天!”
梦中男子的遗言成了韩心远的梦呓。
翌日,韩心远伸了懒腰,心里一惊,捏捏大腿,舞动胳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适,甚至连酸痛感都微乎其微。
所以当他再次神采奕奕地来到训练场上时,赵嫣然都有些意外了。
“你竟然恢复地这么好!”黑白阁的掌门吃惊于韩心远的恢复能力,虽然对方是先天之体能够得到外界灵气的补充帮助,但是韩心远还没有学习任何功法,甚至不会吐纳,不应该这样啊。
“睡了一觉,觉得还好。”韩心远嘿嘿傻笑,“多亏了你昨天的那些丹药和帮助,嫣然!”
“不许叫我嫣然!”赵嫣然没好气地道,“既然如此,今天的训练任务加倍,此外我要抽时间教你如何吐纳天地灵气了。”
“是要学习大衍生五行诀了吗?”韩心远有些激动。
“还早着呢!”赵嫣然白了他一眼,“不过我黑白阁的吐纳之术也是不传秘法,你偷着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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