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纪鸿卓第一个摇头，表示不相信。
“可我...是亲眼看到的啊...”
刚刚说话的学生喃喃开口。
纪鸿卓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学枪学了几年？”
后者立刻不说话了。
纪鸿卓看一眼正沉浸在“练枪”中的杨念，自顾自地说道：“他的基础枪术已经小成，想要达到这个境界，普通人至少需要数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就算是我，在大武师境界的父亲教导下，将基础枪术练到地步也花了足足一年半的时间。
看一眼教官的演示，再自己练几遍就达到了？
怎么可能，你当这是在拍电影吗？..”
围观的学生们听到这话，也渐渐“醒悟”过来。
是啊，连纪鸿卓这样真正的天才都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做到，杨念一个四中的学生，凭什么可以妖孽成这样？
完全不科学，已经超出事情合理发生的范畴之内了。
“既然这么说...”
有学生若有所思地说道：“杨念的表现都是装的？”
纪鸿卓冷笑一声，淡淡道：“是不是装的，看下他的手掌就知道了。”
之前被点名出列和纪鸿卓交手的两个学生立马眼前一亮，赞同道：“对啊，看下他的手就知道了。”
“长年握枪，手掌心必定长满老茧，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说着，两人摊开自己的手掌展示，和纪鸿卓一样，三个本身就拥有枪术基础的人手掌都长着一层厚厚的老茧。
纪鸿卓的老茧要淡一些，看得出平时也有在做保养。
教官孙龙面对一群人的议论则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这时候，杨念终于从“入定”的状态脱离出来。
“教官。”
杨念看到孙龙和一群人全都围着他，明显被“吓”了一跳。
孙龙当即开口询问：“你之前有练过枪术？”
杨念摇摇头，如实回道：“并没有。”
“呵...”
纪鸿卓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到这个份上了还装？
他差不多看出杨念的想法。
明明有枪术基础却故意隐瞒不报，然后在教官面前装出“天赋异禀”的样子引起教官的重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想到这里纪鸿卓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摇头。
晨练时这个四中的学生能跻身第一阶梯他原本还以为对方是个人物，没想到还会耍这种小心机和小手段，是自己看走眼了。
杨念发现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质疑，鄙夷...就好像在等着自己出丑一样，
我刚刚干啥了？
杨念一头的雾水。
这时候听到孙龙开口道：“你把手掌摊开我看看。”
杨念一愣，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伸出自己的双手。
一瞬间，场中十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杨念的双手。
在杨念的手掌完全摊开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纪鸿卓直接往前迈了一步，脱口而出。
“这不可能！”
他眼睛睁大死死盯着杨念的手，一脸的不敢相信，似乎都想上来抓起杨念的手仔细查看几番。
其余学生也愣住了。
没有老茧。
杨念的手掌心光滑细腻，比一般女生的手都要好看，哪里有半点长年练枪之人粗糙。
“没有老茧，这证明杨念是真的初学者，那么...”
一个学生喃喃自语，紧接着，所有人看杨念的眼神顿时都变了。
如果说之前杨念入定时他们心里还存有一丝丝的质疑和不敢相信，那么现在...
完完全全是看怪物的眼神。
震惊！不可思议！
教官孙龙就跟所有人演示了一遍基础枪术，杨念竟然就直接练到了小成。
其中花费的时间总共加起来都不到半个小时。
那两个本身就有枪术基础的学生都想找块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他们辛辛苦苦练了几年，还不如杨念半个小时，这几年的枪术真是练到狗身上去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纪鸿卓还是不愿相信，表现的有些魔怔了，甚至都想走上来抓住杨念大声质问。
“够了。”
孙龙冷声开口，身上散发一股凛然的气势，让纪鸿卓身子猛地一颤，然后清醒过来，再不说话。
只是眼眸里还盘踞着巨大的震惊和不甘久久散之不去。
“你做不到，不能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孙龙淡淡说了一句，纪鸿卓白净的面庞涨红一片，咬着牙一声不吭。
转过来，孙龙看向杨念，眼中流露出好不加掩饰的欣赏之色。
“你叫杨念是吧，以后每天挤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找我，我会对你进行加强训练。”
“谢谢教官。”
杨念点头应下。
旁边的学生全都向杨念投去羡慕的目光。
继纪鸿卓之后，杨念成为第二个获得孙龙“开小灶”资格的学生。
而且，貌似孙龙对杨念的态度更加重视。
纪鸿卓都没有额外训练的时间呢。
果然纪鸿卓听到孙龙对杨念的安排，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好了，其他人继续练习。”
孙龙吩咐下去，学生们又乖乖训练起来。
杨念这会儿才有空瞅一眼自己的属性面板。