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厉仲寒满不在乎的模样,荆尔宜气得一把推开他,一脸愤怒至极。
“暖宝长这么大,你从来没带过他一天,根本不了解那个奶瓶对他有多么重要?”
想起过去四年,她独自一人抚养暖宝长大,其中艰辛,只有自己最清楚。
可是,如今面前这个声称暖宝是他孩子的男人,居然一点也不顾虑孩子的感情,毫不在乎地扔掉了奶瓶。
“尔宜,你先别激动!”
“我凭什么不能激动,暖宝是我的孩子,我当然心疼他。”荆尔宜愤愤地看着厉仲寒,问:“你把东西仍在哪里了?”
厉仲寒叹了一口气,抬手一指,指向木屋门口的位置。
他把它扔出去了?
“你最好求我别把这件事告诉暖宝。”
荆尔宜瞪了他一眼,急忙往门口奔,由于太心急,加上她本就虚弱,一只脚没抬起来,直接踢在门槛上,人跟着往地上摔下去。
“小心点!”
厉仲寒及时上前,伸出一只手拦腰接住了她,一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五年前,我可没发现你性子这么急!”
厉仲寒稳稳地抱住她,另一只手抬起来,从门后的挂钉上拿出之前放上去的奶瓶,交到她手里。
荆尔宜一看,连忙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奶瓶完好无损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扔了吗?”她憋闷地说。
厉仲寒低头看着她,缓缓道:“谁叫我说了一大堆情话后,你一个字也不说,不理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找到了你,就跟你找到了这个瓶子一样,对于最宝贵的东西,失而复得,满心欢喜。”
“所以……对你来说,我只是一只奶瓶?”荆尔宜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可话一说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悄悄红了脸。
厉仲寒看她低眉娇羞的模样,煞是可人,便凑近她耳畔,逗她说:“我倒是希望如此。只怕,我以后要争着和暖宝抢奶喝了!”
“你——”荆尔宜没好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记。
厉仲寒抓住她的手,眸光凝在她气得通红的脸蛋上,温柔道:“疼!”
听到他这么说,荆尔宜立刻抽开手,去看他肩头的伤口。
“对不起,我刚刚忘记了你身上还有伤……”
“不是。”厉仲寒抓回她的手,捏住她的手腕,细细摩挲,阵阵酥麻的感觉令荆尔宜浑身一软。“你的手会疼!”
什么跟什么啊?
荆尔宜要抽回手,偏厉仲寒不让,竟然凑近细细地吻起了他的手臂。
这要是换做当初在瑞士的时候,荆尔宜断不会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可她现在知道了厉仲寒对她的态度完全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心里难免硌得慌。
“放手!”
她皱眉,用力地收手,谁知手腕处竟然传来钻心的撕裂痛感。
“别动!”
厉仲寒阻止了她,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这下,荆尔宜才清楚地看到自己左手手腕处有好几圈粉红的硌印,加上被水泡过,十分骇然。
是奶瓶的系绳在她手腕上留下的勒痕!
她一动不动,看着厉仲寒小心翼翼地用领带将她的手腕包裹了起来。
“我去船上看看,或许能找到治外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