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谭秀慧这番指桑骂槐的话,马婷柳眉一皱,正要反驳。
只是想到彭松阳不喜争吵,便強行按捺下来,但心中多少有点不好受。
她沉默片刻,想起紧要事,便追问道:
伯伯,伯母目前怎么样了?
彭松阳叹息一声,摇摇头道:
情况很不乐观,随时都会再发作。
马婷让开身子,将身后的沈轩拉上前:
对了伯伯,我带着沈先生一起来了。
看到她身后的沈轩,彭松阳目光一亮,上前笑着握住沈轩的手:
哈哈,原来是小神医来了,真是有心啊。
他似乎因为过于喜悦,握手的力度微微有些重:
不知你现在是否有空,能不能给秀珠诊断一下?
沈轩微微一笑:
彭先生过誉了,诊断一下沒问题,但未必能帮得了什么。
小神医?这么年轻?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神医了。
谭秀慧见马婷居然带着医师来,心中瞬间升起警惕,冷笑看着沈轩道:
表姐夫,这种人十有仈九是江湖骗子,上次医好你不过是撞了狗屎运罢了。
而且,梁道长早有交代,表姐她不过是中了邪,外人是没办法帮得上忙的,只会越搞越糟糕.....
闭嘴!
彭松阳面色一沉:
沈先生的医术我亲自见证,你一张嘴就说他是江湖骗子,这是在侮辱我的见识和阅历么?
表姐夫,你误会了,我
见彭松阳阴沉着脸,谭秀慧明白自己的话惹恼了他,连忙赔笑道:
我是看他太年轻了,医术出众的中医师都是与经验相匹配的。
更何况,表姐如今这种情况,根本不是靠医术就能解决的。
只有像梁道长那等驱邪高人才能搞定,可别一错再错了。
她对沈轩仍旧有些不屑,即使真的是神医又如何?能解决得了中邪?
她身边几名贵妇也眼带轻蔑,怎么看沈轩都不像神医,更别说什么驱邪高人了。
夫人入眠了,你们不必担心,有老道在问题不大。
正当马婷想要去看看伯母情况时,卧室大门再次被推开。
只见一名身穿八卦玄袍,头戴青阳巾的高瘦老者走了出来。
他脸颊狭长,两鬓斑白,手中托着罗盘,后面背着包袱,一副得道高人的摸样。
与年纪轻轻,手中空无一物的沈轩相比,这位梁道长的卖相明显要胜出一筹。
见他出来,彭松阳几人迎了过去去。
沈轩沒有跟着去逢迎,而是顺着开启的大门,瞥了一眼卧室里的情况。
只见谭秀珠正安然躺在床上,床边还有些血迹。
然而,沈轩看清她的样子后,脸色微微一变。
梁道长,辛苦你了。
谭秀慧带着一群人快步围上,对着梁道长热情道谢,随即扭头看向彭松阳,邀功道:
表姐夫,看到了吧,我专门从驼山请来的梁道长,绝对是个拥有**力的高人,表姐肯定沒事的。
而且我敢保证,梁道长肯定有办法灭掉邪瘴。
几名贵妇也眼带热切的看着梁道长,她们平常男人见得多了,但对于这种既有特殊本领,又格外神秘的道人却是少见。
梁道长,多谢了。
彭松阳也面带和煦笑容,与梁道长握手致谢。
他之前对于这种高人表示有所怀疑,毕竟最近类似的大师太多,全都没什么用。
岂料梁道长来了后,只是轻轻摇了摇铃铛,便将发疯的谭秀珠安抚住了。
要是放在以往,一旦妻子病发,不折腾三两个小时停不下来,就连打镇静剂都没用。
既然梁道长有办法,他便息了让沈轩治病的心思。
谭秀慧虽然人不靠谱,但刚才有句话说得不错,妻子这种病医术不一定能解决,要是乱治一通只会加重症状。
而沈轩虽然医术高超,但对于驱邪除魔这等玄术就不一定掌握了。
见得到彭松阳的赞扬,梁道长不由捋须一笑,矜持道:
彭先生客气了,不过是些许小事而已。
老道五岁上山修习堪舆八卦之术,十八岁就结发穿袍下山行善积德。
四十多年风风雨雨,不敢说一身玄术独步天下,但放眼整个中南省,老道自问位列前三还是沒问题的。
贵夫人这种情况,是因为常年置身于阴煞之地,积怨入体,导致沾染了邪祟。
梁道长对着周围环境指指点点,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
原来是这样。
彭松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追问道:
那依道长之见,我妻子的问题能根治吗?
有老道在,自然没问题。
梁道长一捋胡须,沉吟道:
不过得稍等片刻,刚才耗费了一些法力,等老道打坐恢复一下,然后画一张驱邪镇煞符,再喂服一颗洗涤丹,夫人就能苏醒过来。
前后大概两个小时,你们就能看到她重新焕发光彩了。
那真是辛苦道长了,只要能让我夫人彻底康复,让我付出多大代价都行。
彭松阳关怀心切,率先对梁道长作出了保证。
如今他体内的蛊毒已除,要是夫人恢复如常,那他们一家又能回到往昔的温馨时光了。
表姐夫,安心啦,道长必定会全力以赴的。
谭秀慧眼珠一转,轻笑道:
道长刚刚施法探查病情,已经有些疲惫了,不如先让他休息一下吧。
这时,马婷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
伯伯,沈先生今天既然在场,要不要让他先去看看情况?
谭秀慧顿时柳眉倒竖,*道:
你是不是耳聋了,都说了表姐不是得病,而是中了邪,让医师看有个屁用?
更何况,道长好不容易才让表姐沉睡过去,要是被你们一不小心破了,这个责任归谁?
她目光变得冰冷,呵斥道:
马婷,我警告你别无事生非,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表姐的病轮不到你来操心。
马婷压下心中的不快,沒有搭理她,仍旧看着彭松阳:
彭伯伯,沈先生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不过是耽搁几分钟而已,这也算多一重保障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