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得罪了我谢家,沒有人能安然渡过。
我明白了。
谢妍婷微微点头,领悟了父亲的意思。
谢必泰放下手中报纸,沉吟道:
另外,这段时间先别跟柳妙烟闹僵,倘若过两天我真的吐血昏迷,你就将那份合同拿出来。
只要她答应将沈轩请来,一笔价值三亿的订单直接达成,要是不答应
谢必泰眯了眯眼,带着几分森然:
那就与省城柳家那位合作,我相信她肯定有兴趣。
然后再清算一下旧账,让药监司关停医馆,还要控告伤人罪,让他们牢底坐穿。
他的目光变得狰狞,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我要让世人明白,招惹我谢家会是什么代价!
谢妍婷点点头,直接站起,出去准备相关事宜。
傍晚时分,沈轩为最后一位病人诊断完毕,正打算关门,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轿车。
柳妙烟坐在驾驶位,优雅淡然,就这样安静看着沈轩。
沈轩怔了一下:
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有事经过这里,便趁空来看看你。
柳妙烟款款下了车,莲步轻移走进大门:
你要是觉得不方面,那我改天再来。
她一如既往的穿着一套白色职业装,既显高贵优雅,又带着几分俏丽时尚。
沈轩笑了笑,邀请她进来:
哪有什么不方面,你有空随时来都行。
柳妙烟在导诊台前坐下:
谢家父女最近有沒有骚扰你?
说话间,她美眸上下打量着药馆的布置。
相比起上一次,经过一段时间的装修,康乐堂年久失修的痕迹几乎消失不见。
估计不用多久,这个传承上百年的药馆就会焕然一新,开始重新全面营业。
早上有派人来,不过我让人轰出去了。
沈轩倒了一杯凉茶给柳妙烟,抬头问道:
听你这意思,他们最近去找你麻烦了?
那倒是沒有。
柳妙烟微微摇头,道:
中午时谢小姐打了个电话来,说只要我说服你去给谢先生看病,便将一个价值三亿的订单合同给益生健。
所以,你是来劝说我的?
沈轩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
柳妙烟看了沈轩一眼,眼神幽幽道: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当场就拒绝了她。
前几天才将我们驱逐出来,现在勾勾手指头就想让我们过去,真当我们是随意拿捏的面饼?
只是谢家一向強势惯了,我担心他们会借机发难,甚至牵连到你,所以才过来看看。
沈轩眼眉一挑,有些诧异:
价值三亿的订单,你真打算这样放弃?
要是治好了,不但可以跟谢家重修于好,益生健目前的危局也能迎难而解吧。
换成以前,为了大局着想,即使让你受些委屈,我或许还让你继续忍着。
柳妙烟不再掩饰什么,淡淡道:
毕竟益生健是柳家产业,你吃住都受了柳家恩惠,让你低头未尝不可。
但现在闹成这样,我再无理要求你,那就是胡搅蛮缠了。
沈轩见她语气平淡,一时间猜不出她的真实心情,便微微一笑道:
不是来劝说的就好,否则我就准备扫把赶人了。
柳妙烟白了他一眼,不满冷哼:
都说男人翻脸如翻衣服,你倒好,才几天不见就如此无情无义了。
我真要无情无义,别说还跟你维持‘三年婚约’关系,只怕当时就离了。
沈轩见她不似遭受打击,笑了笑道:
对了,你不是要搬去龙湖山庄住的吗,现在如何了?
前天就搬进去了。
说到这个,柳妙烟俏脸多了几分无奈:
但爸妈不知怎么收到风声,昨天吵吵闹闹非要搬进来。
我解释了两三次,说蓬莱别墅是你的新家,但老妈子压根不相信,铁了心要住下来。
还说我没良心,找这种蹩脚借口赶他们。随后也不管我说什么,直接将行李拖了进来。
我原本是想换个环境清静清静,现在倒好,折腾半天又要受老妈子的唠叨。
反倒是妙倩,一个人独居郁金香小区老家,过得比谁都安乐。
柳妙烟像放开了心胸,不再维持冰冷面貌,将最近的郁闷与无奈全都诉说出来。
他们想住那就让他们住吧,我很少会去那边。
沈轩对此倒是十分淡然,话题一转道:
公司最近怎么样?
估计不用多久,我就要失业了。
柳妙烟轻叹一声:
现在到了年末,不但要应付业绩考核,还得防着那位空降来的堂姐下圈套。
不过我已经看透了,任凭我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获得家族肯定的,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扯线木偶。
但愿我被挤掉后,省城本家不再得寸进尺,要求重新洗牌全部换掉我们这一支吧
说到这,柳妙烟犹豫的看了沈轩一眼,咬了下嘴唇道:
还有件事得和你说下,老妈子最近不知听谁怂恿,不但强制我放弃‘三年婚约’,还安排了一门相亲。
‘三年婚约’是当年老太爷指定的,要求他们三年内不得随便离婚,如今还有半年时限。
曹兰芳明显等不及了,已经多次提到这件事。
相亲?
沈轩皱了皱眉,看着柳妙烟道:
她还未死心?
柳妙烟叹了口气,沒有多说什么,心情变得低落起来。
最后更是失去了谈兴,勉强交谈几句,便告辞离去。
沈轩叹息一声,收回目光。
有些事就算怎么阻止,但偏偏会发生,逃避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柳妙烟驱车离开后,停在药馆对面的一辆本田也悄悄启动。
车内坐着三名男子,一个专门开车,一个观察周围情况,一个摆弄摄像机。
他们隐秘地拍了几张柳妙烟与沈轩见面的画面,又对着远去的车牌号码拍了一张照片。
跟踪隐秘,手法相当专业。
随后,观察环境的那人,拿起手机拨号:
少会主,详情搞清楚了,稍后传给你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