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目光阴郁了起来:他也想做族长!
我有些错愕,诧异问:这么个吊儿郎当的人也要做族长?
老头轻笑一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外界不是有句话吗?人要是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吗?
我有些无语,要是没猜错的话,这话应该是从余平口中说出来的。
老头看向陈建离开的方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将院门打开。
这处院子内虽然已经许久未曾住人,但打扫的却非常干净,地面没有杂草,桌椅上面也是一尘不染。
老头指着对面两间厢房说:小伙子,这地方是余平住过的地方,他虽然已经走了百年时间。
但是我爷爷一直都吩咐必须天天打扫,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饮食起居我会让人处理的。
我感谢笑道:老人家,不用这么麻烦。
不碍事儿,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老头捋着胡须说:当年如果不是余平,我们这一脉恐怕已经完了,他让你们俩过来,也算是让我们这一脉有报恩的时候了。
我感激点头,老头轻声说道:你们颠簸了一路,先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喊你们吃饭。
目送老头离开,生怕外面的居民找我们麻烦,我关上院门,转身之后,窦莹莹环视一圈周围,凝重说:程斌,那个老头有些问题。
我一怔,费解问:林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头有什么问题?
窦莹莹脸色不是很好,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朝对面的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窦莹莹挥手示意我关上房门,她则在房间的角角落落寻找着什么。
等重新回到原位之后,窦莹莹这才长吁一口气说:程斌,那个老头有些奇怪。
我估计刚才窦莹莹是怕隔墙有耳,所以才如此警惕,现在确定没有人偷听,我这才低声问:那个老头如此帮我们,我觉得没事儿啊。
窦莹莹冷哼说:你可别被表面所欺骗了,这个老头虽然是族长,但是这么多人不想让我们住在这里,他为什么要违背这些人的意愿?
我想着说:平叔之前帮助过他的爷爷,他这样帮我们,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你可真是天真!窦莹莹摇头叹息说:那都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老头恐怕都没有出生。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愿意违背所有人的意愿去帮助一个救过你爷爷的人,而且个人还是真正救你爷爷的人?
换位思考,如果引起了众怒,我必定不会如此。
想着,我摇头说:林姐姐,换做是我的话,不会这么做。
那不就成了。窦莹莹悠悠说:但凡能成为族长,威望必定非常高才是。而且你没听老头说吗?
那个陈建也想成为族长,这就证明,他们这个地方的族长并非是世袭,而是通过竞争得来的。
我抢先说道:竞争的话,那候选人必定是要深得民心的,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老头不惜失了民心也要让我们留下来,是有别的想法?
窦莹莹点头:正是。
我问:那你说说这个老头会有什么想法?
窦莹莹叹息说:我还没有想明白,只能感觉到这个老头有些问题而已。
我松了口气,轻声安慰说:林姐姐,这个问题或许是你想多了,搞不好这老头并没有别的想法,不过只是想要报恩而已。
窦莹莹突然看向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叹息说:随你这样想吧,反正这个老头不大正常,我们提防着点儿就成了。
我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窦莹莹见状说:行了,我们奔波了一路,这路上也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先睡一觉吧,有什么事儿等睡醒了再说。
等窦莹莹离开房间后,我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就躺在铺好被褥的床上。
在揭阳岭的时候,我的精神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现在来到南越国之内,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困意也席卷而来。
没有过分去想老头究竟是好是坏的问题,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舒坦无比,甚至连个梦都没有做一个。
等醒来之后,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正准备起床,一缕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这院子就我和窦莹莹二人,敲门声如此突兀,不免让我紧张起来。
本以为窦莹莹的声音会响起,可是费解的是除了敲门声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
敲门声每次想起都是敲打四下,我见状一个野驴打滚从床上跳了起来,在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抓起放在床头的损魔鞭,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
可是当打开房门的时候,让我诧异的是,门外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敲门声最后响起距离我开门最多也就三五秒的功夫,但是这三五秒的时间内,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出现,着实让我不安起来。
在犯难的时候,隔壁房门打开,窦莹莹一脸凝重走了出来,不满望着我问:程斌,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睡会不行吗?非要一个劲儿的敲门。
什么?我错愕瞪大眼睛:林姐姐,你的房门也有人敲过了?
窦莹莹面色微微一变,迟疑问:你什么意思?不是你敲门的?
我警惕说:我也是刚刚被敲门声给吵醒了,我没事儿敲你的门做什么?
窦莹莹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直径来到我的房间里面转悠了起来。
我并没有进去,而是打量着院子的布局。
刚来的时候并没有过分去注意,现在细细一看,发现这院子虽然很大,但里面也就两个厢房,厢房末尾是一间厨房,厨房隔壁是厕所。
起初只是一直都在好奇陈建的事情,所以没有过分去纠结这个问题,现在等缓过神来,才意识到,在农村压根就没有人会将厕所和厨房修建在一起。
这种格局,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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