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
杨宁叹了声，这一刻，他内心并无太多欢喜，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哀默。
倘若不是雪域巨变，他也不可能阴差阳错去到冥界，更不会因为最后被死界之树的印记攻击，致使第一神为了保护他，而近乎魂飞魄散。
当然，若不是这一次冥界之行，系统也不会升级，而他也不能获得这么多特殊能力。
或许，这就是因果吧。
呼！
加利斯、梅洛、维托斯还有齐默尔曼，齐齐出现。
这四位梦境小屋的真神，都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杨宁的背影，眼中透着好奇。
他们隐隐猜到，雪域这一番变化，正是杨宁的归来造成的，他们很好奇，杨宁在冥界到底经历了什么，可却明智的没有过问。
正如加利斯所言，他已经看不透杨宁的未来，甚至此时此刻，杨宁在他眼中，都已经被一股他无法僭越的迷雾所笼罩，正因为他敬畏命运，所以不敢去探索。
“这是…”
忽然，原本被正反印记关闭的法阵，忽然再次启动。
杨宁脸色一变，正要重新对法阵进行封禁，却发现，法阵竟然释放出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并依次流入杨宁的左右手。
“锁冥塔？镇冥镜？”
杨宁立刻意识到，是这两件上古冥界，在吞噬法阵的力量。
莫特利耗费大量时间心血完成的法阵，而蕴藏在法阵的力量，被两件冥器转化后，竟然强行灌注进了杨宁的身体！
“不对！这两股力量！”
杨宁惊讶发现，这两股力量，其中一股来自冥界，而另一股，竟然是…源世界？
忽然想起莫特利临死前震惊的指出自个走到了那一步，原来，莫特利一直也在摸索着，拥有两个世界的法则力量！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天才，不但开发出强大的冥术，更是摸索出了光暗法则。”
尽管对莫特利没有任何好感，但杨宁还是挺佩服这家伙在法则研发上的能力。
“不过，你的成果，竟然为我做了嫁衣，你泉下有知，会不会再次被气死一次？”
杨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然后仰天长啸，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境界再次出现松动的迹象。
“这小子！”
“不可思议！”
“他的进步实在太快了！”
加利斯等人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杨宁的境界竟然呈现出暴走性的增长。
与此同时，天空也出现了异变。
一时间，阴云密布，雷鸣电闪，狂风大作，整个天空，呈现出混沌般的灰黑，更是形成了一股庞大且狂暴的漩涡。
“圣阶！整个大陆最年轻的圣级，难道今天就要在我们眼前诞生了吗？”
维托斯目光阴沉，如果不是顾忌萌妹子这位不朽传说，恐怕他早已按耐不住，要将杨宁废了！
多兰在百年跨入圣阶，他们就已经快无法容忍了，而杨宁更夸张，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登顶圣级，这岂能不成为他们的心头刺？
一想到未来很可能是面前这年轻人统治这个时代，在场四位真神，都是百感交集。
“动不得。”
哪怕是加利斯，也有过那么一瞬间，闪过扼杀的念头。
但看了看头顶上的天威，他最终还是朝另外三位真神摇头。
“他如果能渡过圣劫，那是他的宿命，我们如果强行干涉，这就是对抗命运，记住，这是禁忌。”
加利斯淡淡的说道，他这一番话，立刻打消其他三人的想法。
对于命运，加利斯敬畏，他们也一样。
“好熟悉…这里…我…又成为了一滴水…”
“雨…倾盆大雨…”
“雨…化作了雪…雪…又化作了水…”
“周而复始吗？”
…
轰！
杨宁忽然睁开眼睛，他在水与雪之间，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轮回，因为当初琉璃圣塔第五层，曾获得过一段顿悟，所以他很清楚，这一次的他，跟上次一样。
“圣骨现！”
“圣境出！”
“我为圣！”
杨宁的身体，正急剧变化！
不仅如此，他的境界，更是朝着更夸张的变化转换！
他或许不清楚，可在旁目睹这一幕的四位真神，此刻看得是膛目结舌。
因为，杨宁的头顶，竟然出现了进阶神境才会发生的异象！
日月同辉！
黑白阴阳！
“这…怎么可能？”
四位真神也算见多识广了，可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杨宁的身上，会发生异象！
他明明只是进阶圣级，并不是神境啊！
“我想起来了，他是破域境入尊！”
加利斯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破域境！”
维托斯跟齐默尔曼，也想起这茬，此刻脸色更难看了。
因为，杨宁所选择的这条路，是最难走的，也是最霸道的那一条。
甚至可以说，不是空前，但很可能是绝后的那一条！
已经没人再选择这极其原始的老路，这个时代，也没有任何人再愿意去走，因为在所有人看来，那是一条不归路！
可今天，杨宁不但走了，而且还成功跨出了这如同天堑的坎！
“至圣吗？”
“至圣。”
四位真神望向杨宁的目光彻底变了，如果在之前，他们还能对杨宁容忍，那么现在，即便是敬畏命运的加利斯，也生出了杀心。
此子，不能留！
哼！
就在维托斯迟疑着要不要出手之际，忽然，他们四个人的脑海，同时传出一声冷哼。
这声音，仿佛很远，但又感觉很近！
是谁？
四人大惊！
因为他们齐齐色变，并彼此从对方眼中读懂了，他们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不朽？
不对！
这绝不是不朽的力量！哪怕是不朽，也不可能让他们仅仅听到一声冷哼，就生出无边的渺小感！
就仿佛，这发出哼声的人，哪怕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彻底摧毁他们的思想，让他们沦为牵线木偶！
虚神！
一定是虚神！
“难道站在他背后的，还有一位虚神？”
加利斯等人互视一眼，都生出这样一个荒诞的念头。
“滚！”
又是一道足以震撼灵魂的声音，仅仅一个字，加利斯等人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大骇！没有丝毫犹豫，加利斯、维托斯四人，哪怕内心有千般不愿，也不得不就此离开，因为他们毫不怀疑，一旦他们继续逗留哪怕一秒，那个藏在暗处的人，会出手把他们给
灭了！
“走！”
加利斯拉着梅洛，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维托斯跟齐默尔曼，也紧随其后。他们，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