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将她放开,自己手脚并用爬进浴池,泡在里面,这一次苏洛言没有嘲笑他,只是默然地拿起旁边的毛巾,心无旁鹜地帮他擦洗。
连续擦背上同一块地方,就算毛巾再柔软也有点痛,顾林肴小心翼翼地问“洛言你没事吧”
苏洛言沉默片刻,又问“我离开你五年,所以你很恨我,对不对”
空气静止了半刻,只听见顾林肴慢慢开口,“是,很恨你,即便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但是,你怎么可以离开你离开我五年,这五年中我没有一丝一刻不在想你”
所以你现在回来报复我了,对我好,逗我笑,都是一种手段,目的就是想让我再度被你迷惑。
苏洛言不再说话,平静地说“好了,我不想听,有些话,你说给别人听吧。”
她静静地帮顾林肴洗完澡,视他那副体格健硕,棱角分明,让人一望就忍不住口水的健美躯体如无物,这让顾林肴的自尊心受了不小的伤。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实在是受不了她这种(阴yin)阳怪气的调调,有气就撒出来,有话就说嘛,干什么要这样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顾林肴实在是懒得在话语上和苏洛言斗,干脆用行动表示好了,一把将她抓住打横拖进浴池,却不忘温柔地以手档开坚硬处,半是泄气,半是霸道地将她抱进浴池。
苏洛言冷不妨他有此一手,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
“放开我”
“不放。”
顾林肴在水中极不老实,受伤的手早就结痂了,他邪气地一笑,刚想推开她,顾林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双手灵活地去解她的衣衫,这才是他要她陪同洗澡的初衷吧苏洛言恨恨地想。
吻越来越(热rè)烈,顾林肴不满足地想深入更多,苏洛言的衣衫半开,顾林肴的大手带着火(热rè)撩人的温度在她的周(身shēn)游走,他手心的(热rè)度甚至比浴池的水还要(热rè),不由自主地心跳酥软,全(身shēn)都泛起来桃红。
顾林肴吻得她眼神迷离,红唇微肿才略略放开她,几下将她(身shēn)上的衣衫扯了个干净。
姣好的女子(身shēn)体让顾林肴沉迷,吻顺着颈脖一路往下,池水将两人推得时近时远,顾林肴借由水力将她柔软的(娇jiāo)躯贴近自己。
眼看就要被他在这池水里吃个残骸不剩,猛然间高琴的脸划过脑中,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顾林肴。
顾林肴正在火(热rè)的关键时候,正打算狠狠地弥补一下自己这五年来对她朝思暮想的渴望,打死他也不信,她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一把推开他
不由得心头火起,一把将她抓过来,打算强行将她就地解决,苏洛言也不反抗,冷冷地说了一句“是不是得到了你就放弃了”
顾林肴眼神一冷,放开了她,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到尾将他火(热rè)的**浇得熄灭。
“你说什么”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现在是你旗下的艺人,你对我做这种事不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吗是不是得到了,你就会放弃了是不是得到了我,你就可以放开我,不要再纠缠我了。”
顾林肴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气得一掌捶在浴池上,完全不顾受伤的手还没完全恢复。
苏洛言就这么**着(身shēn)子毫不在乎地从他眼前踏出浴池,捡起衣物,一件件穿好,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堵着,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本来想直接开口质问他是不是和高琴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报复她五年前弃他而去,让他很没有面子,所以现在他要费尽心机让自己再度被他迷恋得不能自己,到时候他再将她抛弃。
这些话在心口翻转,只差一点点就要汹涌而出,可是她一句也问不出口,却用另一种伤人的话去试探。
顾林肴显然很受伤,她这次从医院离开他竟然没有央求她留下再陪他一会儿。
苏洛言离去的脚步比任何一次都慢,他却没有像任何一次挽留,她慢慢走出病房,平静地绕过保镖,然后朝出口处飞奔。
坐在车里时,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她用手去擦,却越流越多,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眼泪,像是把一生中的眼泪都快要落完了。
苏洛言伏在方向盘上,还在落泪,泪水滚落在衣襟上,洇渍出一个个难看的印痕,就像心口的伤痕一样,其实良久难愈。
顾林肴发现苏洛言又遗落了东西,手提包被这个马虎的女人又落在这儿了。
他想了想,打开了看了一眼,惊见里面还有钥匙。
一想到这个女人有可能回家后开不了门,顾林肴终于觉得自己作为男人还是别跟女人赌气的好,他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在口袋里响起时,苏洛言以为是苏夏洛找她,立刻找出来,正想接通,发现是顾林肴的,当即关了。
电话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连响了数下都被她摁掉。
顾林肴不死心地又拨,这个死女人,回家进不了门你不要哭
苏洛言就是不接,顾林肴急得差点把电话摔了,一想到这女人开车回家却没有钥匙急得在门口打转转的模样他也跟着心急如焚。
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叫来保镖,依稀记得苏洛言是这个地址,顾林肴命保镖停车,见铜质雕花大门前并没有如自己想像的一样站着孤苦无依没钥匙进门的苏洛言时,顾林肴有点遗憾,又有点释然,那这女人不回家她去哪儿呢
保镖不停地在催他回医院,害怕他再受寒,顾林肴不死心地又等了一个小时,直到确实夜深人静,再无任何人出现的际象,终于悻悻然回医院继续当病人。
苏洛言在哪里苏洛言当然在家里。
钥匙是在医院没错,可是苏夏洛在家啊
苏洛言也是刚到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她好奇地掀开窗户一角朝门口望,顾林肴新买的同款的兰博基尼高调地在门口,她想了想,想起那个手提包,猜测这个臭(屁pi)到让人受不了的男人一定是以为她没钥匙进门,于是来给她送钥匙了,送个钥匙而已,至于这么高调当真以为这儿就没有狗仔队来了
顾林肴在门口足足等了一个钟头,苏洛言也足足在窗口坐着看他看了一个钟头,只觉得近在咫尺,犹如远在天涯。
苏洛言心口有些泛出暖意,高琴的话是真是假她一时也分不清了,直到兰博基尼开走了,她才回过神来。
手机爆响,苏洛言吓了一跳,又是顾林肴的电话,她接起来刚喂了一声,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你这个笨女人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她轻声回答,语音柔和。
“你没钥匙怎么进得了门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你”
“你这个笨女人怎么回事不接电话要手机干什么你怎么不随手扔垃圾桶”
“你去哪里了别吓我,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对方听筒里的那个声音由霸道硬气到慢慢放软,直至哀求,苏洛言深吸了一口气,应道“我在家,在公寓,我有备用钥匙。”
对方沉默数秒,静静地回她一句“哦,没事就好,晚安。”
一丝浅笑爬上苏洛言的嘴角,这个傲(娇jiāo)又臭(屁pi)的男人啊。
“妈(咪mi)”苏夏洛揉着眼睛推门进来,一张酷似顾林肴的脸十分亲(热rè)地偎上苏洛言,“妈(咪mi),我晚上跟你睡好不好”
“你都长大了,还跟妈(咪mi)睡啊”苏洛言假装不(允yn)。
“妈(咪mi),我看了幽林密探,好害怕,我晚上会做梦,我好害怕”苏夏洛使劲撒(娇jiāo),苏洛言心一软,捏了捏他的脸,将他抱上了(床chuáng),完全是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哦。
顾林肴在医院里放下电话,觉得心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这医院待得未免也太无聊了明天一定要出院,他恨恨地想。
一幅幅夸张的照片横陈在顾氏办公桌上,高琴一脸含羞地从医院出来,去商场买男士内衣被拍摄得极为精确,顾林肴脸色(阴yin)沉地翻开娱乐报纸,脸上的表(情qing)像是要把谁生吞活剥了,极为可怕,顾氏一早就笼罩在(阴yin)影之下。
职员们战战兢兢不敢吭声,一个人都埋头做自己的事(情qing),一有空就会窃窃私语。
舆论是可怕的,几乎在一夜之间,苏洛言打人的新闻就登上了头条。
照片角度拍得极为刁钻,显得苏洛言彪悍无比,相对而言高琴委屈哭泣,不用看记者怎么渲染,光看照片就感觉苏洛言就一恶霸,高琴就一被恶霸欺负的小媳妇。
苏洛言听到查菁菁如此形容时也忍不住笑了,随即又冷了脸,这个高琴利用舆论制造压力,对她是十分不利的。
顾氏的新产品尚未发布,如果此刻传出对艺人不利的新闻,将会使艺人形象大跌,而已经拍摄中的产品也势必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这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顾林肴都是不利的。
顾林肴紧急召开公司内部会议商量解决的方案,几乎所有中层领导都一致意见,那就是即刻换掉苏洛言,改以重新让形象健康的艺人取而代之。
顾林肴冷下脸来,“苏洛言明显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要放弃她”
“顾总,苏洛言虽然是好莱坞来内地发展的,但是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知名艺人,而我们公司旗下艺人那么多,为什么就要非她不可”策划部部长直接反对。
“是啊,顾总,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产品的形象问题,牺牲一个苏洛言让其它人取而代之才是最佳的处理方案,再说了,以后艺人出了形象问题都是这样处理的,为什么现在不行”
宣传部的负责人是个女(性xing),她看向苏洛言的照片,目光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顾林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下了决定“听着,我要求苏洛言继续代言顾氏所有的产品,不光如此,以后所有的新产品都由她先试境。”
说完,全然不顾所有人的愕然,当先摔门而出了会议室。
宣传部负责人满头冷汗,只觉得顾林肴刚才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愤怒,自己是无意中得罪了顾总什么吗想起这报纸上苏洛言和顾氏总裁的一系列绯闻,她不由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咬断舌头,挡回刚才的话。
夜幕笼罩下的漓海市,偏僻的巷口处,一个女人开车停在那儿,几个样子猥琐的男人围住了车子,((逼bi)bi)她下车。
高琴没有办法,只好下车。
男人一拥上前,将她堵在巷口处,明晃晃的刀子贴着她脸部的肌肤,伴随着恶狠狠地威胁“说,钱呢钱在哪儿”
高琴强自镇定,“你们放心,我和顾氏企业的总裁顾林肴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会很快有钱,到时候欠你们的钱一定都还给你们”
“臭女人,还敢骗我们顾林肴的婚礼被前妻破坏,你这个小三早就被人家扔了,你还敢说会跟他结婚现在就还钱,没有钱,我们划花你的脸”
“划她脸干什么可惜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直接拉去给兄弟们玩玩好了,混这么多年还没玩儿过女明星呢虽然是个过气了的女明星”
高琴瑟瑟发抖,却不敢吭声,眼睁睁见七八个黑社会要债混混围了上来,为首的这个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甩向巷口处的麻袋
嘶拉一声,单薄的裙衫撕开了一道长口子,男人露出猥亵的笑意,朝她扑了过来,高琴咬牙,连挣扎都不敢,父亲做生意亏了本,欠了黑社会好多钱,自己还不起自杀了,现在黑社会追到她头上,她既不敢公开这个事报警,也不敢反抗,本以为和顾林肴结婚,还这些债不成问题,现在好了。
眼见着自己就要被这群人污辱,高琴咬牙忍气吞声地哭求“不要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这些人哪里肯听,下一秒撕裂了她的底裤,高琴哭叫得已经没有力气,为首的一名男人扑在她(身shēn)上,后面人狂笑着呼应“老大你快点干,接下来让兄弟也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