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和疯婆子多说什么就被白飞雨拉着往熔洞外跑……
疯婆子没有动手抢只是冷冷的盯着我看,脸色惨白。
快到跑到洞口时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疯婆子,她直直的站着,一滴眼泪从她脸上划过,嘴角也有什么东西慢慢流出……
还没等我看清是什么东西,白飞雨拉着我已经出了熔洞,我们拿着雪犀角迅速下山。
一路上我心神不宁,疯婆子嘴角流的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哭了,是她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心里烦躁极了,真想回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啪!白飞雨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肩膀上,我一惊,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快到住宿的旅馆了。
“我喊了几声你都不回话,到底在想什么?”白飞雨气呼呼的说。
“是不是在想疯婆子,她活不了多久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回去吧,血魁还等着我们救呢!”
“你说什么!”我听了白飞雨的话大吃一惊,上去使劲抓住白飞雨的肩膀晃了晃!
“我说疯婆子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三个月,你干嘛使劲儿抓我!”白飞雨生气地把我的手打开:“看她的脸色,早已经被寒毒攻心,活不了多久,所以今天才跟我们抢雪犀角。”
“只有雪犀角可以解她身体的寒毒吗?”我着急的问,白飞雨医术高明,我绝对相信她一眼就能看明白疯婆子的状况。
“她应该是常年接触毒虫,而毒虫大多在阴湿之地,经常接触这些地方,寒毒更烈,估计后来又被某些毒虫所伤,以至于让她成了现在的样子,所以也只有雪犀角可以救了。”
白飞雨说完,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原来刚才她嘴角流出的是血。
“把玄冰盒给我!”我朝白飞雨说。
“你想干什么,不会是去给疯婆子吧”见了我的样子,白飞雨吃惊的喊道。
我点了点头,白飞雨一下跟我急了:“血犀角只有一个,咱们得赶紧回去用它救活血魁,你为什么要给一个疯女人!”
“她救了我和定睛山的弟子,我绝对不能见死不救,白犀角固然重要,可也非必须之物,大不了祭坛我不破了,可疯婆子不能死!”我从白飞雨手里夺了玄冰盒扭头往回走。
白飞雨气的直跺脚,但是见我心意已决,又无可奈何!
“我在旅馆等你,最好在熔洞让她服雪犀血!”身后,白飞雨远远对我喊了一声,虽然是在告诉我用法,却充满了怨气,不过我心里还是微微一暖!
我顾不上想太多,一路跑向熔洞。
等我到了熔洞口,疯婆子正拎着装玲珑火蛙的袋子往外走。
她看见我愣住了,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低头想从我身边走过去,我一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往熔洞里走。
疯婆子居然没有反抗,任由我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平坦的石头旁,我让她坐下,从玄冰盒里取出雪犀角,想要递给她,让她把雪犀角里封存的血喝下去。
疯婆子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接雪犀角。
“不想死就赶紧喝!”我有点生气,气她抢雪犀角时什么也没有说。
疯婆子看我生气了,接过雪犀角,扭过头去喝犀角血,我看见又一点眼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
等她喝完,我让她在熔洞里休息,把白飞雨告诉我她的病情的说了说。
“她是个好姑娘,就是有点儿大小姐脾气!”疯婆子苦笑了一声说道。
没过几分钟,我看她脸开始发红,脑门上渗着细细的汗。犀角血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又过了一会儿疯婆子低下头,双手抱着自己,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儿往下掉,我心里一酸,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还得感谢白飞雨,幸亏她说让疯婆子在熔洞里和犀角血,熔洞里温度这么高,她还冷的直打哆嗦,要是在外边的话,估计疯婆子肯定受不了,也不知道她体内有多少寒毒,居然这么强悍。
大概过了两个多钟头,她体内的寒毒被至刚至阳的犀角血逼到了胸口,只见她开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我赶紧往她背上使劲打了一掌。
咳!我一掌下去,疯婆子吐了几口黑血,耗费完所有体力,她一下瘫软在我怀里,晕了过去。
我看着她白净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心里有一股暖流淌过。
我往溶洞外望去,天黑了,外面漆黑一边,我把疯婆子紧紧抱在怀了……
这一夜,我抱着疯婆子睡的很安稳,醒来时疯婆子还没有醒,我搂着她仔细看,脸色红润起来,睡梦中没有以往的冰冷,不自觉地我看着她微微的笑了起来。
没多长时间她就醒了,一见我俩的姿势脸立马红了起来,估计很害羞,一把推开我站了起来。
我也习惯她冷冰冰的态度了,二话没有说,拉起她就往外走。
我们一路上没有说话,走到山下,我给她买了点吃的恢复体力,又去旅馆找白飞雨。
白飞雨见我和疯婆子一起回来,有点不高兴,她肯定是在气我把雪犀角给疯婆子治病。
“雪犀角已经用了,咱们还有什么方法救醒血魁吗?”我问白飞雨。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有人愿不愿意!”白飞雨酸酸地说。
“什么方法?”我听了以后立马兴奋了起来,就连疯婆子也非常高兴,路上我已经把血魁的事情给她说了,这件事太重要了,直接关系到点睛山的生死存亡,所以血魁一定要救活。
“其实很简单,雪犀角里边的血已经被她喝掉了,也就是说她身上已经充满了雪犀体内的至阳之气,只要把她的血取出来一部分,就可以把血魁救活了!”白飞雨见了我们两个的样子,不好意思再不说了,笑了笑开始给我们解释。
“原来这么简单,等她恢复了体力放点儿血就行了。”我笑了笑说。
“简单?你想得太容易了吧,雪犀角里边的血已经被她给稀释了,所以最起码要放她体内三分之一的血,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是要她的命,而且这些血还不能分几次放,要直接流到血魁身上!”白飞雨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听了以后脸色一变,这和杀了疯婆子有什么区别,刚刚才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我看了看疯婆子,她紧锁着没,轻咬着嘴唇好像在做决定。
“不要想了,大不了不救血魁了!”我拍了拍疯婆子肩膀说。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血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到时候我会给你足够的血量的,既然我的命是你给我的,我也不能太吝啬,就跟你们去一趟吧!”疯婆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飞雨说道。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咱们从长计议!”我坚决地摇了摇头说。
“行了,你们别争了,咱们先回去再说,这个药丸儿你先吃了!”说着,白飞雨扔给疯婆子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儿。
疯婆子接到手里以后想也没想就吞了下去,白飞雨笑了笑,转身走进旅馆。
我知道白飞雨是不会害疯婆子的,果然,吃了药后她的脸色立马红润了起来,我带着她去开了房间,然后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白飞雨对疯婆子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对我也非常热情,这小丫头的性格还真是让我捉摸不透,退了房后我们租车赶回山谷,一路无话,等我们回来的时候,秋爷和黄长老他们正愁眉苦脸地喝水,一见我们三个回来了,所有人都高兴地围了过来。
我把这次去溶洞抓雪犀的经过说了一遍,秋爷和六大长老全都愁眉不展地坐在了椅子上。
疯婆子和他们没有交集,所以并没有说什么,一转身走了出去,还破天荒地叫上了白飞雨。
看来她们两个好像有话要说,本来我是想跟出去的,可是直接被她俩给拒绝了。
结果从这一天开始,白飞雨专门把自己的房间腾了出来让疯婆子住,然后每天给她精心准备饮食,像伺候月子一样开始伺候疯婆子,同时还每天都要去看一看血魁,这些天她也没心情跟我们说笑了,我问她和疯婆子,俩人居然谁都不说。
我不止一次地警告白飞雨,让她不要乱来,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疯婆子用自己的性命去救血魁的。
可是白飞雨居然只是苦笑,并不正面回答我,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乱来,开始死死地盯住她们两个。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疯婆子每天好吃好喝地,元气恢复得特别快,还吃了白飞雨很多药,这天一大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气色非常好。
“张鹤,你知道我们两个这几天在干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乱来的人,如果说我有办法能救活血魁,而且还不至于丢掉自己的性命,你会同意吗?”见我站在门口,疯婆子笑了笑对我说。
“这……一个人要流那么多的血,以我的认识,那是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你不要骗我!”我摇了摇头说。
“以你的能耐,如果我出现危险的话,你也是可以阻止我的,对吧,这样,我和你来个约定,咱们就按照飞雨的办法去救血魁,如果你要是看到我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你就上来阻止我,怎么样,到时候我肯定失血过多,无论如何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想把我拦下来简单得很!”疯婆子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