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荆尔宜一件一件事情地交代Billy照顾好她的房子,还有她的好伙伴威尔露西它们,忙得不亦乐乎。
厉仲寒似乎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常常不见他的人影。不过,每天早上醒来,屋子里的鲜花总不会少,白玫瑰,红玫瑰,粉玫瑰,反正都是玫瑰。
“我眼睛看不见。不管是什么颜色,对我来说都一样!”对于眼睛始终未恢复的荆尔宜来说,要对此不感觉到沮丧是不可能的。
“怎么会呢?”厉仲寒语气十分认真,“我仔细闻过,红玫瑰的香味和白玫瑰的香味,有很大区别!”
“真的吗?”荆尔宜心里很是怀疑。厉仲寒难道不是拿话哄她?
“为夫向你保证!”厉仲寒正经八百,“我问过花圃的主人,说这些各种不同颜色的玫瑰,经过精心培育,不仅品种独特,香味各异,而且只此一家,别的地方买不到!”
荆尔宜浅浅地笑起来,靠进他的怀里,她垂下眼眉,手里拽着他衣服一角,心里隐隐有一团化不开的忧愁。
“……厉仲寒,”她声音低落地说:“我的眼睛要是永远好不了了,怎么办?”
“那就让我做你的眼睛。”厉仲寒语音缱绻低柔,温情无限,“你现在有我,就已足够。至于眼睛,一定会好起来,至于是哪一天,老天爷会替我们决定好!”
荆尔宜点点头。
“那我们这次回去,真的不用和……你爸妈告别吗?”她不安地问。
厉仲寒的家人除了热情的大嫂,开明的厉父,几乎都对她抱有一丝丝意见,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和厉仲寒回国,像是拐带走了厉家人眼中的宝贝儿子一样!
“不用。”厉仲寒安慰她,“我已经打过招呼!”
“那你在EBS的工作……”
“老婆,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替为夫操心了!”厉仲寒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皱眉道:“我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你这颗小脑袋里忧思太多,眼睛才会一直好不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不必要的牵连。”荆尔宜小声地解释,“毕竟,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和朋友。你若是为了我,和他们闹得不愉快,就太不值得了!”
“值得与不值得,可不是别人说了算。”厉仲寒肃声。
荆尔宜不再多说什么,此时,厉仲寒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接听,然后看了她一眼,去了书房。
“爸,你不要再催促我了!”厉仲寒关上书房的门,语气有些急,“大伯那边现在是这样的态度,你叫我怎么举办婚礼!”
嘴上虽然这么说,厉仲寒心里却抱有另外的心思,一种永远无法与他人诉说的心思。大伯的反对,反而恰好成了他的挡箭牌,他无须向其他人多做解释。
“你还敢说你大伯!”厉父显然比他更生气,“你要是不想继承EBS集团,就早点和你大伯说清楚,免得他为你操这份心。”
“以前这是我也许会考虑一下,”厉仲寒脸上现出肃杀之色,“可现在,EBS我是非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