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泽可不同,一听有的吃就很兴奋,立马就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拍着桌子嚷嚷着:“服务员,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爷端上来,吃了饭我们去唱k。”
瞧他这幅白痴相,乔明远忍不住摇摇头,心说,你小子是第一天认识萧楠夜?
你想占他便宜,当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江盛泽如愿喝到好酒,吃的开心话就多起来,“对了老大,刚刚我停车的时候,好像有看到你的车。”
萧楠夜看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喝多了吧!
“没有?”
江盛泽挠挠头,“我上来的时候问过保安,他们说下午看到你过来,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你就在附近。”
一整天都在公司的人,下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萧楠夜觉得他是在鬼扯,抬头看他一眼,说:“如果不是某些人玩忽职守,说不定我还有时间出来清闲片刻。”
这玩忽职守说的自然是江总了。
“我这不是去机场接韩子去了吗?”江盛泽咧嘴笑笑。
“你说你把人家留在英国这么多天,人家不但没有怨言,还超额完成任务,我这不是代表公司去慰问了吗?”
简直是一派胡言!
萧楠夜懒得理他,江盛泽却是有疑‘惑’,“这么说你下午一直待在公司?那,会不会有人开了你的车?”
“这不可能!”
谁不知道他萧楠夜爱车如命,连这三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想开,都要费一番口舌,还要顺便被敲诈勒索一番,何况是别人?
江盛泽也觉得不可能,摇摇头说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偏偏这时候,韩子义说了一句话,“不可能那么巧你和保安都看错了,可能真的有人开了阿夜的车。”
见萧楠夜疑‘惑’的目光看过来,韩子义好心提醒一句,“不知道,某人圈养的那只小白兔有没有乖乖待在家里?”
萧楠夜马上打电话给阿凯,“今天有没有人打电话用车?”
听到阿凯否定的答案之后,萧楠夜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萧楠夜的忽然离开,让江盛泽感到很意外,问:“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韩子义了然一笑,说:“想不想去看戏?”
“有戏看?”
江盛泽双眸一亮,拉了离他最近的韩子义,“快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后者回头,看着还在低头吃东西的乔明远说:“阿远,一起去啊!”
乔明远刚解决完盘子里的蟹,‘抽’出湿巾擦手,动作有条不紊,只是那目光却落在了别处。
那边江盛泽还嚷嚷,“乔乔你快一点,去晚了就看不到好戏了。”
萧楠夜的好戏,多难得啊!
萧楠夜推‘门’而入的时候,耳边不成调的歌声传来,断断续续的,琥珀‘色’眸子扫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一直在我心上,如此婉转,安静的守望,无论我,走,到世界的哪一端,闭上眼仍,听到你呼唤。”
声音是从沙发那边传来,话筒里除了歌声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说话。
萧楠夜走过去的时候,就见两个人坐在地毯上。
“梦总在远方,想念却停在故乡,我们的爱怎能,在泪光里沉默沧桑,午夜梦回啊,都是往事的片段,如此美好如此的难忘……”
歌声有些哽咽,不仔细听,甚至都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
她身边,有一个‘女’孩正搂着她的肩膀,不停的安慰说:“小茉莉乖乖的,不要哭了,不然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帮你去揍他一顿出气!”
“男人,什么男人?”
事实证明,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是说不通的,陆少琪无奈的看着她,心里恨不得把那个害她伤心的男人丢到海里喂鲨鱼。
手里的酒瓶空了,苏沫想伸手去拿,没想到却扑了空,紧跟着就被一只手握住肩膀站了起来。
像六年前一样,萧凌夜把人拎到眼前,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陆少琪被这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认出来,这人就是经常占据头版头条的萧大总裁。
被人拎在手里,苏沫难受的伸手去推,嚷嚷着要喝酒,“你干,什么?我要喝酒,快给我酒!”
见苏沫不舒服,陆少琪立即上去要人,恶狠狠的对萧大总裁说:“你干什么,你快放开她,没看到她很难受吗?”
萧楠夜不予理会,眸光黯沉的看着喝醉的人,“‘女’人,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会喝的烂醉如泥?
苏沫是真的醉了,眼神飘忽着,看着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忽然咧嘴一笑,手指戳在他的脸上,“啊!是你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简单的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萧楠夜感觉格外的轻松,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以为她认出他了。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只见苏沫眼神飘忽着,舌头已经有些发直,含糊不清的说:“萧,萧,为,什么,让我,走!”
萧萧?
萧楠夜皱着眉头,“你这个‘女’人……”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有人捧着他的脸,大胆的印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唇’带着酒香,粗鲁的咬着他的嘴‘唇’,还很笨拙的吸允了两下,发出‘啾’的一声响。
而这香‘艳’的一幕,刚好被赶来看戏的三人碰上,绝对是空前绝后的‘精’彩。
江盛泽大叫一声,“这这这什么情况?老大被人调戏了?”
紧随其后的韩子义见了,痞痞的吹了声口哨,“小白兔把大灰狼扑倒了,这出戏真是‘精’彩啊!”
走在最后面的乔明远也看见了,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说:“嗯,的确‘精’彩!”
看这两人的表情,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意外,难道说,就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发现这一点之后,江盛泽很不高兴,用胳膊戳了戳韩子义,问他:“你都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到时候再给萧楠夜惦记上,于是韩子义抬了抬下巴,祸水东引,“他知道的比我清楚,你去问他。”
江盛泽又立马扑到乔明远身边,勾着他的肩膀问他:“呐,乔美人,有什么内幕你就告诉我吧!”
镜片后面的黑眸轻轻转动,一抹亮光快速闪过。
韩子义感觉到他视线,转过头给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自求多福吧!
江盛泽还缠着要知道内幕,乔明远食指推推眼镜‘腿’,面无表情的说:“上次半夜被他挖起来,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结果只是让我给一个手受了伤的‘女’人包扎。”
“什么?”
江盛泽失声大叫,“你是说他带‘女’人带回家了?”
乔明远看着大惊小怪的人,补充道:“那个‘女’人,就睡在他的‘床’上。”
听到这话,江盛泽再次提高一个分贝的大声尖叫,“什么?洁癖狂萧楠夜让‘女’人上了他的‘床’?而且还是一个受了伤的‘女’人?”
刚才匆匆一瞥他已经认出,这个‘女’人他也见过的,就是几天前在会所的时候,当时他就觉的这俩人有jq,可是他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连番惊讶过后,江盛泽努力平复着心情,“这么说,这个‘女’人现在住在他那里?”
乔明远点点头,一旁韩子义听了,眼中有‘精’光闪过,三个人互视一眼,默契的继续看戏。
而那边借酒装疯的人,在一亲芳泽之后,又对其上下其手,然后搂着美男死活不肯撒手,嘴里还一直嘀咕着,“好香好甜,好像棉‘花’糖一样,我还要。”
小茉莉,节‘操’呢!
这可是你恨的牙痒痒的禽兽啊!
陆少琪在一旁捂着脸,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让这丫头喝酒了,平时那么乖巧一人,喝了酒居然变这样,真是太丢人了!
被调戏的萧楠夜,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扯了扯她挂在身上的胳膊,“苏沫,别耍酒疯,起来。”
苏沫哪里肯听?
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说:“嘘,乖一点,别吵!”
刚走近的某只不太走运,刚好听到这句话,于是脚下一个踩空,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摔了一跤,江盛泽却不急着爬起来,反而急于想要确认,“我刚才有没有听错?这个‘女’人让老大‘乖一点’?”
江盛泽这么一摔,发型都‘乱’了,乔明远眉头一皱,走过去把人拉起来。
刚把人拽起来,江盛泽就扯着乔明远的胳膊怪叫,“哎呀喂,你快看,老大笑了,我一定是在做梦,阿远阿远,你快打我一下试试!”
乔明远没有动手,他旁边的韩子义却是不客气,狠狠的一巴掌拍下来,江盛泽疼的‘哇啦’叫。
他捂着肩膀怒视韩子义,“我kao,我说说而已,你还真打啊!”
乔明远转过头,警告的看着韩子义,“律师,你对自己兄弟下手那么狠,真的好吗?”
韩子义似笑非笑,“医生,这不是有你在吗?多拍几巴掌的话,说不定就能把这榆木脑袋给拍醒了,你说呢?”
乔明远眸光一闪,锐利的眼神一闪而逝,隐于镜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