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大伙儿坐下,又让黄长老准备酒。
“今天我有要事要跟大家商量一下。”黄长老派弟子拿酒的功夫,我坐在火堆旁跟大伙儿说。
“咱们点睛山惨遭灭门后,承蒙六大长老抬爱,推举我做门主,想重振点睛山,而在坐的很多人也是后来信任我点睛山,慕名而来。”这时已经有弟子把酒拿了过来,我停了一下,吩咐大家都倒上酒,举起酒杯接着说:“在这里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信任和付出。”
说完,我一仰头将酒杯的酒喝了个底朝天,大伙见我一饮而尽,也纷纷举起酒杯,应声附和,干了杯中酒。
等大伙儿喝完,我看了看大家,个个面带笑容,满眼期待。
“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点睛山的弟子越来越多,各位的点尸术也越来越精湛,点睛山虽然没有恢复到最辉煌的时候,但是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大家听到我对他们的评价也相互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即便如此,我们点睛山的弟子包括我在内出门在外,也被人轻视!”
黄长老他们六大长老也附和说:“确实!以前提起点睛山,别人都有几分忌惮,现在我们报上家门,人家一听是点睛山,都觉得我们矮人一等!”大伙儿也都愤愤不平!
我看大伙儿都开始互相诉说起来,挥了挥手说:“祭坛和通天阁一战,我们不少人受了伤,不得已在这里休养,这段时间大伙儿都很努力,现在点睛山已经有实力可以展示自己的实力,来重振以前的威势!”
我刚一说完,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说:“门主,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吧!”
“现在是时候给通天阁点儿颜色看看了,过几天我会带大伙儿出谷,这次出去可是一场血战,大家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趁这几天都好好休息休息!”我笑了笑说。
“门主,我们早就盼着这天了,这些天都憋坏了,哈哈哈哈!”听了我的话后几个兄弟大声笑着说。
见他们情绪非常高涨,我也就放心了,让他们继续吃着,把六大长老叫到一旁。
随后我和六大长老在旁边点了一个小火堆,坐了下来。
“门主,刚才你说要重振点睛山,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刚一坐下来,花长老先开口问道。
我把和秋爷商量的事跟六大长老说了一下,他们几个听完以后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异议。
“黄长老,趁这两天血魁和疯婆子都要休养,你先出谷去看看最近通天阁在干什么,过几天等血魁和疯婆子没有大碍,我们立马动身赶往祭坛。”我想了想说。
“门主放心吧,三天内一定带消息回来!”黄长老点点头说。
我和六大长老商量部署完都已经大半夜,我走到洞外,仰头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
这次出谷再去祭坛,虽然我们有血魁在手,但是也不能轻敌,我想了想,趁这两天在谷里,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剩下的三道五煞雷符。
第二天一早,黄长老带了两个弟子和我道了别悄悄离开山谷,花长老带着其他的弟子在谷里加紧练习,秋爷拿着一本书闷头钻研,廖雨夕已经好的差不多,帮着白飞雨忙前忙后,白飞雨还是在疯婆子身边寸步不离,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忙着自己的事情,而我则悄悄走到水潭旁开始研究起五煞雷符来……
三天后我正在潭水边研究五煞雷符,打探消息回来的黄长老,匆匆地跑来见我,神色非常慌张,我看了他的样子眉头一皱,黄长老可是个谨慎的人,一定是出事了,否则绝对不会这个样子。
“门主,外面盛传你近日杀了通天阁身边的左使,通天阁主扬言踏平
点睛山!”见到我,黄长老气喘吁吁地说。
我听了以后微微一愣,这些天我可一直都没出去,怎么可能去杀通天阁的人,再说了,我连那个左使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杀他。
是太有些严重,我收起五煞雷符带着黄长老回屋,然后把秋爷叫了过来。
坐下后,黄长老喘了两口气,开始给我和秋爷讲了起来。
原来我们逃离祭坛后,通天阁主派左使南浔寻找我的下落,十几天前,南浔和通天阁失去联系,通天阁开始四处寻找南浔,后来在点睛山下的一片树林找到了他,但是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应该已经死了几天了。
而也有很多人在传这南浔死时身上既没有中毒也没有任何伤口,表情也很平静,就像睡过去一样,不像是跟人打斗过,而他又是在点睛山下被发现,通天阁主就认定是我用点尸术杀了南浔,也就此扬言要踏平点睛山,活剐了我。
我和秋爷听了很纳闷,南浔死后的表现确实很像是点尸术所致,而能用点尸术令通天左使毫发无伤的死掉,在点睛山也确实只有我有这本事,但是十几天前我和白飞雨去取雪犀角,根本没有回点睛山,这事也太蹊跷了。
“我得亲自出去看看,这两天血魁休养的也差不多了,我先带它出谷,探探祭坛那边的情况,顺便查一查是谁将一盆脏水泼到了点睛山,现在疯婆子还需要休息几天,而外面的情况又很乱,你们留在谷中等我的消息”我想了想跟秋爷和黄长老说。
他们俩也觉得事情诡异,贸然行动的话只能打草惊蛇,以我的能力他们也不用为我担心,所以一同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决定。
跟他们说完,我去了疯婆子的房间,白飞雨的医术确实令人敬佩,疯婆子中的毒已经让她清完,现在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再调养三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我进去的时候,疯婆子刚喝完药,已经睡着了,白飞雨要叫醒疯婆子,我挥了挥手没让她出声。
“血魁现在我带走应该没有问题吧”我小声问白飞雨。
白飞雨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得出谷,疯婆子醒来告诉她就行,你们等我消息再同秋爷他们一起走,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一下秋爷。”
“你小心点儿!”白飞雨点点头说。
我答应一声,带着血魁和三步箭蛙退出了房间,然后准备好应用之物,辞别了秋爷等人,一个人出了谷!
我没去祭坛,而是先用点尸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去了离祭坛不远的一个镇子里,找了个旅馆住下,我来这里其实是一个传消息的弟子带我来的,为的是一个人!
旅馆对面有一个酒馆,酒馆里有一个说书的先生,有五十多岁,个子不高,但是腰板挺直,站如松,坐如钟,声音洪亮,满亮红光。
这个人人送称号张巴金,每天都在讲一些奇情逸事,这些事亦真亦假,很多人都愿坐在这里听他说书。
我每天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听这个说书先生讲故事,而他讲的最多的也是通天阁左使南浔之死,说的也跟自己在现场见是我杀的人一样,描述的栩栩如生,听客们也很好奇,把点睛山的情况问了个底朝天,还有一些其他门派路过吃饭的弟子也在小声议论最近发生的事……
我想来想去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讲这些,通天阁的左使明明死了没多长时间,可他却编成故事讲了出来,这可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我在这旅馆里住了三天,听了他三天书,出去打探的弟子也悄悄给我送了不少通天阁现在的消息,在酒馆听书这三天,我也了解了大量信息。
第四天早上,我到小酒馆,突然听见有人议论又有人死了,我赶紧找了角落坐下来,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这时张巴金从后堂走了出来,他刚一出来,就听有人喊:“张巴金,听说昨夜又死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说说!”
张巴金见人们开始在台下叫嚷,举起醒木啪地砸在桌子上,台下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等人们都不吭声了,他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拿起手中的扇子摇了两下,先说了两句定场诗,然后看看台下众人诡笑了一声。
“就在昨夜,确确实实又死了一人,而这次死的人是通天阁主右使,死法跟那左使一样,身上没有伤,也没有中毒,但是不同的是,这次右使却好像被吓着了……”
他在台上吐沫星子横飞,我在台下认真的开始捋线索。
这次通天阁右使是昨晚在这个小镇死的,他死的时候和左使一样,不同的是满脸惊恐,好像看见了什么让他震惊的事儿。
通天右使是通天阁主继南浔死后派的第二位找我的人,这次又这么蹊跷的死亡,脏水算是彻底泼在点睛山身上了。
而一次次杀人都用点尸术,摆明了真是想栽赃陷害,这事必须得弄清楚,黑锅到底是谁扣给我们的?而我隐约间感觉这个栽赃的人似乎对我有着非常大的仇恨!
张巴金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了俩小时,等他快讲完时,突然我斜对面的角落里有个人起身走了出去。
这个人虽然捂得很严实,可身形却非常熟悉,我心中一动,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