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现在毕竟还是厉仲寒的太太,就算我和他关系再不好,也不能损伤他的名誉,毕竟厉仲寒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秦灿灿叹了口气,道:“尔宜,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他考虑!”
荆尔宜抿嘴淡淡地勾了下嘴角,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忽地,荆尔宜看见卧室的门缝里有两道阴影停在那里,好像是谁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谁?是谁站在那儿,站了有多久了,有没有听到她和和灿灿讲话的内容?
心一紧,荆尔宜匆忙挂了电话,悄悄地走到门前,她伸手去拉门把手,门却在这时从外面推开。
厉仲寒高大的身体顶着灯光进入她的视线,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果然是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回了厉宅!
“你的东西,”从他手里忽地飞来一个包包,扔到她怀里,“下次别再忘记了!”
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厉仲寒一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回了书房。
他手里还提着公事包,一看就是刚从公司回到家里。
荆尔宜低头一看,厉仲寒扔给她的,是白天忘记在他办公室的包包。
手不由自主地搂紧,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后,心底无言。
他是特意回家来给她送包包的吗?应该不会吧,荆尔宜低头闷闷地想了想,一回身,进了卧室。
沐浴完,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出神,现在已是凌晨,厉仲寒还在书房,没有睡觉的打算。
以前,就算睡在书房,他还是会回房拿个衣服什么的,这一次,他似乎是忘记了睡觉这件事。
等着,等着,荆尔宜挨不住阵阵袭来的睡意,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朦朦胧胧间她总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爬来爬去,扰得她睡不安宁!
她抬手赶了赶,不一会儿,又来了!
秀眉拧起,荆尔宜不安地嘟起嘴,眉心仍藏着一起化不开的浓愁。
抬起手,她精准地抓住那个扰她清梦的讨厌东西,两手握住,枕在脑袋底下。
她睡意混混,眼睫微微颤抖,喃喃开口道:“……我不爱你!”
她说得那么自然,厉仲寒却身体一僵,本来看向他的柔光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五年前,那个信誓旦旦地说着喜欢别的男人的那个女孩,心口一痛,难言的复杂伤楚布满了他眼底。
他挣扎,无奈。
到底,他是该抱着过去,一个人沉沦,还是该好好地珍惜身边这个仅有的她?
可是,她刚刚才说过不爱他,那么狠心,那么绝情。
手缓缓地从她手里抽离,厉仲寒站起身,再次看了她一眼,将换洗的衣服装好,开了车出去。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入荆尔宜的耳机,她猛然醒过来,竖着耳朵,愣愣地出神。
是厉仲寒离开厉宅了吗?
她侧过身,眼眸低垂,视线落在床沿一处微微塌陷的地方,像是曾有什么人坐在那里过。
鬼使神差般地,荆尔宜伸出手一触,塌陷处仍有一丝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