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靠近大越,建筑风格,有些参考大越的建筑,没有雕梁画栋,房屋建造风格颇为大气,古朴厚重。
县衙门前有两名衙役,皱着眉头打量莫小荷一行人。
“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在大吴,衙役看到莫小荷,缓了脸色,热情许多。
“大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您。”
莫小荷用帕子擦擦汗,急切道,“最近可有一个叫莫怀远的书生……”
说起来,大哥前几天还托人送了小玩意回村,就算吃牢饭,相信也只是最近几天的事。
提到莫怀远,其中一名衙役变了脸色,二人对视,彼此给对方使了个眼色,闭口不谈。
李氏一看,顿时急了,她双眼通红地哀求,“两位差爷,行行好吧,我们从天不亮就从村里出发了。”
莫景山看这个架势,制止住李氏,略微思量片刻,从袖兜掏出一块碎银子,假装和衙役握手,把银子暗中传送过去。
人情往来,显然,莫景山要更为老道些。
“这个……”
捏了捏手中的硬块,衙役纠结一番,最后还是向金钱低头。
知县夫人说了,如果就人来问,就说没这个人。
但是莫怀远好歹也是知县公子的好友,怎么能一点风声不走漏。
“兄弟,这话咱们也着实不好说的太详细……”
其中一个衙役拉着莫景山到旁边的小胡同,神神秘秘道,“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了知县老爷?”
他们衙役知道的消息有限。
前两天,知县过四十大寿,知县公子请好友莫怀远到府上做客。
中途,知县夫人发现其中一个宾客的寿礼玉如意丢失,不知道怎么,在莫怀远的身上找到。
众目睽睽之下,知县公子想帮忙掩饰也无济于事。
莫小荷大惊失色,如果大哥因为此事坐牢的话,就彻底葬送了科举前途。
“好一个知县,好一个知县夫人,欺人太甚!”
李氏站在县衙门口破口大骂,吓得衙役差点尿裤子,哀求着,“这位嫂子,你可得行行好,咱们告诉你,可是担着风险的。”
这万一闹上公堂,二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这样。”
莫景山虽然着急,却还是能镇定一些,一大家子,全靠他这个顶梁柱。
莫小荷只觉得不妙,衙役语焉不详,是后衙一个婆子传来的消息。
不管如何,莫怀远被诬陷偷玉如意坐牢,是板上钉钉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衙役看银钱的份上,给莫景山找了一条路。
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现在知县夫人在气头上,不是好时机,等几天知县夫人消气了再从中运作。
不过,能让知县夫人快速消气的法子只有一个。
“什么法子?”
莫小荷好奇地眨眨眼,只要不给知县公子那小白脸做小妾,若是有条件,可以商量。
“找个比玉如意更好的宝贝,讨夫人的欢心。”
据说玉如意是大越北地蛮族的宝贝,后来蛮族被灭,很多好玉也就跟着消失无踪了。
能找一件上得了台面的宝贝可不多。
看眼前这一家人的穿戴,只怕是难比登天呢。
宝贝,莫家是没有,但是莫小荷要仿造出一副古画,是分分钟的事,并不算什么。
她现在憋屈的,知县夫人以势压人,陷害大哥,己方还要想办法讨好那个毒妇。说大哥偷盗什么玉如意,真真可笑。
这玩意,在当铺又不好换银子,偷这个干啥?
“现在可以探监吗?”
莫小荷觉得,还是问清楚事情的原因,在找解决的办法,对症下药。
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见大哥莫怀远一面。
“晚上来吧,越晚越好。”
衙役叹口气,不说话了。
李氏面色涨红,就差冲到县衙门和知县夫人拼命了,什么玩意!
不过是个小小的一亩三分地的父母官而已。
“爹娘,难道,你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不是莫小荷想象的,自家蒙冤受屈,跪倒在知县衙门前的场景。
娘李氏虽然气愤,却很淡定,明显是很有底气的样子。
家里认识什么大人物?
她想提顾峥,后来一想,顾大哥在山野之中,能有什么办法呢?还是不要添乱了吧。
“小荷,你知道,莫家的渊源吗?”
半夜,三人要想办法探视莫怀远,莫小荷提议,买一些吃穿用的,想办法送进去。
牢房内的条件可定不好,如今又是冬日,阴冷的,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
关于莫家的渊源,莫小荷一个后来者,当然是不知道的。
“大吴虽然是一国,却每年都要向大越朝贺,俯首称臣。”
午时街道上空无一人,三人走在街上,突然觉得冷清。
还有一个来月就过年了,可县里还没有任何喜悦的气氛。
要说大吴和大越之间的关系,说来话长。
但是有一个关键人物,却是载入史册的。
“莫皇后,便是我们莫姓族人。”
莫家在前朝也曾经是个大家族,后来经历骤变,分帮离析,他们这支就躲到大吴隐居在山村中。
莫皇后上位之后,她的父亲国丈大人,为振兴莫家,一直寻找族人的下落。
大吴莫家本想认祖归宗,却觉得一事无成,隐居山野,对不起列祖列宗。
族中长辈商议,等到族中有学子考中进士,再回到大越去。
莫怀远学问好,考上秀才,举人,轻而易举,是莫家族的希望。
如果事情解决的不妥当,莫景山恐怕要厚着一张老脸去大越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