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厉仲寒终于肯放开捂住她的手,恢复顺畅呼吸的荆尔宜瞬间瘫软地靠进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丁,”荆尔宜听到厉仲寒在讲点话,“你把车开到酒店东侧入口,要快。”
说完,厉仲寒几乎是拉着她飞奔出了酒店,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看到小丁的车,他几乎是一秒也不想等地将荆尔宜塞进了车里,自己紧跟着上了车,
一路跑过来,荆尔宜满脸赤红,气喘吁吁,她侧头一看身旁的男人板着一张冷脸,明显是一副怒气隐忍待发的模样。
本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话,可荆尔宜还是觉得要解释一下:“仲寒,我不想你有什么误会,其实刚刚你看到的,只是我差点摔倒,而那个先生恰好扶了我一下而已。”
而已?
厉仲寒胸中如烈火焚烧,听到她这番解释更加火大起来。她和他明明是当中不避嫌地彼此拉着手,对视时四目含情,难道当他是瞎子吗?
恨不得现在就掐住她的脖子问个明白,可是厉仲寒忍耐着,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特地来这里见他,是不是?”
荆尔宜听不明白,她急切地解释道:“仲寒,我没有骗你,只是……只是灿灿脚受了伤,我陪她来参加晚宴……”
“是吗?”厉仲寒眸光忽地杀过来,凌厉地瞪视瑟缩着的荆尔宜,怒吼道:“你说秦灿灿脚受了伤,可我看她明明双脚利利落得很,刚刚还在酒店走廊里健步如飞地找你,那是脚受了伤吗?”
灿灿啊灿灿,你这下这是害惨我了!
荆尔宜眼睫颤抖着,满脸为难,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说,秦灿灿是故意假装脚伤未好,哄骗她来参加晚宴,那厉仲寒一定会质疑灿灿为何这么做,她就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心虚了?”厉仲寒看到她慌张的神情,心里的猜想更加确信了一分,他不由恼火地捏住她右手手腕,冷冷地问:“说,你为什么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见他?你给我仔仔细细交代清楚!”
“仲寒…………”
纤细的手腕被厉仲寒狠狠地扼住,不断地加大力道逼问她,令她身心俱是难受至极。司机小丁不时透过后视镜担忧地看过来,荆尔宜不敢说一个疼字,只能默默地咬牙忍着。
“你还不说!”厉仲寒几乎要失去耐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荆尔宜疼痛难耐地缩着手,不解地看着厉仲寒,说:“你说的他是谁?”
“你还敢跟我装糊涂!”厉仲寒眸底几欲冒出火来,他狠狠地将她拉向自己,冲她吼道:“你难道不是和他商量好了,私下里偷偷在这里见面?”
荆尔宜眼底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他——他难道说的是蹇政?
可是,他为什么会认为她会和蹇政偷偷私下里见面,她明明连见都没见过他好吗?蹇政对她来说,和一个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为何厉仲寒会对这样一个陌生的人这么在意!
回想起他曾经因为这个叫蹇政的男人多次警告她,荆尔宜心底满是惧怕,她不管今晚灿灿是不是别有用心地带她来参加晚宴,总之,她绝不能说她来这里和蹇政有哪怕一丁半点的关系。
“我根本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和他私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