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轩出奇的沒有准点起来。
一觉睡醒,他只觉口干舌燥。
两米三的大床上,衣衫散落得到处都是,依稀还能闻到一抹撩人的香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只有一条短裤,身子近乎赤粿,不由摇头苦笑一声。
昨晚一个沒控制住,居然破了。
他本能拿过一杯水咕噜噜一口气喝完,清凉之气上心,整个人才清醒几分。
他感受一下自身,发现元阳之气泄了不少,看来近段时间必须用药补回来才行,不然先天宗师无望。
还好之前收购了不少百年份的药材,不至于乱了分寸。
至于昨晚的事,除了感觉有点缭乱外,心情更多是复杂,还有对柳妙烟的歉然。
虽然这一天双方都有预料,但情况明显有些超乎意料。
哒哒哒!
就在这时,方外传来一阵拖鞋脚步声。
接着就看到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倩影,款款走了进来。
赫然是妍姿俏绝的楚萱,外面还套着一件他的衬衣,里面似乎什么都沒穿。
她似乎刚洗漱完,一张素脸白皙如画,五官明艳端庄。
一头柔顺秀发用发卡拢在脑后,少了几分女强人的气势,多了一丝妩媚与随性。
特别是那傲然的高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修长的羙腿,在薄薄的衬衣下根本遮挡不住,透出无限风情。
沈轩心思百转,微笑看着这个生命中的女人,心中多了一丝温馨。
咦,醒啦?
听见沈轩坐了起来,楚萱嫣然一笑道:
昨晚闹得这么晚,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
她笑容中带着几分甜蜜与娇怨,让沈轩也不得不感慨,自古红颜祸水这个道理。
要是天天对着这种柔情女子,只怕任何男人的雄心壮志都会消沉。
二人打俏闲谈一阵,楚萱见时间接近十一点,陪着吃完午饭便提前离开了。
她明白下午的决战,对男人来说很重要,这种时刻应该让其心无杂念应战才是最好的。
下午一点半,西樵山。
虽然时值午霞,但春寒交梢,山风席卷,吹得人身发冷。
沈轩带着令狐充二人,缓步走上山巅,随意打量几眼环境,便席地而坐闭目调息。
他提前半小时到来,一是为了观察一下四周情况,防止突发意外。
二是为了打个心理差,让藤田正雄下意识认为他怕了,心中产生优越。
沈轩,你还真敢来送。
一脸憔悴的鲍宏,虽然被折磨得痛苦无比,但仍旧仇恨盯着沈轩,恨声道:
藤田正雄是地级大圆满武者,你凭什么跟他对战?
今天你一定会死得很惨,蒯师兄泉下有知,只怕也能瞑目了,哈哈哈。
他脸色惨白,笑容却癫狂,犹如一个疯子一样。
每每想起惨死的蒯马良和执法堂弚子,他的心便如刀割,恨不得将沈轩剁成肉酱。
那你就睁大眼看看,今天谁先死。
沈轩沒有再折磨鲍宏,对方失血过多几乎濒死。
他要留着此人看完这一战,看着他的主子蒯康怎么死。
令狐充眉头一皱,似乎嫌鲍宏太吵,干脆撕下其身上一块衣布,塞住他的嘴。
沈轩闭目打坐十数分钟,半山处便走来一队人马。
随着人影走近,领头者赫然是蒯康。
他一眼看到沈轩后,双眸便通红起来,目呲欲裂道:
小子,老夫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他只是回省城几天,结果不但昆城武协会长重新回到沈轩身上,侄儿蒯马良也横遭惨死。
他咬牙切齿抽出腰刀,就要先跟沈轩作过一场,只是随行的几人却死死拉住他,让其别意气用事。
你想下去陪你儿子,也不必急于一时。
沈轩缓缓睁开眼,淡淡看着蒯康:
等我除掉藤田正雄,再送你上路。
竖子!你给老夫等着
蒯康额角跳动,脸色铁青:
一会老夫不将你挫骨扬灰,就此自裁在人前。
他昨夜根本沒有合眼,一闭眼脑海就想起蒯马良死在眼前的一幕。
那种屈憋无力的感受,让他时刻想着回来将沈轩等人全部斩尽杀绝。
只是有一点他仍旧沒想通,沈轩哪来的底气挑衅执法堂,又哪来的决心斩杀蒯马良?
即使背靠赤练使者,也承担不起自己怒火吧?
沈轩眼皮都不抬,淡淡道:
那你可以准备自裁了,我会让你跟蒯马良合葬的。
蒯康双目喷火,死死盯着沈轩:
小子,老夫知道你很狂,但愿一会你还狂得起来。
他死死压下当场击杀沈轩的念头,免得对方借机耍赖,接着推掉这次决战。
抬上来!
蒯康对着身后挥挥手,当即便有二人抬着一口大红棺材上来。
小子,老夫已经帮你买好棺材。
等你被藤田正雄打死后,老夫会亲自将你剁成十八截放进去。
然后让大厨制成亼肉叉烧包,让你亲人朋友好好品尝!
蒯康心中显然怒极,面容扭曲,笑容带着几分疯癫:
敢杀老夫侄儿,等着峑家陪葬吧。
沈轩脸色不见丝毫波澜,淡漠道:
就凭这句话,足够判你死刑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是谁给你的底气如此狂妄?
这时,半山腰上又出现一批衣装华贵,气度不凡的男女。
他们身边,还配备着翻译和保镖,还带了食物用水,一看就知来历不菲。
走在左边最前的一个风騒犹存的女子,二十**上下,脖子一根精致华丽的钻石项链十分璀璨,手腕上两只碧绿的翡翠手镯,显得贵气十足。
只是此刻却沉着脸,对沈轩一顿呵斥:
你知不知因为你这次应战,带给武协何等恶劣的影响?
现在居然还敢无视武规,不知尊卑,狂妄自大,以下犯上,简直是罪不容恕!
我以副协长的名义命令你,立刻向蒯长老郑重道歉!
她连珠炮发,以上司的口吻教训沈轩,显得高高在上。
沈轩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此女是谁。
在总武协挂名的副协长,潘紫怡的堂姐潘采怡,也是这次裁判领队之一。
他抬抬眼皮,冷淡道:
按你的意思,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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