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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山书院占地极广,除去授课室,还有演武场,骑射马场,以及大广场。更甚至后山还有一大片观赏休息用的园林,里头有溪流流过,是当下读书人最爱的坏境。

    流觞曲水,便是从此时文人身上传出来的。

    当下的背景大致与现实位面里的魏晋时期差不多,士族林立,文人墨客多不胜数。

    尼山书院每年都为朝廷输送大量知识分子,非常得朝廷重视。

    今日是尼山书院招生的日子,朝廷也派了人来,不过只匆匆露了一面便离开了。

    陶宝等人到达大广场,杂役把学子们交给山长王世玉后,便领着他们这些书童往后院来。因为自家公子的关系,书童们站队很是分明。

    中立党站一堆,王蓝田党站一堆,陶宝和银心四九三个一堆。还有一个马英九,大家猜他可能要一个人站时,他却往陶宝这堆走来。

    这下子,书童们便暗自思量开了。

    银心见马英九过来,她是拒绝的,但是腿长在人家自己身上,她也不能控制,只能默默往陶宝这边缩过去一些,继续保持距离。

    杂役把他们带到后院就走了,大家正不知道该干嘛时,一个胖女孩从前边廊下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婆子和一位年轻丫鬟,看那样子,八成就是管着他们这群书童的人了。

    胖女孩看着胖,年纪却还小,陶宝探了下她的骨龄,才不过是十五岁,面上带着笑,看起来是个心宽的。

    书童们诧异的眼神并没有影响她分毫。

    三人在一众书童前站定,那丫鬟和婆子走上前来,齐齐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待大家伙静下来,那丫鬟这才开口道:“我身后这位是山长的女儿,咱们书院的二ǎě,今后你们的饮食起居便由我们二ǎě来管。”

    说着她又指了指那婆子,继续介绍道:“这位是韩大娘,厨房里的事情都由她来管,你们少爷的吃喝,你们自己的吃喝,都得从韩大娘手底下来。今后有关吃喝的事情,你们便到厨房找韩大娘。”

    “你们这些书童和你们自家公子是不住在一块儿的,少爷们自有少爷们的住处,白日里你们可以到学子宿舍去伺候,但戌时便不可在外走动,希望你们记清楚。”

    大家齐齐点头,四九突然出声问道:“那这位姐姐你叫什么?”

    他话出口,银心便打了他一下,提醒他别乱开口。

    所幸这个丫鬟脾气挺好,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回道:

    “我叫小环,是我家ǎě的贴身婢女,大小杂事你们便来找我吧,好了,按照规矩先同我家二ǎě见过礼,我再领你们熟悉一下这后院的环境,以及你们的今后洗漱的地方。”

    众人再次点头,待那胖乎乎的二ǎě上前来,齐齐拱手同她见好。

    “好啦,你们跟着小环去看看吧,都收拾好了就到厨房来领晚膳。”二ǎě笑眯眯的嘱咐完,带着韩大娘先离开了。

    她们一走,小环便领着陶宝等书童先去看洗衣打水的地方,而后又去茅厕澡堂厨房等地转了一圈,最后才回到住宿的地方。

    到了这里,银心开始方了,因为她发现,这些宿舍都是双人间,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她必须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一直到她家ǎě祝英台毕业。

    光是想想银心便狠狠打了个寒颤。

    小环可不知道这样,从荷包内拿出钥匙和从陈子俊那里得的名单,开始分配房间。

    因为马文才和祝英台一间,这边自然是银心和马英九一间房,得知这个消息时,银心是崩溃的,皱着眉头看着小环道:

    “小环姐姐,我晚上睡觉有怪癖,怕是会影响到别人,能不能单独一间房?”

    她这话一出,本来那些心中不满室友的人立刻紧跟着喊道:“我也要单间,我也要一个人一间!”

    小环一听他们起哄,脸都黑了,严肃道:“都给我安静,咱们书院历来便是两人一间,没有特例!”

    说着看向垮脸的银心,皱眉道:“回房吧,还站在这干什么?一个大老爷们睡个觉还这般矫情,唧唧歪歪的。”

    言罢,把钥匙一一分发下去,转身便离开了。

    脾气好的人突然生气那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一群书童再不敢闹腾。

    陶宝拿着钥匙,看了四九一眼,眼神示意他一起进屋。四九犹豫了半晌,上前安慰了银心一番,又警告马英九不准欺负银心,这才跟着陶宝一起进屋。

    毕竟时间不多,马上就到晚膳时间了,他们还得赶紧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然后去收拾少爷们的,不抓紧点不行啊。

    陶宝和四九一间屋子,四九表示完全没问题,他跟他家主子一样是个粗心眼,陶宝在床中间划拉了一条线说不准逾越他也没觉得有问题,欢欢喜喜的答应了,还说可以多分陶宝一些。

    还有陶宝那少得可怜的行李,陶宝只说自家有钱到时候再买,他便不问了。真的是傻得可爱,搞得陶宝都不好意思占他太多便宜。

    两人在自己屋子里快速收拾东西,陶宝神识往隔壁银心的屋扫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

    “马英九!你你你,你想干嘛?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啦!”

    银心一步步往后退,一直缩到墙角都不能给她任何安全感。

    马英九无语的看着她往后缩,走到床边,嘭的一声把手上从墙角偷来的砖块放到床中间,无视银心惊恐的眼神,一块一块的垒起来。

    银心看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太大了些,一边装淡定继续铺床,一边忍不住拿眼瞟马英九。

    “看什么?”马英九没好气的问道。

    银心顿时便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她话一问完,便感受到了马英九无语的眼神,他翻了个白眼,这才道:

    “你不是说你有怪癖吗,中间加个墙,免得你半夜伤到我。”

    “哦等等,你说谁有怪癖呢?!”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银心直起身叉腰吼道。

    马英九白眼都懒得翻了,在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拆穿她,纠结了半晌,终究是忍了下去,什么也没说,继续默默搭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